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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初一愈近,這時,虞汐卻從弈城收來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
——陸氏商行的三個掌櫃,紛紛捲款私逃,一夜之間,便消失了蹤影。
而他們帶走了的錢款,據說數額高的離譜。
這令很多人都困惑不已,按理說,店鋪的掌櫃們每月都要向東家上交店裡的收入,他們應該是沒有法子接觸到陸家錢莊裡的家底的。
且更令人困惑是,其中,張掌櫃已是三代人都為陸家賣命,他為人也是低調老實的,怎會突然轉了性子。
直叫人感嘆,會咬人的狗不叫喚。
虞汐心裡有點兒擔憂陸衍,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但只要受損失的不是陸衍自己的資產,那麼,想來也影響不到他什麼。
就在虞汐遲疑憂慮之時,沒過幾日,弈城那邊再次傳來了一個驚天的訊息。
陸秦上京的貨物出了大問題。
這批貨是送進宮的,可是了不得的。
弈城那邊已是沸沸揚揚,而就連青城這邊也許多人在議論陸家。
謠言說,那批貨是綢子,而那綢子的花紋裡,暗藏謀反之意。
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作者有話要說: 一章更四五遍更新不上……趁著這會兒還不錯,我乾脆把後面的都發出來吧
☆、十九
等弈城的訊息傳遞到青城時,虞汐是臉色霎時慘白。
她連忙著令虞毅和手底下的夥計們出去打聽。
但各種道聽途說,亂糟糟的,皆沒個靠譜。
本預定好的開張日子,也因此成了泡影。
虞汐昏天黑地的過了十四五日,這時才聽到從弈城回來的人說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陸家送上京城裡的貨物是特品絲綢,而這綢子則是給皇后娘娘穿的。
那綢子的紋路有古怪,裡面暗喻示著北方蠻族的圖騰興盛之含義。
這種不吉利的布料,自是不敢給皇后娘娘裁製衣裳的。
當時,皇后摸著新上來的綢子,不覺大怒,說底下的狗奴是要大夏朝沾上晦氣。
這般說辭,怎不令人慌亂恐懼?
這幾日,陸家的罪責也發落下來了。
說是陸家家主腰斬示眾,其餘男丁則發配邊疆,而女子則打賣為婢女。
“小姐,我到了陸家的時候,實實在在被嚇了一跳,那以往繁華霸道的宅邸,已被貼了封條,門前還有一道道血跡,像是人被拖行時落下的,好不令人心悸!”管事哈腰立在虞汐身前,一五一十的說著自己看見的事兒。
虞汐此刻坐在堂屋正首出的檀木椅子上,已是在強作鎮定,她衣袖下的手,早就在顫抖不停。
她問:“那……陸三公子陸衍怎麼樣了?”
陸衍是以虞汐的名義買的酒樓,而他在辦這事的過程中,也未曾多透露自己的身份,於是青城這邊的只認虞汐作東家。
管事又答:“說是陸三公子在被髮配到北方的路上染了重病,已是去了半條命。但具體情況,我這兒也實在打聽不到了。”
虞汐眼前一黑,捏著扶手,問:“那他們往那條路北上?”
“說是走的臨河縣的那條道。”
虞汐轉頭,慘白著臉,對虞毅說:“我要去北邊找他!你看著酒樓!”
※※※
臨河縣北,向陽村,有個別莊,那是陸衍的私宅之一。
他如今,就暫時住在這宅子裡。
此時夕陽已快落下,只天邊剩餘一點點血紅,便像極了他這些日經歷的殺伐。
陸家百餘口人,頃刻間樹倒猢孫散,再沒了往日的傲慢姿態。
陸秦向南方潛逃的途中,被官兵給圍捕到了。
據說,他放火燒了自己藏身的宅子,然後又在裡面上吊自盡了。
死後,他化成了一堆灰燼,真正是挫骨揚灰了。
陸衍趴在一個華貴的羊毛軟榻上,青白的面孔上,嘴唇有些發黑。
忽地王俞生叩門而入,問道:“爺,該喝湯藥了。”
陸衍抬眼看他,眉宇間黯淡、死氣沉沉:“你說,我這好幾個月來,都是用著名貴的藥材,這樣吊著一口氣,可我到底能撐多久呢……”
王俞生就趕緊寬慰道:“您好不容易化解開了陸家的冤仇,這種時候又怎能說洩氣的話?天下之大,名醫無數,只要您自個兒別放棄自個兒,就總是會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