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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班機迴歸母親的懷抱。
燻理懷著悒鬱的心情,對日/本滿是不捨,尤其她的第二個家還在這裡。她無可奈何,目前只想千方百計敷衍過去,等自己休整好後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去面對赤司父子。
從醫院溜出來後她在麻衣家暫住幾天,之後悄悄打電話給雅史和他隱晦地解釋了下狀況,相信他會為自己人間蒸發的詭異事件給徵十郎一個好答案。倘若情況好轉,她在北美待個一年半載就能潛回來。
她並未和雅史說她會去哪兒,但潛意識告訴她,像雅史坦白後總能心裡踏實些。對方正為公司和金井的事忙得焦頭爛額,只低聲囑咐了一句“小心點。”燻理很慶幸他沒幹涉自己的選擇,瞬間感到肩上的擔子輕了許多。
休歇一週後,燻理隻身一人前往美國,與在那裡發展的母親生活。再過不久麻衣也會為即將到來的賽事回去做準備——母女三人終於又能團聚了。
她丟下了身後的爛攤子臨陣脫逃,在家庭與自身安全面前選擇了後者。燻理自嘲自己是個膽小鬼,也是用來教育徵十郎的反面教材。
“乘坐MK802航班前往美/國洛杉磯的旅客請到9號登機口辦理登記手續……”
燻理瞅了眼腕錶,登機的時間到了。她隨手拿了幾盒白色戀人和草莓大福,到前臺付了帳。她懶懶打了個哈欠,將圍巾取了下來。機場的暖氣打得真足。
機場裡巨大的落地窗外的景色還是昏暗一片,很少有人會選擇乘坐大清早的班機,除非是為了趁早抵達洛杉磯,這樣也不必辛苦的倒時差了。
燻理故意買了這個不太正常的時間的機票。除此之外她的行李也少得可憐,根本塞不滿一個箱子,所有的電子裝置都還放在赤司家中的臥室,衣服也全部在衣櫃裡。她隨身可攜帶的只有麻衣臨時借她的小揹包,裡面裝了零食、一些硬幣和必需品,比如說哮喘噴劑。
“吶,再見了,我還會回來的。”
登機前,她轉頭最後再看了一眼機場,臉上泛起的念念不捨的神色。
燻理永遠不會料到,這一趟她很有可能是有去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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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這依舊是個灰濛濛的清晨。霧氣散去,鉛灰色的天空中烏雲壓得極低,一副快要下雨卻久久憋不出來的畫面。讓人心情陰鬱,難受得要抓狂。
很少有訪客到訪的赤司家今天卻顯得不平常的“熱鬧”。大宅前的空地上排滿了轎車,前來的賓客身著黑色或白色的衣物,表現得滿臉沉痛憂愁。
赤司宅的一處小別墅里正舉行著肅穆的儀式,正門向外敞開,兩旁放著花圈、水果等一些與主色調完全不搭的東西。然而儀式的主人卻不在現場,由一張黑白照代替她,被安置在正中心的臺子上。
照片中的女人不超過三十歲,年輕貌美,笑靨如花。
知情的人都知道赤司家在辦喪事,聽說是現任女主人的葬禮後,他們無不大吃一驚。
假裝出悲痛欲絕的神色,是每個人的拿手好戲。誰知道他們在儀式過程中是真的痛哭流涕,還是單純的逢場作戲?
但可以看得出來,典子是真的傷心。繼失去父母后(那件事後他們的關係降至冰點),她連與自己最親近的妹妹都留不住。
除她之外,前來殯儀館的景吾也難得沉默了,皺著一張小臉一聲不吭。死盯著照片的眼神幾乎要將它穿出個洞來。
當他聽到燻理因急性哮喘在醫院離世的訊息後,他整個人已經懵了,以為這是什麼蹩腳的玩笑或恐嚇。印象中的小姨整日活蹦亂跳健康得很,怎麼可能突然就……
他從母親的表情中讀出了殘忍的真相,那一瞬間的感覺他永遠不會忘,彷彿一把利刃狠狠扎入心臟。
景吾在告別儀式的隊伍中排到了最前端,他手中緊/握一隻剪了刺的白玫瑰,遲遲不肯放在照片前。
他只想一把揉/碎嬌弱的玫瑰,然後乾脆利落的轉身走人,絕不肯承認燻理離世的事實,邊走邊大笑兩聲“少開玩笑了,你這不華麗的女人快給我出來!”
參加告別儀式的來賓大多數只見過燻理一兩次,只是形式上做做樣子,心中毫無半點憂愁,其中鮮少有她熟悉的面孔。
——赤司健一郎便是其中之一。
黯然神傷的他默默給燻理獻了束花,甚至不想轉身看看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做了簡單的追悼後匆忙離場。
他沒辦法責怪赤司七海這個間接的殺人兇手,畢竟他們倆從年少起便開始相處,幾十年的歲月使他對她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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