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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他偶然再遇了宛兒後,便起了殺意。
他這才會半夜跑到酒館縱火。
夜半時分,酒館裡的人都睡得正熟,等虞毅和宛兒發現異常時,也已經來不及了。
尤其體弱的宛兒,更是活活被壓在了裡面。
然而,衙門的這樣說法,卻難以令虞汐信服。
經過六年時間的相處,虞汐可是知道的,這個王安成只是個被嬌慣懷了的獨苗,他也就只有本事對自家院子裡的女人撒撒火氣罷了,真叫他這個平凡的、毫無背景的市井閒漢,去做些什麼殺人放火的事,他也是決計沒這個膽量的。
王安成背後必是有人給他攛掇、撐腰,於是他才做出來了這樣的事情。
但衙門卻語焉不詳的沒有再詳細調查,押了王安成歸案後,便再無動靜了。
虞汐便找到了陸衍,想要向他詢問一二。
此下已時至秋季,滿園的楓樹葉子被染得血紅,那抹紅豔,在天色的湛藍烘托之下,更顯媚麗。
陸衍便坐在這樣的景色裡,衣著素衣,黑玉色的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
隨著歲月的雕琢,他的側臉,愈發剛毅、沉穩,
此時陸衍正捧著本賬薄細細閱讀,在聽見虞汐的腳步聲後,他那眉頭緊鎖的認真面容,才有了幾分鬆散。
他抬起頭,朝虞汐笑笑,之後,就在沒把目光落在別處過。
“什麼事?”他問。
虞汐望了望他深邃中慢慢溢位光亮的眼眸,頓了頓才道:“衙門那邊,關於酒館的案子,終於是結了。可我不信,這事兒會是王安成一人所為。”
陸衍臉色一陰,很乾脆的對虞汐坦白道:“的確如你所測,這事情背後,是陸秦在挑唆他。”
“可他這樣做,又能撈到什麼好處!?就算是與你有冤仇,但報復我們這樣一家小酒館,又能怎樣?”
陸衍不善的譏笑道:“那人大概是覺得,這對你來說,是一種威嚇吧。你吃了苦頭,就不敢再去忤逆他。陸家那些踩著人命互相爭鬥的畜生,眼裡看待事物的方式就是這樣的。”
聽得陸衍這樣說,虞汐心裡的怒氣更熾熱,她咬牙切齒道:“陸衍,別讓那陸秦好過!”
陸衍眸光一亮,隨即站起身子,情意綿綿的望著虞汐,嘴巴里卻說著陰狠無比的話語:“我會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虞汐看著這樣的陸衍,只覺得陸家之人,個個都或多或少,內心裡藏著一種扭曲。
但她心裡的憎恨與不甘到底太深、太痛,虞汐便輕輕擁住陸衍,然後輕輕的撫摸著他寬闊的後背,氣息如蘭的貼在陸衍的耳垂上,森然的說:“我信你會是那個贏的人。”
陸衍被虞汐摟著,身體都僵直了,他心底裡的慾念,登時就要發起狂來。
而懷中的虞汐,卻已不待他爆發,便抽離了身子,轉身走時,她只留給他了一個側臉的笑容。
陸衍便望著那笑,黑眸。
又過了數日,虞汐聽得訊息,說是王安成被判了斬首之刑。
弈城的王家在聽聞此事之後,哀嚎聲若人間煉獄。
王大娘沒多久就背氣而亡。
王家至此,只剩下一個孤寡老頭子,處處受人白眼的、如過街老鼠一般的苟延殘喘著。
與此同時,陸秦在正式接手陸家之後,開始四下打壓陸衍自己的產業。
而這二人的鬥爭,亦隨著天氣的轉涼,愈發凜冽起來。
暗潮洶湧的商行競爭之餘,京城裡傳來了一個叫無數人瞠目結舌的事情。
說是宮中新一年採買布匹的油水差事,竟落到了陸家的頭上。
這叫陸秦得意非常。
弈城的商戶們,也紛紛獻禮巴結。
能與京中的皇家扯上關係,那可是一等一的榮譽之事。
對於一個商家來說,這更是了不得的青睞。
因此,陸秦的尾巴恨不得翹到了天上。
這日,他竟沒輕沒重的跑到陸衍的府邸,來找虞汐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七
陸秦站在廊下,半倚著身子,笑容爽朗的望著虞汐,眼裡寫滿了不加掩飾的情意。
陸衍見到這一幕,面色不由陰冷起來。
陸衍向前走了幾步,遮擋住虞汐,不叫他看見她,然後冷漠的對陸秦說:“我這裡不歡迎你。”
估計是下人們知道陸秦現在是陸家家主,所以也不敢怠慢了,這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