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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非同小可,即使是身受重傷,使過那破碎無雙,原道他已耗竭真氣,可如今卻依然能接得住我這畢生絕學的一掌,若是他尚有全力,方才與之對接,我豈不要命斃於此?”
李淳風不知,其實申屠夔適才出掌對接,也已經竭盡所能,只因李淳風平日專精於修道之為,對於武學卻又不甚申屠夔精專,即便是多活了幾十年,功力恐怕也只能勉力與之相衡而已。
申屠夔此時也口吐鮮血,傷勢極重,兀自大笑道:“哈哈哈——咳咳……我……今日就是一死,也不會允許你再玷汙我的綠兒。只可惜……咳咳……你卻殺我不死!”
李淳風仰頭向天,心中苦悶:“娘子——適才我本已快將那賊子引入我的八卦位正中,可不想那賊子卻看到了你的像,以致於亂了陣位……莫不是冥冥之中自有註定?莫非……是你不許我殺他是嗎?”
此時他眼神哀傷,又憶起陳年舊事,看了申屠夔一眼,見他也是神情悲苦,苦笑而不覺,更是悲從中來,盯著地上的碎玉塊,嘆道:“一切因你而起,就讓一切因你而”
忽然仙鶴峰天際一聲狂嘯,聲音尖利刺耳,傳來一聲沙啞怪異的長笑,李淳風和申屠夔陡然警覺,可無奈卻因方才苦鬥,直不起身子。
但聽那人狂笑道:“打得好!打得好!我就是要看看你們兩個老鬼如何了斷那騷狐狸惹下的情債!哈哈哈——”聲音若鬼魅飄過空中,散著恐怖的氣息,在山間久久迴盪。
辰弒一手夾住令狐行的長劍,忽而停住不打。
兩人同時仰頭看天,只見空中雲霧陰霾,飄忽的雲層,濃重而漆黑,若飛沙走石一般變幻不定。
忽而那聲音變得淒厲非常,若女鬼索命一般猙獰:“孩兒——我的好孩兒,你在哪裡啊?在哪裡?孃親想你!嗚嗚嗚嗚……哈哈哈……”又是一陣哀怨淒厲的哭聲,讓人聽來毛骨悚然,瞬即卻又是一陣大笑。
申屠夔道:“是誰?到底是誰在那裡裝神弄鬼?”
忽然,清虛子由遠處跑來,驚慌失措的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李老頭兒——莫丫頭和沈妹子都不見了!”他一邊高聲叫著,一邊揮舞著手臂。
忽而幾片竹葉如刀片一般,鋒利無比,裹夾著風力,橫直飛出。
但聽“嗖嗖——”地幾聲輕響,若急弦一撥,勁力非常。
忽而清虛子腳下一崴,身子一側,整個人若失去控制一般,向前摔倒,跌了個狗啃屎!手臂依然直立,雙目睜著,腿上腰上即刻被一片血跡染紅,血跡浸染處,直直地插著幾片竹葉。
那竹葉剛一沒入肉裡,便失了力道,兀自軟弱無力的耷拉下來。
而清虛子雖然疼痛卻沒了聲響,嘴巴張得大大的,那模樣,顯是被人點中了**道。
“啊——飛葉傷人!”令狐行一聲驚呼,心中不妙,觀望周圍眾人也盡皆失色!
試問此世間能如此飛葉傷人的,沒有幾個!全是名頭響亮而不可小覷的高手!
李淳風兀自冷冷一笑,看向申屠夔道:“看來是有人看完了蚌鶴之爭,如今想坐收漁翁之利了!”
申屠夔也是一臉黯然,倒在地上,兀自掙扎了幾下,又跌在了地上,無奈他全身真氣耗盡,若需回覆,尚需一段時日,此時若想自保是萬萬不能了。
辰弒和令狐行自然不再打鬥,跳將到爹爹和師父身前,擺開架勢,凝神以對,四處觀望,想知道這神秘高人究竟是何人?
忽而辰弒大叫一聲“不好!”瞬即一張漫天大將四人籠在了中,四人面面相覷,若那神秘人囊中之物,盡皆駭然。
令狐行和辰弒尚有餘力,掙了幾下,卻覺那越掙卻纏繞得越緊,便連令狐行手中的青雲劍也從手中跌落,掛在了上。
申屠夔神情警覺,道:“不用白費力氣了,此乃金剛絲所鑄,除非至剛之物方能破而出,其餘盡皆無計可施。此金絲,當今世間,只有一人才有!”
李淳風臉上一驚,和申屠夔對視一眼,凜然道:“你……是說……是那人!”見申屠夔點點頭,心中那個答案便更自肯定,道:“冤孽啊,冤孽!”便急忙盤腿而坐,運功調息,以待突圍。
申屠夔也兀自嘆息了一聲,垂下頭去,跟著閉目調息,嚴陣以待。
驀地裡,平地一陣風起,卷著地上的泥沙竹葉,肆意翻飛,一時間沙塵漫天,若風捲雲湧。
辰弒不得不以手半遮面,眯著眼心下也更自謹慎駭然,到底是何人,便連爹爹和李淳風也如臨大敵呢?
忽聞天空響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