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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而若瘋了一般,狂喝一聲:“綠兒——你還是不肯見我!你騙我,你是騙我的!這麼多年,你還是忘記不了那個無恥之徒?綠兒——”
他雙臂呼喝,振臂在身前亂揮亂舞。
在申屠夔的眼中,倒是見到的除了白霧,什麼都沒有,而在旁人看來,他此時人已經在沒入腰際的水中,他振臂呼喝,出的功力駭人,李淳風倒是近不得他身,聽他提及沈綠萼,心下黯然,當初想不到他師徒二人都對沈綠萼生出了男女之情,那也是萬般無奈之事。
李淳風本打算冷眼旁觀,現下,那由陣眼處汩汩冒出的泉水,已經很快便要將此淹沒,如今已經淹至了申屠夔的頸脖,想來不過多時,他親手教出的大徒弟,就要被他親手除掉了。
他們的事,也會做一個了斷!
忽聞一人於洞前大喝一聲:“爹爹,小心!快使九九歸一重陽功破碎無雙!”
申屠夔聞言大駭,神志清醒不少,他認得那個聲音,是自己孩兒辰弒的聲音,他料定自己此時已經中了李淳風的迷陣。
………【第124節:情仇不眠即成殤(二十八)】………
破碎無雙,實乃九九歸一重陽功中極為厲害勁爆的一招,功者必當迫出體內積聚的所有內力,在周身各處的大**凝結,待得積聚到一定程度,便突而爆裂而出,必當使方圓周遭等物一應倶毀,但若使出此招,也是拼命的招數,對自身經脈也有一定損害,不知要多少時日用九九重陽中的療傷心法修煉才能恢復,一般情況是決計不用的。
可眼下由那孩兒嘴中吼出來,想必已是自己所不能見的極端情急了。
申屠夔不敢再多想,急忙揮喝內力運於周身,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氣場包圍周身,旁人即便是高手也不能親近,如若不然,瞬即便會令親近之人經脈震裂!
他屏息凝神,閉目索性不視,忽而感到嘴鼻寒涼,不知為何自己已經不能呼吸。他哪裡知道此時水已經沒過了他的頭頂,但他人在水中仍舊不聞不問,用九九歸一重陽心法中的呼吸吐納篇,屏住呼吸,聚精會神聚氣,瞬即將全身真氣聚在了大**上。
“爹爹——”
來者正是辰弒,他一直追尋查探趙小玉下落至此,不想一來便看到了親身爹爹身陷險境一幕,急得不顧是否人前,急忙高聲呼喊爹爹。
眼見洞內流出的急流已經將水中的爹爹頭頂淹沒,他急不可待,正欲飛身上前相救,不想迎面飛來一人,撥出一掌便直擊過來。
但聽那人喝道:“來者何人?敢阻撓老夫清理門戶,我定是不饒!”
辰弒眼見此人藍衣大袍,精瘦矍鑠,似乎是位修行多年的練家子,可須卻全黑,料定此人便是前幾日由魯空滅查探到的此仙鶴峰上的李淳風,便冷冷一哼,道:“江湖傳聞李道長得了長生不老之道,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了!你如何害我爹爹?”
“爹爹?”
李淳風倍感詫異,觀乎眼前這白衣少年,清秀俊朗,身形矯健,初見他容貌,頓覺一股熟悉之感,可又說不出是何緣故,急忙掐指微算此人來歷。
李淳風正在躊躇間,辰弒已騰空而起,不待那人出招,他已經撥出一掌,怒道:“不錯,誰要殺我爹爹,我便與誰勢不兩立!”
李淳風急忙一個旋身,側肩拍掌擋開,他雖有內傷,但若要擋此人的掌力也無甚不可,躲過一掌,面前竟有片片銀色暗器飛到,他神情駭然,急忙凝神對敵,道一聲:“好招!兵不厭詐!”遂雙腳踢蹬,輕輕踢開四枚銀器,袖袍虛晃,又將另外三枚銀器招進了袖袍裡。
銀器穿袖而過,減了力道,釘在石壁上,出叮一聲脆響,猛然跌落。
銀器落下,沾到了方才洞壁中的水珠,瞬即騰起白煙,滋滋冒起。
李淳風心下一驚,道:“此招雖好!可惜手段未免太為狠毒了!”細細察看方才的七枚銀器,再看面前這位白衣少年手中握著的那把無骨桃花摺扇,這才驚覺,原來方才他丟擲的,不過是扇中的七枚扇骨。
顯而易見,這些扇骨都由銀鐵所鑄,且都塗有劇毒,若然方才自己用皮肉所接,此時定然已經中毒身亡。
他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啊!”
那白衣少年神情甚是冷峻,卻無焦躁之感,看他額頭圓潤,上唇約厚,而下唇微薄,從面相看來,此人頗具智慧,處事穩健,且他骨骼精奇,一看便是難得一見的習武之才。
李淳風方才聽此少年叫那申屠夔爹爹,心中本已認定他便是江湖傳言那五毒教五毒聖子,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