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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交待了,一定要注意搜查什麼棺材呀,轎子呀,木桶呀,說這些個裡面最容易藏匿要犯!給我搜——”
眾和尚沙彌聞言,又是一驚。
果然
不空和一行早已嚇得一身冷汗,動也不敢動,暗想,幸好聽了那趙後生的話,說什麼在什麼棺材板下,轎子裡,或什麼木桶裡藏人,必定要被人現。若是沒有按照原定計劃將沈慕容和她小侄藏在棺材中,如此,早已經被現了。
圓光被活生生地拉開了,他極其不願師叔祖的遺體被這些凡塵俗子侵犯,卻沒有辦法,悲切過度,竟然兀自一翻白眼,昏了過去。
棺材已經被開啟了,棺木中正睡臥著金剛智,白鬚冉冉,神情安詳。
眾位官爺,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棺中人,看不出端倪,那結局竟然不似想象中的一樣。
………【第71節:遙想昔日相思女(十六)】………
那守兵長探探那金剛智的鼻息,卻已了無生氣,不知死了多少時候了,棺材內狹窄不堪,除了容得下金剛智一人,便連再添雙鞋帽都嫌緊得慌,更別說藏兩、三個逃犯了。
又細細檢視了一下那棺材,就是簡單的棺木板,還是西市那何福記的老字號,根本不像特製有什麼機關之類的,他一時竟然沒了主意,看了看眾官兵,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方才那哭得死去活來的圓光已經暈了,眾僧皆因官兵的蠻橫無理,驚訝萬分的同時也帶著對師叔祖不尊的憤怒,卻又敢怒不敢言,整個僧人堆裡靜默得有些突兀。
趙小玉見眾人都嚇得呆了,若然整個隊伍沒了哭聲,必定讓人疑心是假的,不若要演便演大一點。
她頓時扯著嗓子哭開了,“師叔祖啊,小僧替你不值呀……奈何師叔祖剛剛得了場瘟病,剛一撒手人寰,世道便無情得很了!師弟師兄他們定是擔憂被師叔祖的瘟病傳染,便連這些人如此不尊不敬,也不敢出聲啊,罪過啊,罪過,阿彌陀佛……”
趙小玉抽抽搭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得真切,進而跑到那群愣的官兵面前,學著方才圓光的模樣,來了個依樣畫葫蘆,整個人伏在了棺木上哭得倒也傷心。
“……蒼天啊,無道啊無道……師恩情重,今生難忘啊……師叔祖……教小僧朝佛晚禮,便如小僧的親老爹啊……讓小僧再多看你一眼可好……師兄師弟們怕傳染,小僧不怕,小僧甘願陪著師叔祖……”
好個“師恩情重”!
聽那穿藍僧衣的小沙彌哭聲悲切,又勾起了眾和尚沙彌的傷心處,這幫和尚大多受過金剛智的佛理教義,朝佛晚禮,青燈教誨諄諄,宛如歷歷在目,便都悲悲慼慼地落下淚來。
難怪不空、一行大師兄、二師兄不讓人多問,只說師叔祖是突然圓寂的?原來是得了那駭人的瘟病,擔心大家怕傳染而不為師叔祖護節。
僧人隊伍中走出一個年長一點的大頭和尚,眼圈紅紅的,拍了拍兀自哭得悲切的”小沙彌“,悲傷得竟然忽略了趙小玉究竟是不是寺裡的小沙彌,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師弟誤會我們了,師弟雖然比小僧入寺晚,卻比小僧更尊師重道,相形之下,小僧倍感慚愧。”
繼而轉頭向周圍一群紅著眼睛的眾僧,道:
“師弟放心——我義淨願指天向誓,小僧誓死為師叔祖守節的!”便僧袍前襟向前一拋,撲通一聲跪在了金剛智靈柩前,咚咚咚便是三個響頭。
金剛智的弟子中,“不”、“一”、“慧”、“義”、“圓”,這義淨,是義字輩的大弟子,比方才那位卑的圓光又高了一級了。
大慈恩寺眾僧見此舉,感動萬分,也紛紛撲通撲通地跪下,學了義淨的模樣對著師叔祖的靈柩叩起了響頭,聲音此起彼伏,蕩氣迴腸:“我們也願誓死為師叔祖守”
趙小玉不覺愣了,官兵也愣了。
哇——黑壓壓的一片光頭和尚全跪下了,他們這般護師叔祖的靈柩,便連那些個先前擔心被傳染的路人也感動不已,紛紛*近,圍在了一起,指責起那些官兵喪盡天良,觸犯亡靈。
一個滿頭銀絲的大嬸,穿著粗布衫,拉著一個扎著兩小辮的小孩兒,衝到僧人堆中,也跟著跪下,滿身塵土也不自覺,滿面盈淚嚷道:“大師,老身也便誓死為大師守”
人群愈喧鬧起來,那守兵長的行為似乎激起了民憤,好歹這金剛智國師,也是慈悲為懷,曾多次為民請命,祈福降雨,雖然只是個和尚,但也受好些百姓們愛戴。
百姓們都紛紛斥責官兵們無道,惹得天怒人怨,連一些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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