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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高語,如泣如訴,細細辨來,卻是一詩,編唱的小曲,聲音悲涼而沙啞。
“南國佳人傾人意,
月夜深深笙歌舞,
佳人眸睇一回
……”
但聽那沙啞聲音吟道此處,卻不再吟唱下去,瞬即空中便有紛紛揚揚的竹葉,悄然無聲地散落而下,在那片沉默中,顯得格外孤獨而寂寞。
令狐行呆呆地望著那些至高處而下的竹葉輕旋,心中猛地咯噔一下,驚道:“哪堪……情深願白頭?”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師父和申屠夔,兩人此刻都自閉目調息,腦際騰起冉冉白氣,卻皆背脊衣袍溼透,似乎格外辛苦調息內氣,只因這人真如江湖上那般厲害?
最後他將目光落在了辰弒臉上,見他也是一臉愕然。
辰弒道:“是……江湖傳言,那二十年前的‘白夫人’!”
令狐行點點頭,這是兩人相見以來,第一次同意對方的觀點,道:“可那是二十年前,那個時候她便被稱為了白夫人,想來已是很老了,如今恐怕更老吧?”
辰弒搖搖頭,扯出一絲苦笑道:“錯了,若你以為白夫人二十年前是個老婦人才被稱為白夫人就大錯特錯!相傳二十年前,白夫人並非白,她本名南宮楚楚……”
“南宮楚楚?”令狐行回思一想,總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好似在何處聽過,忽而,那日在風坡嶺力鬥眾人的絕色身影,在他腦際一閃而過,心中為之一震。
辰弒點點頭,又道:“據傳當年她在武林大開擂臺比武招親,卻是驚豔全場,那些前去比武的人為了她,爭得你死我活!不過,此處二十年前一次武林浩劫之後,她便如消聲滅跡一般,只是江湖上偶爾還會有她出現的傳言,但聞她出現之地,必定會先唱一段白詩曲,是以才叫她白夫人……”
“哈哈哈哈——”
空中又響起那人凌厲的笑聲,震徹整個仙鶴峰山頭。
令狐行辯聽之下,那笑聲雖不似那日在風坡嶺聽來那般沙啞,卻好似也不如一個小姑娘的聲音那般清脆,況且那聲音飽含極重的怨氣,讓人聽了禁不住戰慄不已。
瞬即間,前方頭頂四面八方,約莫二十餘個白衣蒙面人從天而降,圍成了一個大圈,將中人包圍其中。
令狐行一見,更加駭然,“師父這仙鶴峰地勢險要,四壁陡峭,怪石嶙峋,但凡想攀上此峰,必定要有上層的功力,至少也是輕功極高的高手,方能平安上此峰頂!”他不由得看了看那被申屠夔的內力損毀的上峰必經之路——梅花懸鏡廊,心下黯然:“若是那陣不毀,定能阻住這許多人的,怎麼如今什麼事都碰到了一起?”
忽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神情驚駭,道:“糟了玉呢?”他四下裡搜尋,在方才那堆碎石處,卻見不到小玉的身影,他記得她方才好似是暈倒的。
令狐行急忙回過身,一把抓住辰弒的右臂道:“小玉呢?小玉呢?剛才她暈倒了,你怎麼把她一個人留在那兒!”
辰弒眼神四處搜尋,其實方才令狐行剛剛叫出聲的時候,他也是神色驚慌,早便在搜尋了,可始終不見她身影,也是有些懊悔,可一聽令狐行如是說,卻是哭笑不得,他一攤雙手,道:“她沒有暈,好不好?她應該能夠照顧自己的……”其實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也是莫名一陣慌張,沒了底氣。
“嘭——”
令狐行聞言已經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怒道:“你怎麼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那裡?小玉根本就不會照顧自己,若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定是不饒你!”
辰弒聞言一驚,身體一震,心中那種感覺更自驚慌,若是往常別人打他一拳,他定是要十倍相報,他一貫主張男子漢大丈夫,就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有仇必報”,可這一次卻著實懊悔自己的失誤而沒有還手。倒是因了那金絲的阻隔,那一拳倒是使不出什麼力道的。
辰弒笑笑,舔舔嘴角的血跡,道:“我不會讓她有事的!”
令狐行怒不可遏,道:“你如今自身難保,怎麼保證她沒事?”
一想到他們如困獸落的悲慘境地,他心下更慌,咬著牙,運勁伸手兀自拉扯那些金絲線,恨不得立即破而出,可無奈他手上的即使運起了同仁同宗心法的勁力,那力氣一觸碰到那些線便若泥牛填海,他折騰了半天,已是滿頭大汗,還是無濟於事。
辰弒道:“還是省點力氣留著吧,若是小玉真的有什麼事,一會若能成功脫逃,我們總得有力氣衝殺出去救人吧!”
“你——”令狐行氣得說不出話,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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