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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頓時刷一下更紅了,像一塊紅炭燒餅。
眾人紛紛不知所措,忽見這范陽縣衙的牛大人出來說話,想必這南美人已經找了縣衙大人撐腰了,即便是殺人,也無妨事。只是不知小二子如何惹了這南美人,紛紛猜測,眾說紛紜。
“這二樓奇花閣是這天香居花魁南美人的香閣呢!怎麼小二子從那兒摔下來?”
“是不是偷香不成,反受其害?”一個聲音在人群聲嘀咕。
“嗯嗯,有可能?”
“不是,不是,我聽說,好像是有什麼秘密被小二子聽去了?來了個殺人滅口——”大茶壺錢富貴突然多了一句嘴,登時齊刷刷的眼睛向他看過來。
視窗忽然飛下一人影,轉瞬之間,便已掐上錢富貴的喉,只消輕輕用力便可要他小命。
趙小玉定睛一看,竟是方才那白衣男子。
他嘴角得意的笑著,修長的手指通透如白玉玲瓏,嘴唇薄薄的一抹淡淡的桃紅色,身手敏捷飄過趙小玉身側,帶著一股好聞的檀木香。
趙小玉又一陣心驚肉跳,臉燙,低著頭有些貪婪的吸吸鼻子,想和著那香味把那男人吸進鼻子裡,不由得暗罵了一句,“媽的,連殺個人都這麼帥——”
她對自己情不自禁地意淫,暗自驚詫的同時,又喜歡那被白玉手指掐住脖子的人是她。
眾人一聲驚呼,再也不敢多看,都不由自主的向後移了移步子,圍觀的圈子也往外散了散。有幾個離得遠的,已經不動聲色的跑了。想這人敢當著范陽郡府衙的人,當街殺人,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卻聽牛仙客朗聲道:“各位不需驚慌,這小二子原是我大唐南詔的細作,被下官查實,就地正法,以儆效尤。我大唐律令聖明,如若當街若再有人談論此人此事,一律按通敵賣國罪論處——”
眾人一聽,皆驚,哪裡還敢淌這渾水,紛紛悄無聲息的四下散去,生怕說錯一句話,便被當成了細作奸細,小命兒嗚呼,白白去陪了那小二子。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小二子,明明就是中毒,就是不知道,通常官府抓到細作奸細不是殺頭的嗎?怎麼還有毒藥伺候的?
都不敢多問,逃的逃,散的散,走得差不多了。連司空見慣鶯鶯燕燕的陶嬤嬤,也被這陣仗嚇得縮了身子,悄悄進了天香居,碰的一聲關緊了房門。
高力士畢竟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心裡其實也是有些害怕的,也不知方才牛仙客在那樓上有沒有聽見他自報的身份。
儘管諒他們也不敢拿他怎樣,但為皇上秘密選妃一事,又不能讓旁人知道,這朝裡朝外,指不定一拉一牽,一個小小的官吏,御史便可是哪個婕妤,或是哪個尚宮、淑媛的眼線,故而此事還不能招搖,遂低聲對趙小玉暗道:“咱家忽然想起,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先行一步,玉兒姑娘,後悔有期!”
言畢便轉身顛顛地縮著頸項,一陣疾走,很快便消失在了范陽郡街口處。
牛仙客站在樓上,望著那低頭疾走的背影,覺得有些熟悉,看他那身大紅袍子,這朝裡還沒有幾個人能穿的,本想讓底下的人叫住,也好一番招待,但無奈此時身陷美人坑,自身難保,也顧忌不了那些了。
高力士身後跟著個小太監,跟著跑了兩步,似乎想起了什麼,又退了回來,一把拽下了趙小玉手裡那一沓一千兩銀票,跟在後面屁顛屁顛地跑了。
趙小玉氣得眼都紅了,看著那臭小太監興高采烈遠走的背影,望著那留在手裡還沒被拽走的一角銀票紙,欲哭無淚,喃喃道:“我的票子——”
轉瞬,街面上,兀自剩下令狐行,趙小玉,白衣人,以及那個被他掐著脖子的“大茶壺”——錢富貴。
此時,范陽郡街道上,已經寂靜一片,有風襲來,颳起街道盡頭橋邊老樹上的片片枯葉,一路無礙地飛了過來,直直地打在趙小玉的臉上,有些生冷得疼。
趙小玉定了定神,一陣恐懼將她從“失錢之痛”中拉了回來,她有些不明白,怎麼方才還“吸引眾生”的白衣男人,臉上驟然便一片寒冷,讓人怵?
時間彷佛一瞬凝滯了一般,她有些傻了,愣愣地看看地上那面色黑的死人,又看了看令狐行微微蒼白的臉,再看那求饒抖的錢富貴。
那肥胖的身子宛如一大塊肉,在一招之內便可讓那塊肉變成一個沒有生命力的東西,生與死,便在那好看的白玉手指的操縱下,這出招人到底有多麼厲害,可想而知!
她不太願意把錢胖子和地上那逐漸黑的渾濁物聯絡在一起,一陣噁心,也不知道那小二子中了什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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