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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懷疑。
送葬的隊伍浩浩蕩蕩,沿著朱雀街,繞過東市,便可出春明門,上了官道便可到洛陽,那裡又可是一番天地。
“姑姑,我們這便是去洛陽嗎?”扮作小沙彌的趙小玉,一臉汙汙的一邊點了口水,抹在臉上兩側,一邊有些不捨的問身旁一身材稍長些,神情肅穆的小沙彌。
那神情肅穆的小沙彌——正是沈慕容是也。
她穿了一身深藍布袍子,扮成了一個小沙彌,藏匿在這沙彌堆裡,卻依然神情冷豔,氣質不凡。
待得近到春明門,沈慕容見四下守衛頗多,身後又一直跟了很多形跡可疑的人,定是那吉溫放的多雙招子!
真是到哪裡都陰魂不散!也不知有多少人在打“長生不老”的主意?
她心中兀自憂慮,壓低聲線,暗道:“那和小侄說過,你爹每年八月五日便會到洛陽觀風臺軒轅峰上與卞延和對弈,切磋棋藝。他此次要料理親爹的後事,藏在寺中,不便隨行。今年八月五剛過,到得來年,雖說時日還尚早,我們也可早日啟程,早到那洛陽,探好路子,未雨綢繆也未嘗不可,再說這邊李林甫那老賊的眼線極多,萬萬不可久留!待得出得城去,我們便安全了。”
“我爹?”趙小玉兀自不解,我不是穿來的嗎?怎麼老天還替她在古代準備了一個爹啊?
沈慕容不覺失言,心道:“許是李淳風那般負我師姐,師姐傷心欲絕,就連生了孩子也不和那老道不過這孩子倒是無辜得很,既然自己爹爹都不知他的存在,這孩子又如何知道?”
二十年來,她也是聽聞師姐生了孩子,只知是男孩兒,卻從未見過,這番初見趙小玉的容貌,算算這年紀,便認定世上再無二人會與師姐如此相似了,便嘆了一口氣,道:“都說兒隨母相,沒什麼,等見了你爹,自會見到你娘,到時候,你自己問她吧!”
沈慕容此次出古墓,也是為了與師姐那二十年之約,如今時日已到,江湖上卻始終打探不到師姐的下落,想來已經和那人和好如初,隨行仙遊去了,畢竟都已經二寶合璧,豈能有不長生不老的道理?
“我娘?”
趙小玉更是疑惑,定是這沈慕容認錯人了吧,也不知她是憑什麼認定自己便是她小侄的。
只是已到春明門近前,她也不便細問,卻見身後那些眼線也跟到了近前,竟和城門那守門兵長互遞眼色,顯然是早有預謀,想來個甕中捉鱉。
眼下這一席盤問,定是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了,她只得再裝腔作勢的哭著抹眼淚。
“站住——幹什麼的?”果然不出所料,為那守門兵長擋了木刺籬在門前,一聲歷喝。
不空與身旁的一行師弟對視一眼,緩緩道:“為師——金剛智國師已經圓寂了……小僧已奏請皇上,要送他返回南天竺……”
不空極其鎮靜,一想到那棺木中的人,便心慮焦憂。
守門兵長將信將疑地走近,手持了長戈,在棺木上東敲敲西敲敲,這動作已是對逝者極其的不敬了。
“你……這裡面裝得可是國師的遺體,你等……怎可如此不敬?”
看著那些小兵,以那守兵長為的,東敲西碰的,對著那棺木一陣搗騰。奈何不空是個和尚,盛怒之下,也不能罵髒話,白皙的膚色氣得紅白相間,把幽幽的藍色雙瞳照得更亮。
守門兵長向小兵們使了一個眼色,退至一旁,忽道:“我看這裡面裝得不是什麼死人吧!來人啊,給我搜——”
話一出口,眾人心驚,小沙彌們對師叔祖的死,深信不疑,不明又犯了這官爺哪處禁忌,這話明明是針對著來得,那話音剛落,便有幾名官兵吆喝著要開棺驗屍。
眾僧想到師叔祖屍骨未寒,堂堂國師,竟要受這般對待,都紛紛氣憤悲切。
那圓光不明就理,本就和師叔祖感情極深,竟然還傷心地掉下淚來,哭得情真意切,掛著兩顆豆大的淚珠,兀自嚷嚷:“胡說,胡我師叔祖死得突然,若是還在世,豈能容你們這些人說搜便搜?師叔祖——”遂又撲到在棺材上,嚎啕大哭起來。
他整個人趴在棺材板上,哭得更加傷心,也不怕惹惱了官爺。
唯有不空和一行二人心知肚明,這棺中之人確不是什麼死人,也正是師父金剛智無疑,這也是沈慕容那趙小侄執意如此,一早商量得計策。那趙小侄只說如此便可讓人把搜查的焦點集中在棺材裡,而不是僧人中。
至於是否可以矇混過去,沒人知道。
那兵長又是一陣吆喝,道:“吉大人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