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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月兒似笑非笑地說。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大漠祭 第二章(18)
瑩兒嗔道:“你咋能這樣說話?笑聲是望不得的。”
月兒撇撇嘴:“我也知道笑聲望不 得。可他的笑聲我偏要望。眼睛長天上去了。也有今天?這下,看他牛。”
瑩兒皺皺眉頭:“不和你說了。”
“喲--”月兒笑了。“你急啥?又沒挖你的護心油。你急啥?”
瑩兒沉了臉:“我可真氣啦——你再說。”
月兒見瑩兒真像生了氣,便吐吐舌頭,住了口。瑩兒想:“誰說沒挖護心油呢?她……哪裡……知道呀。”想到那個場面,她幸福地笑笑,又輕聲地唱起來:
上地裡種的糜穗兒,
下地裡種的豆兒。
大路上下來一對兒,
一個是我的肉兒。
青石頭崖上的鴛鴦樓,
手攀住欄干(者)點頭。
阿哥是我的護心油,
你一撈扯就難受……
(12)
“黃犟子”丟了。
一進家門,靈官便知道了這件事。
老順擰個眉頭顛個臉,猴酥酥蹲在炕沿上抽悶煙。煙一股子一股子往上冒。煙蛋兒一個一個往下落。一看那陣勢,靈官就知道今天準沒好事。他知道爹的脾氣,提起籮兒鬥動彈。鷹一丟,他就能把腸腸肚肚拐拐角角里的牢騷也翻騰出來,來一次大的發洩。
猛子卻不識好歹,一見靈官進門,便唾沫渣子亂迸起來:“嘿,你說氣人不氣人。誰知道兔子又往林子裡跑呢?日他媽,鷹就追,譁——,一進林子,就再也沒見過那毛蟲的影兒。日他媽。”
靈官擔心地望望爹,見他咂一口煙,白一眼猛子,鼻頭一聳一聳的,知道他快發作了。果然,猛子的最後一個“日他媽”剛一落地,老順就吼了出來:“你個驢日的,嘴裡放乾淨點。‘日他媽’啥哩?你日誰的媽?日兔子?還是日鷹?”
猛子嗓子裡咯噔一聲,卡殼似的住了口,臉上飛動的表情僵了,半晌,轉轉眼珠,望望老順,望望靈官,又望望瑩兒,尷尬一陣,才嘀咕道:“又不是我自個兒放的。你說放,我才放的。我本來就想,這孽畜,可別鑽林子。想說,沒敢說。果然。嘿,要是我,才不叫放鷹。明擺的,旁邊有個林子。人家兔子又沒叫蘇合丸吃苕。不往裡鑽,難道乖乖躺下挨鷹的爪子?”說到後來,猛子的唾沫渣子又迸起來了,全不顧老順臉上已佈滿烏雲,就要打雷了。
老順吼道:“我把你個驢日的。你啥都是早知道。你既然知道它進林子,你放鷹幹啥?放鷹幹啥?好,你放了,你尋去。尋去!尋不著,老子今天饒不了你。”
猛子也帶了氣:“饒不了,你還吃了我?鷹又不是我的兒子,我叫它走東,它不敢走西。是我叫它跑的?你憑啥罵我?一張嘴就驢日的驢日的。我倒要問問媽,我是哪個驢日的?”
“你犟嘴,驢攆的。”老順把煙鍋一扔,跳下炕,脫下一隻鞋,撲向猛子。靈官擋住猛子。瑩兒撕猛子一把,示意他避一下。
“就不出去。看他吃了我。”猛子的臉憋得紫紅,一臉橫氣,豁出去似的叫:“你不喊放,我放哩嗎?啊?!啥都你有理了?你吃人哩?你有本事把我囫圇吃上扁扒下來。”
“驢日的,驢日的。”老順圓睜了眼,一撲一張的。有了靈官的攔擋,他儘可以把自己的父親威風演得淋漓盡致。“翎毛兒幹了?翅膀兒硬了?是不是?”他吼叫著,把手中的鞋扔了出去。
鞋重重地擊在門上。猛子拾了,一揚手,鞋子飛上了房。“你還吃人哩?你還吃人哩?”猛子叫著,底氣卻顯然洩了許多。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大漠祭 第二章(19)
靈官媽舞兩個面手進來了:“幹啥?幹啥?你們爺父倆還像個人嗎?老子不像老子,兒子不像兒子。一個毛蟲,丟了就丟了,有啥了不起?還殺仗哩,是不是?靈官,取那個切刀來,叫他殺。殺了我們娘兒們叫他一個人活去。”
老順罵道:“就是你這個禍慣的。小小兒老子一說,你就攔擋。看,這會咋了?他倒成老子了。”
靈官說:“爹,少說兩句行不行?不就一個鷹嗎?再馴一個不就得了?”
“屁。”老順吼道:“這不是鷹的事。啊?!那是個小事。啊?!他欺負老子是大事。啊?!你把老子的鞋扔到房上,你還算個人嗎?”
瑩兒掩口一笑。靈官媽也笑了。靈官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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