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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識趣地退出去,還掩上了門,一想到那官爺說“黃金白銀任你挑”,便止不住笑,掩了絲帕在嘴角,一扭一扭那福的**下樓去了。
“我來了——”關耳子對那窗前撫琴的人淡淡道。
那女子沒有轉頭,伏了柔荑在古檀木琴上,琴音頓止暖閣內頓時寂靜無聲,只聽得見兩人輕微的呼吸聲,似乎生生相惜一般。
“一年不見,難道你你……你就沒有什麼對我說的嗎?”關耳子有些激動,聲音裡含了這一年來卑微行乞的委屈和憤怒。
想不到,他為她付出那麼多,她竟然竟然……不願見他!怎能不憤怒?
關耳子伸出一隻手,竟兀自止不住顫抖,滿眼已是淚,向那女子身後的一頭黑如夜色的摸去……
趙小玉在樓上穿行了很久,奈何這路子太多,畢竟是京城最大一家妓院,她上了樓,轉了幾個拐,在後廂看到一個向下的梯子,又兀自下了樓,挨個捅了人家的窗紙偷看,都沒有瞄見李娃那女人,男女香豔之事倒是耳濡目染不少,不想看也看了,真是現場版“色戒”,心中不由暗罵:“媽的,這妮子,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我要來討債,自個兒先跑路了!”
她又伸出一根指頭在舌頭上舔了舔,向樓下這間房的窗紙上,輕輕一捅,探了眸子看過去,驚見兩個男人對桌而坐,一老一少的模樣。
老的那個穿了大紅袍,白鬚長髯,精神矍鑠。年少的那個白衣玉冠,看不清容貌,挺身坐得筆直。
這妓院裡,她看了不少房間,卻獨獨這間沒有姑娘伺候,真是奇怪!
………【第83節:遙想昔日相思女(二十八)】………
咦?好像在哪裡見過!趙小玉想想,不覺一驚:“這不是那春明門前,沈慕容盯得目不轉睛的老頭兒嗎?他怎麼會在這裡?難不成沈慕容說的被故人跟蹤,就是他?難道他就是那暗中替我們付了賬的‘大善人’?”
看他腰間掛著一塊通透的碧玉,燁燁生光,不似一塊普通的玉,也不知是何材料做的,竟然有點酷似一片楓葉的形狀,卻是墜墜的感覺,倒和她掛在脖子上那塊玉差不多模樣。
趙小玉兀自暗忖,“這老頭怎麼如此招搖,竟然把那塊寶玉掛在腰上。難道那隻不過是塊隨處可見花些小錢便能賣到的玉石墜?那如何令狐行他師孃要把它藏在那青花瓷枕裡,還鑲嵌得很隱蔽,好在我一貫將那青花瓷枕當作儲錢罐,不是為了取裡面攢了一年的飛錢票子跑路,也不會打碎它,更不會現原來那瓷枕裡還藏著這塊玉石。”
她不由得伸手摸摸自己藏在胸口的玉石墜,原道是什麼寶貝,才帶了在胸口,天天吊著塊墜子,沉甸甸的,晚上睡覺咯得痛,帶了有些日子了,卻也捨不得取下,便連那次腦子熱,捐給那老和尚一大票飛錢,也不曾將這玉石墜捐出去。
到底值多少錢啊?改日定要找個玉石匠
那年輕人,正好背向趙小玉偷看的方向,雖看不清模樣,但那舉手言談,讓趙小玉覺得異常的熟悉:“媽呀,這不是那吃飽撐死的又是誰?他怎麼總是陰魂不散的?”她也不知曉自己何以對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男人,記憶得如此清晰?難道是這廝太過風流倜儻?
“他怎麼會在這裡?”光看那背影,聽那聲音,她便可肯定,這人定是那五毒教聖子——辰弒無疑。
趙小玉暗忖:“沈姑姑最近老犯疑心病,擔心有人會下毒害她,這‘飯桶’是五毒聖子,也難說不會下毒害人啊?上次不是害了我嗎?”想到那草堆裡的“桃花眼”,魅惑唇,她又兀自心中狂跳,“聽令狐行常說,什麼北君輿,南五毒,五毒教自以下毒害人本事為最,北君輿卻時常以毒攻毒的救人,也難保這廝不會做出什麼壞事?說不定正密謀害我和沈姑姑呢?”她又禁不住,小心翼翼將眼睛湊了上去,側耳偷聽,也沒想過什麼不光明磊落的。
辰弒倒了一杯清酒,又給自己滿上,雙手舉杯道:“義父,這幾日跟孩兒四處奔波操勞了,辰兒敬你一杯!先乾為敬!”他一仰脖子喝下,臉色甚歡,擱了手在紅底黃花的桌布上,不由自主地抹抹那布料。
老頭好似很高興,一隻瘦骨嶙峋的大手,輕輕拍拍那辰弒的手臂道:“孩兒,為父不是告訴過你,在人前才稱我義父嗎?”
趙小玉兀自心想,“這老頭真怪,在人前稱你義父,人後也稱你義父啊,難道還叫你神父不成?”
辰弒拱手還禮,舉止甚是尊崇,道:“是——爹爹!”
“啊~~”趙小玉倒抽了一口涼氣,差點沒失聲叫出聲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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