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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郎歸來。
如此這般,她不光搏到了個“忠貞有義”的名聲,還將那些覬覦她一個獨身女子的宵小之輩,有理有據的擋在了門外。
她不嫁人,所以關起們來,她便可以當家做主。
現在,城北的小酒館,就是屬於虞汐的家,是她名正言順的財產。
虞汐勤勞,心思也堅定,她將酒館打理的井井有條,現在甚至可以指望酒館掙錢了。
當年劉老夫婦活著的時候,也這樣沾了虞汐不少光,享了不少的福。雖然,他們覺得這都是理所當然的,而虞汐則只當她伺候劉老夫婦終老的花費,是買下酒館的價格,所以也不曾真的難為過這兩個行將朽木的孤寡刁鑽老人。
虞汐日子越過越紅火,她是絕不會讓人擾亂她好不容易奮鬥得來的幸福生活的。
今日,她演戲了一場之後,就帶著六子回了酒館。
街上的人慢慢散去,只待回家之後,茶餘飯後之時,細細唏噓一番。
唯有一人,還站在街上,怔愣著,難以回神。
陸衍覺得,當他看見街上跪著哀哀哭泣的虞汐時,心臟都彷彿被凍結了似的。
他於是吩咐管家去主持酒宴,自己則隱在了人群裡,暗暗打量虞汐。
整個過程中,他緊緊握成拳狀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
——若不是女人臉上那道淚滴般的傷疤,也許,陸衍會只當自己是認錯了人,怎麼也不敢相信,她就是自己記憶裡的那個人。
虞汐哭泣的樣子,特別的哀婉、委屈。
陸衍腦子裡想著她的樣子,六神無主的回了宅子裡後,當即就以身體不適為由,推拒了酒宴,然後,他暗暗吩咐管家,去打聽關於北城酒館的一切事情。
但正午剛過,陸衍就再坐不住,乾脆自己抬腿去了北城。
北城酒館今天沒開張,陸衍便繞到酒館後面的宅院裡,叩響了門。
開門的是六子,六子一看來人,愣了一下,才問:“你找哪位?”
陸衍拱了拱手,回道:“在下陸衍,是陸氏商行的老闆,聽聞你家的酒食做得不錯,就想過來談談生意。”
六子可是驚訝得不行,他當然知道陸衍是誰,便著實恍惚了一陣,然後才側身把人迎了進來:“你先在堂屋裡坐坐,我去叫我姐。”
等了一會兒,虞汐便出來了。她半挑著簾子,從裡頭望著陸衍。
陸衍連忙抬頭看她。
只見虞汐一身乾乾淨淨的素花襖子,姿態玲瓏,柔順的青絲,只簡單挽了一挽,然後插了支雕梨花的木簪。
她臉上圍了抹素淡的紗巾,露出一雙漠然沉靜的鳳眼,似猶抱琵琶半遮面,素雅清麗,雖不濃豔,卻直進人心田,空餘幾許淡淡幽香。
陸衍是看得目不轉睛。
他覺得女子的眼眸,是那樣的熟悉,彷彿他早已窺望了她幾生幾世似的。
“你叫什麼名字?”陸衍的聲音,都有些不穩了。
“我姓虞。”
“啊、嗯。”陸衍眨眨眼,思緒百感交集。
——她姓“虞”。
“聽說,陸老闆是來談生意的?”
陸衍的心臟咚冬直跳,腦子裡渾然浮現了六年前的某個美好倩影,不答反問:“虞汐,是你嗎……”
他不敢奢望。
虞汐望著陸衍稜角分明的清俊臉龐,看著他斜飛的英挺劍眉,深邃的烏黑眼眸……
覺得經過了這麼多年,陸衍的模樣成熟了不少,也穩重了不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虞汐並不打算在他面前躲躲藏藏。她是被逼死過一次的人,早練就了一副冷硬心腸。
陸衍得了這話,心底的酸澀和陣痛,破繭而出。
“虞汐,你可恨我?”說話間,語氣如霧夢裡。
怎料虞汐忽地嗤笑一聲,接著嘆了嘆:“何必恨……”
陸衍見她淡然而決絕,一顆心像被墨汁浸染了的清水,頓時混濁而沒有清明。
他靜默了半晌,才結結巴巴,嗓子啞著,道:“虞汐你還活著,你竟然還活著……可你為什麼這些年,都不來找我呢,你可知,我一直念著你,過得有多苦……”
虞汐聽此便垂下眼簾:“你又何必較真。你過得苦?這世上謀生不易,誰人又過得輕鬆?自個兒放得下自個兒,也就想得開了。”
一向沉穩老練的陸大老闆,此時卻像個犯錯的孩子:“你果然是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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