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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成,一個叫飛天夜叉丘小乙,就是官府也奈何不了他們。這兩人哪是什麼出家人,簡直和綠林強盜一般,頂著出家人的名聲為非作歹。魯智深正在聽他們說的時候卻突然嗅到了一陣香味,更加引得他飢腸轆轆,他天賦異秉,不僅有強健的體魄,威猛的身形,驕捷的身手,還有靈敏的嗅覺,獅子似的威猛,猴子似的靈活,獵犬似的嗅覺,可憐那幾個和尚自以為食物藏得天衣無縫,慌言編得滴水不漏,但還是逃不過魯智深的火眼金睛,況且人在飢餓時所有的嗅覺器官和味覺器官都處於待機狀態,這些器官的潛能都能得到充分發揮,魯智深本是一個嘴饞的人,與豬八戒有得一比,他的嗅覺象他的四肢一樣的發達,就是在酒足飯飽時嗅覺也相當靈敏,何況是在飢餓狀態,魯智深識破了他們的伎倆,當然不會就此罷休,他象一隻飢餓的狼嗅到了血腥,瞪著銳利的眼睛四處找尋香味的來源,終於在後面發現了一個土灶,草蓋上透出濃濃的霧氣,智深毫不遲疑地揭開鍋蓋一看,原來裡面正煮著一鍋粥,那濃濃的粥香味誘惑著他垂涎欲滴,常言道飢不擇食,此時的一碗粥比飽脹時的任何山珍海味都香,都富有誘惑力,史書上記載的由飢餓引發的悲劇場面令人不寒而粟,不要說樹皮草根,什麼易子而食都屢見不鮮,可想那種滋味比死都難受,人在極度飢餓的狀態下,會返回動物的本性,什麼道德倫理,什麼禮儀倫常,什麼忠孝節義,仁義理智信,溫良恭儉讓,都統統的見鬼,倉稟實而知禮節,只有能填飽肚子,才能去追求所謂的精神境界,肉體不存,精神焉在?皮之不存,毛將焉在?精神會隨形體一起消失,換句話說肉體是精神的載體,肉體沒有了精神也就失去了依託,所謂的精神永垂,都不過是美好的願望,是一種象徵意義,所以不管哪一朝代的統治者都不敢忽略百姓的衣食問題,吃是人類的也是動物的最低要求,誰也無法迴避,不管多麼崇高的人都是要吃的,食人間煙火的,民以食為天,中國的老百姓是世界上最淳樸最善良的最安份的,只要能夠活下去,只要還有一線生存的希望,只要有維持生命的基本物質,就不會選擇造反,老百姓不管誰當政,只要有飯吃有衣穿日子過得去就知足了,因此武則天當皇帝時候老百姓也沒有因為是她是女人就起來造反,造反的都是李姓王朝的孝子賢孫和官僚地主,他們中絕大多數是為自身的利益才選擇造反的。水滸傳故事產生在朝廷昏暗,政治*,奸臣當道,貪汙盛行,內政不舉,外寇入侵,戰爭頻仍,災禍連連,民不聊生的階級矛盾相當尖銳達到不可調和的背景下。
魯智深揭開了鍋,不禁勃然大怒,道:“你們這些和尚好沒道理,騙我說三日沒吃飯,這裡卻煮著一鍋粥,出家人為何說謊?”那些和尚正苦不堪言,好不容易弄到一點粥來,幾個人圍在這裡垂涎欲滴地睜大眼睛守著這一鍋食,眼看著要被不知哪來的野和尚搶去了,這心裡的哀傷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他們奈何不了魯智深,只把那些碗碟缽頭杓子水桶等凡是能做盛器的都拿了去,意圖是很顯然,是不讓魯智深吃到粥,但是他們攔不住魯智深的,俗話說急中生智,魯智深看到旁邊有個春臺,估計是用著祭祀的容器,他眼疾手快,一把端起那春臺,拾把草,把那春臺裡的灰塵揩去,也不怕燙傷,把那沸騰騰的一鍋粥端起來傾倒在春臺裡,這一連串的動著讓旁邊的和尚們看得目瞪口呆,他們一個個心痛不已,象搶了他們價值連城的寶貝一般,蜂擁而來,誓死捍衛著這鍋粥,可是他們的能力實在太小了,一個個經不起魯智深的一推,就被推得遠遠地跌倒了,魯智深喝了幾口手中的粥,那些紅了眼的和尚瘋子似地湧上前來,要奪他手中的食,口中說:“我們餓了三天好不容易化了這些粟米來,隨便熬些粥吃,卻被你搶去了。”魯智深聽他們說得這樣可憐,便不忍再吃,放下春臺,能做到這點也屬不易,剛才因餓極顧不了許多,現在良心發現,迷途知返,立即放棄了錯誤的行為,知錯能改,孺子可教,懸崖勒馬,善莫大焉。所以說魯智深還是有佛根的。 。 想看書來
十九
魯智深放下好不容易到手的粥,正準備向和尚們道歉,卻突然傳來一陣歌聲,正是烈日炎炎照九洲,幾家歡樂幾家愁,幾家夫婦同羅帳,幾家飄零在外頭,這裡為一鍋粥搶得打破了頭,那邊卻有閒情逸致唱歌,魯智深忍不住好奇心,走出來張眼一看,這一看讓他發現了一個稀奇事,破壁子裡望見一個道人,擔著一個擔兒,一頭是竹籃,裡面露出魚尾,外加荷葉託著的肉,另外是一桶酒,一邊是破帽遮簷一邊是酒肉飄香,一邊是歌舞昇平,一邊是苟延殘喘,一邊是清平世界,酒池肉林,一邊是水深火熱,民不聊生,杜甫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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