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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她一直在等,聽你叫一聲姐姐,或者說一聲對不起,也許她會說沒關係。夢凡,你若真愛她,應該學著放下。”
“她住在這裡,而你又何償不是畫心為牢。”
他張開眼睛,囁嚅著唇,良久,“走吧。”
轉身大踏步的離開,竟是忘了牽著她。紀晶晶停駐片刻,推開了綠漆大門。
她看到秀美的身影明顯一僵,按錯一個音符,樂聲嘎然而止。
“你好!我叫紀晶晶,易夢凡的妻子。”
紀晶晶安靜的站在那裡,易夢萍緩緩起身,轉過身來靜靜的打量她。
同樣紀晶晶也在看她,極短的頭髮,露出耳尖,青灰色的棉質長裙包裹著瘦削的身體,露出一對漂亮的鎖骨,戴著咖啡色的口罩,露在外面的一對眼睛很漂亮,眼角微微的上挑,眼神清澈明亮,尤其特別的是一雙長眉,斜斜上揚,直飛入鬢。
擁有這樣出色眉眼的人,定是極其難得的美人。
她緩緩走近,很不禮貌的挑起紀晶晶的下巴,讓她的臉對著燈光,紀晶晶毫不退怯的與她對視。
不一會她放開她,退回琴架前坐下。
紀晶晶走近她,聲音朗朗:“你的眼神告訴我,你並不悲觀,可是為什麼不願走出去呢?”
她開啟琴蓋,沉浸在樂聲中,修長十指在琴鍵上起舞。
“你是在擔心嗎?擔心他不能心無旁騖?擔心你不能幫到他,或者怕成為他的負擔?”她握住琴鍵上的手,凝視她漂亮的眼眸。
“對不起,我,冒昧了。我媽媽說過,寧可在幸福中死去,也莫要在悲傷中苟活。我們在院子裡站了許久,你一直知道的對吧?你一直在期待他走進來,對嗎?”
易夢萍憤恨抽回自己的手。
“其實真正走不出來的是他,我以前不明白,直到昨天我才看懂,他的害怕。他害怕你會像媽媽一樣莫名其妙的死去,所以,寧可你住在這棟房子裡,至少,你是活著的。或許只有他真正強大的時候才敢走進來,只是,姐姐,你願意幫他一把嗎?”
易夢萍張大眼眸,看住她。
“如果我說錯了,請包涵。”
她沉吟半晌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明亮的眼眸彎成了月牙形。她竟是笑了,紀晶晶喜不自勝,“你是答應了嗎?”
易夢萍點了點頭,摘下口罩,露出整張臉。
下嘴唇與下頜連在一起,表面的面板有些曲折,淡粉色的疤痕如蟲蟻亂爬,若是不看下巴,其他部位堪稱美貌。
她取過一旁的紙筆寫道:“一會我跟你們走。”
紀晶晶錯愕的瞪大眼睛,易夢萍已經站了起來,叫來傭人開始收拾東西。她的行李很簡單,除了必備藥品,甚至連換洗衣物都沒有帶。
在走出屋子的時候,她站在庭院裡,回首深深的望一眼住了十幾年的房子,心內是愴然的。但是她知道,她必須走出去,就像那個人說的:“人生很長,莫要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想起那個人,她不由的微微笑了下。轉向紀晶晶,伸出自己的手,與她相牽。
易夢凡倚在車門旁,一支接一支的抽菸,在看到牽手而來的兩人時,驚愕的說不出話來。直到燃燒的菸蒂灼痛了面板,驚覺回神。
紀晶晶識相的走開,將空間留給姐弟倆。易夢萍衝他眨了眨眼,那神情說不出的俏皮與親暱。
易夢凡扯了扯嘴角,接過她的手袋,“走吧。”
劉嫂在看到易夢萍的剎那,眼淚便落了下來,緊緊的抱住她,疊聲說:“瘦了,瘦了,瘦了……”
易夢萍與易夢凡同胞姐弟,均是她一手帶大,親近之情勝過母女。
文苑因為易夢萍的到來而沸騰,幾個工人也提前上班。
易夢萍個性隨和,終日笑眯眯的,雖然不能說話,但是舉止間絲豪沒有容顏有損的遺憾,比起易夢凡的表現,她更像一個正常人。
所謂傻人有傻福,紀晶晶早想過透過易夢萍來化解易夢凡心中的怨忿,卻是未料到事情這般的順利,根本不用她費心,就水道渠成了。
也許這就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唯有真心相愛的親人才會一心為對方考慮中。
“謝謝。”他由衷的說,親吻她的頭髮。
“謝就不必了,你答應的,帶我去看冰雕可不能忘了。”
“好。”
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在醫生宣佈紀晶晶的手已痊癒之後,她便迫不及待的吵著去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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