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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鑽進車廂去救其他人。
“車子要爆炸啦!”突然,不知誰的一聲喊,正陸陸續續接近車廂的群眾,頓時驚恐地四下逃開。原來,有人發現車尾有火苗躥出,而汽車的箱體正在嘩嘩地漏油。
此刻,*車尾的年輕人,猶豫了一下,瞬間又堅定地快步向車頭走去,一分多鐘後,那個年輕人,從車尾竭盡全力“滾”出一個胖子來。就在這時,汽車爆炸了。他們有驚無險地死裡逃生,而車上的另外十幾個生命全部葬身火海。
在醫院裡,年輕人成了新聞追蹤的熱點人物。一個記者問:“明知車子要爆炸了,還上車救人,你不怕死嗎?當時你是怎麼想的?”年輕人笑笑說:“沒怎麼想,反正如果要爆炸,就是我跳下車的一剎那也會爆炸的。”
另一個記者激動地問:“我採訪過在場的目擊者,他們說你沒有直接在車中央隨便救個人出來,而是一直到車頭,救出了一個身體肥胖的人,請問這是為什麼?你認識那個人嗎?”
“不認識。”
“那你為什麼偏偏要選擇救他呢?”
“這……”年輕人沉吟了一下繼續說,“其實,我那天是帶母親去醫院看病的,可上了公交車大家都大眼瞪小眼的沒一個人讓座。這時,那位坐在最後排的胖師傅,把位子讓給我母親,自己則去了車廂前面站著。我當時很感激他的舉動。就在有人喊‘爆炸’時,我想,老天爺若要我死,我就是立即跳下去,汽車同時爆炸我也會死。不知為什麼,我突然覺得我應該跟死亡賭一把,於是我選擇了先救他,因為他值得我用生命去救。”
這時,人群后一片騷動,人們主動讓出一條道,只見一個護士推著一個掛著點滴,繃帶裹頭的胖病人來。胖病人幾次要掙扎起身,還顫抖著問:“恩人呢?我的恩人在哪裡?”
緊握住年輕人的手,病床上的胖子眼淚縱橫,泣不成聲。他說:“小兄弟,您可是我的再生父母啊,要不是您捨身相救,我恐怕,恐怕……”中年人哇一下哭出聲來。
年輕人也哭了。他說:“大哥,我該謝謝你呀,要不是你把座位讓給我母親,她在出事時有前面的座位擋著,以她這個年紀恐怕早不行了。”
他們為感恩的哭,為倖存的哭,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黯然。
………【第二十七章 有一種愛永不斷電】………
我那場戀愛談到很尷尬的時候,父母來到深圳。
實話實說吧,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的事情。一直以來,我叛逆、不安分,老是惹事,犯上不少要他們善後的錯誤,形象一般,得不到寵愛,是他們眼裡沒多大前途的孩子。我跟父母的關係時好時壞,對他們,有著比較複雜的感情。我14歲開始離家出外求學,成長的秘密很少跟父母分享,私下裡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在缺少愛的環境里長大的。上中學寄宿學校時,看到室友的父親幫她掛蚊帳、辦報到手續,慈愛得讓我忌妒。而我一個人張惶地交各種錢,填各種表格,像只無助的兔子。待到上大學了,母親送我去學校,我已經暗地裡嫌她多餘了。這以後,找工作,戀愛,失戀,全是自己搞掂。無拘無束慣了,好不容易來到空氣自由點兒的深圳,還要對著他們的探照燈?!把我的戀愛疑難雜症說給他們聽?不大可能。代溝嘛!
那會兒,父母只知道我電話很多,事情挺忙,吃飯吃得少,冷不丁一個電話就說不回家了。好不容易回趟家,父母都大喜過望的樣子,拖鞋、毛巾早都給我預備好了。飯桌上的菜照例又是自己喜歡吃的那幾樣。我想父母還是愛我的,不過表達方式單調而實際,都在飯菜裡面。有時候,很想把臉湊過去親親他們,又忍住了。這麼大的人了,這麼隆重的儀式,還沒習慣。
我心裡的事,他們哪兒知道。看到我消瘦,心疼地盤問,我只說些老家的零碎枝葉,應景似的,心不在焉。我的戀愛正磕磕碰碰,兩人想在一起卻未夠火候,想分開又不容易。心裡每天都在打架,糾纏不清。不痛快的時候,就糾集一幫善男信女,酒吧裡會面。要不然就關起房門與女友煲電話粥,也不讓他們聽見。女友正談著另一場戀愛,各自麻煩不少,溝通起來比較容易。我和她都屬於浪漫一派,兩人都不可救藥地喜歡著各式公仔、蕾絲花邊,還有淑女屋的衣服。我們約好一定要在海邊的房子裡結婚,新房裡的落地窗前面就是藍天連著大海,面朝大海,春暖花開。要把這些說給父母聽,兩個現實主義者八成又會老掉牙地驚歎:哎呀,這得花多少錢啊!
我正在思索著繼續還是結束這個愛情命題的時候,我的戀愛,它到期了。那時我正一廂情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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