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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歡迎的、調皮叛逆的、乖巧聽話的……正因此,她時常告誡徵十郎要慎重擇友。
“也許你現在還不能夠理解,但無論如何,小徵不要學著他們一起孤立沒有做錯事的孩子。好嗎?”
“嗯!”
“但不要將你的同情心完全暴/露,有些自尊心極強的孩子寧願不要被人可憐。”
大島可不一定是自尊心極強的孩子,他想。
“那媽媽覺得我該試著讓大家接受他嗎?”他補上一句,“畢竟我是班委,要時刻關心班上事態。”
燻理被問得啞口無言,即使是身為大人的她也無法給出準確答案。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a question。
假設徵十郎主動幫助他那位不受歡迎的同學,最糟糕的結果就是其他學生會對他的做法表示不滿。
小孩子有時候也是很殘忍的。但燻理不願讓純潔如白紙的徵十郎過早接觸這些事實。
“先不要太主動了,再觀察一下吧。”她給出模凌兩可的答案,這顯然不是徵十郎想要的最好答覆。
徵十郎早早將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拋在腦後,直到週末後的星期一,在隨堂小測驗上的小意外又一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可以借只筆嗎?我忘記帶了。”
“啊啊,抱歉,我只有這一支!”
“好吧……那個,淺草同學,能借我筆嗎?”
……
倒黴的大島本來就是踩著上課鈴進教室的,翻了一陣書包後慌張發覺自己忘帶筆盒,只能四處找學生借。
被問到的學生大多是他以前的朋友,最近都開始莫名其妙地疏遠他。
徵十郎看不下去了,大島正坐在他隔兩排的斜後方,即使想忽略也不可能。
“赤、赤司同學,可以……”
“吶。”
他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筆的一端遞給他,自己又從筆盒裡拿出一支筆。
“非常感謝!!”同樣的語調,同樣的感言,他誇張過地表現出受寵若驚的模樣,讓徵十郎嘴角泛起的笑意蒙上了淡淡諷刺的意味。
“欸,赤司君和他很熟嗎?”前排的女生扭過頭,低聲嘟噥。
“不,沒有。”此時大島已經逃離回座位上了,徵十郎搖頭回答。
“想想也是。”
她理所當然地聳肩。
在私立學校接受英才教育的孩子大多出生富有家庭,再不然就是家中父母在某些業界享有名譽。正因此他們更懂得察言觀色,有利的人際關係顯然比學業有著更重要。
徵十郎自然知道,不成熟且不必為言行負責的小孩子往往比大人還冷漠無情。
☆、第三十三章
前幾周發生的小插曲過後,徵十郎總是在關鍵時刻有意無意地幫大島一把,比如說體育課進行羽毛球練習要求組隊時,他會故意拖延時間等其他人都找到伴,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與大島做搭檔。
多管閒事的做法讓徵十郎感覺蠢透了。他承認自己確實心懷憐憫之情,以至於這種舉動變相成為了某種放低姿態的施捨。
好在作為班委的徵十郎的勸告起了效果,自值日後大島一次課未缺,儘管每天都是勉強趕在上課鈴結束前匆忙跑進教室。
然而,不知不覺中他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轉變。
午休時間——
“赤司君,我買到了!這是最後一個炒麵麵包!”
大島喘著氣跑進教室,將手中的塑膠袋獻寶似的捧到紅髮男孩面前。正值午飯時間,大多數同學選擇在天台或是綠化帶邊享受陽光邊用餐,但徵十郎和日吉喜愛坐在僻靜的教室一角看書或下將棋。
不知從何開始,大島打亂了他們的生活節奏,會留在教室與他們一起吃午餐,到後來甚至更加大膽,經常會塞些從食堂買到的麵包或是自制便當裡的雞蛋卷給徵十郎。
他對徵十郎的稱呼也從“同學”改為直呼其名。
他順其自然的將默默給予幫助的徵十郎當做他的「新朋友」。也許這只是一廂情願,但徵十郎礙於那燦爛的笑容,實在沒辦法狠下心一語道破。
日吉收起棋盤,尖銳的眼神不滿地撇了大島一眼。
“這、這個給你!”
“我……”徵十郎有些為難。起初他還會笑著收下大島特地為自己買的食物,回家前再偷偷將燻理準備的便當吃光光,那幾天的晚餐簡直猶如嚼蠟。“你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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