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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家哩!”
我說:“沒事,我提得動它!”
當我左右開弓一手提一隻盛滿水的木桶,只聽見嘩嘩的潑水聲,井水溼了一路。
在廚房,母親說:“你看,滿水提到屋裡,還不是少了一大截?”
我沒有去理會少沒少水,而是疑惑不解地問:“媽,‘滿水不供家’是什麼意思!”
母親說:“水裝得太滿了,不就潑了嗎?做什麼事都是這樣,不能太過頭了。”
。。
臺灣妹妹
陳志宏
那一年,杭州姑娘章瑩不幸患上再生障礙性貧血,生命亮起紅燈。
父母視女兒如己出,卻是愛莫能助,他們與女兒的骨髓配型,都不成功,畢竟不是親生,互相深愛著的女兒和父親母親,生生少了一份血緣關係。二老想方設法找到章瑩的胞姐,眼看著有了生機,姐姐卻臨陣脫逃,只甩給他們一縷冷如箭的寒風。年輕的生命,如風中燭火,明明滅滅,此刻亮著,不知下一秒是否還能光閃如初。
是臺灣妹妹讓章瑩看到未來的亮光,看到無盡希望,眼裡的光,一縷一縷,經海峽的清風吹拂,柔美如琥珀,泛著生命綠洲深處最濃烈的深綠。據來自臺灣花蓮的慈濟骨髓庫的訊息,一位讀大二的臺灣妹妹,與章瑩配型成功,而且,願意隨時為她捐獻造血幹細胞。
2001年4月10日,章瑩在無菌倉經過嚴格化療後,只待輸入新的骨髓。因為骨髓從供體取出之後,只有24小時的生命活力,又因為兩岸沒有直航,接到杭州方面的訊息,慈濟骨髓庫便忙碌著,抱護在懷裡,不停地翻動裝著1280CC造血幹細胞的骨髓箱,在花蓮、臺北、香港、上海和杭州等五地,上演驚心動魄的“生死時速”。
無論如何也訴不盡臺灣妹妹的救命之恩,隔著玻璃,章瑩擠出一個帶淚的微笑,那聖潔如雪蓮般的笑容,流淌著她心底最深的感恩。慈濟的工作人員還給章瑩帶來了捐髓女孩寫給她的祝福卡片,並當場念給她聽。這張署名“臺灣妹妹”的祝福卡,簡短地敘述了抽髓時的恐懼心理,她說,她非常怕,“但是,我知道受者比施者更難受後,也就不再害怕了”,再說配型成功是三十萬分之一,咱們是天定的姐妹緣份呢。最後,臺灣妹妹給章瑩鼓勁:加油啊,你會沒事的!加油!
章瑩的手術非常成功,出院後,最大的心願便是見一見那個給她第二次生命的臺灣妹妹。她寫信給慈濟,表達了想和救命恩人見上一面的強烈願望。然而,以“甘願做,歡喜受”為至高至善理念的慈濟人,訂立了自己的保密原則。她只收到慈濟轉來的臺灣妹妹的簡訊,在信中,落款成了:妹妹,發自臺灣。章瑩的父母也寫信給臺灣妹妹,希望能見上一面,認個親,卻是無法實現。
恩人只在雲端,看不見,摸不著,而每一陣風,每一場雨,每一片雪,都是她的化身罷。
2006年夏天,章瑩又一次收到慈濟轉來的一封信,開啟信封,發現還有一個蓋了加拿大郵戳的信封,從裡面取出信箋,熟悉的字型映入她淚珠重重的眼簾。臺灣妹妹在信中說,4月10日,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是姐姐康復的起點。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值得回憶的日子……4月10日,這是臺灣妹妹身受苦痛的日子啊,而身在加拿大讀書的她還在為此對章瑩感恩。這是怎樣的一種人間情啊!
有人說,天使是在經受了苦痛之後,才長出翅膀在天空飛翔的。臺灣妹妹,那個上帝派來的救人一命的天使啊,就這樣永遠活在章瑩心裡,活在她感恩社會感恩他人的行動中。淚無聲地落了下來,感動長盈於心,感恩長繞左右,握著信,章瑩看見天使飛過,落在自己身邊,融入自己的生命。
那句天使之語“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值得回憶的日子”迴響在她的耳邊,迴盪在大愛瀰漫的人間。
無弦的吉他
文/陳志宏
齊秦曾經是一個在迷途上走得很遠的孩子,喝酒,打架,天不怕地不怕,沒有什麼不敢做的。他父親常常憤怒不已,但除了把他打個半死之外,也是無計可施。齊秦每次捱了父親的痛毆之後,依然我行我素,為所欲為。
頑石終於受到重罰,在一次肇事之後,齊秦被押進臺南的彰化感化院,羈期一年。親友都疏遠了他,在異鄉的感化院,他異常孤獨,渴望那種溫熱的真情包裹自己。終於盼來姐姐齊豫的探視,他向姐姐說了一大堆好話,保證自己一定會好好接受感化,重做新人。姐姐聽慣了他的誓言,擋了他一句:“你少來啊,你少騙我。”齊秦有點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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