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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摟抱著頭面往下一滾,骨碌碌地滾到山腳下,再拾起器械和包裹放開手腳一溜煙地跑了。
魯智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好漢,如何也做這種雞鳴狗盜的事來,這是否有損他好漢的名頭呢?他的英雄之名是否應該受到質疑?魯智深這種行為似乎有些不地道,但是不要忘記了李忠他們是幹什麼的,他們的錢財來得是否正當,既然他們是搶劫得來的錢財,就無所謂正義之財,既然如此,魯智深要從中分一杯羹又有何不可?再說魯智深做這事也是受到李忠他們的慫恿,他們如果不說送些銀子與他做路費,就不會引起他的奢望,既然許諾了又遲遲不兌現,讓人空抱懸望之心,也是不應該,所以說魯智深的所作所為情有可原。再說劫富濟貧是梁山的政策,富人的錢可以搶,強盜的錢就搶不得?
魯智深逃離了桃花山,一路狂奔,從早晨直走到午後,一口氣走了五六十里路,身體疲憊不堪,腹內飢腸轆轆,早晨走的時候匆忙,沒曾吃下一些東西,這時候只尋思如何弄得一些食物填飽肚子,不由得東張西望,四顧茫然,渺無人煙,心裡正失望,突然聽見遠遠的有鈴鐸之聲,魯智深不覺喜出望外,猶如黑暗中見到了光明,猶如沙漠中見到了綠洲,那種喜悅的心情是難以用語言來描述的,馬上循著聲音的來源走去。他這一去不打緊,遇上了他平生最危險的敵人,遇上了他人生最慘重的失敗,差點因此搭上了一條命。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十八
魯智深尋著鈴鐸聲走過數個山坡,順著一條山路走了約半里路,見到一所破敗的寺院,微風吹動著鈴鐸,傳來一陣陣風鈴聲,說不出的荒涼和寂寥,那個字跡斑駁的牌匾,紅漆已經凋落,仔細辨認依希可見上面有幾個模糊不清的字‘瓦罐寺’,離他不遠處轉過一座石橋,有一座古寺,已經年代久遠,進入大門,裡面頹敗不堪,鐘樓倒塌,殿宇崩坍,野草蔓生,苔蘚匝地,鳥鵲壘巢,螞蟻做窩,怎見得,有詩為證:
野草連綿繞殿生,苔痕綠蘚結窗欞,西風瑟瑟禪堂靜,烏鵲啾啾古剎寧。
螻蟻歡呼塵粉落,蒼蠅鼓譟蟋蚊呤,斑斑汙漬觀音臉,襤褸衣衫佛祖身。
面對這滿目的蒼涼,魯智深不禁大失所望,暗自*了一回,繼續朝禪堂後面走去,只見知客寮門前大門都沒有了,四周牆壁斑駁陸離,智深嘆道這個原本規模忒大的寺廟如何敗落到如此地步,進入方丈前看,只見滿地都是燕子糞,門上一把鐵鏽斑斑的鎖鎖著,鎖上盡是蜘蛛網,智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聲嚷嚷:‘過往僧人來投齋’聲音在寂寥空曠的破敗的廟宇裡迴盪,震落柱子上的粉塵,面對著陰森恐怖的古剎,魯智深雖然膽大異常,但也有些許冷意,為了給自己壯膽,他忍不住又如前叫了幾聲,回應他的仍然是無邊的死寂,回到香積廚下看時,鍋也沒有了,灶也塌損了,魯智深把包裹解下來,放在監齋使者面前,提著禪杖到處尋找,尋到廚房後面一間小屋,見幾個和尚坐在地上,一個個面黃肌瘦。魯知深不禁憤然道:“你們這些和尚好沒道理,由灑家叫喚,沒一個應。”那和尚卻神神秘秘地向他打著手勢輕聲道:“不要高聲。”魯智深好生奇怪,有什麼值得這樣神神道道的,本來這個破廟就有一種陰森肅殺的氣氛,再加上這幾個裝神弄鬼的和尚,使這古寺的氣氛更加充滿神秘和恐怖的氣氛,彷彿其中蘊含著無數的秘密,魯智深迷惑地說:“俺是過往僧人,討頓飯店吃有甚利害。”魯智深以為他這樣一說,和尚定會佈施點什麼給他吃,不說是同門中人,都是光頭和尚,須得和光同塵,就是一個過客也會施捨一二,因為出家人慈悲為懷,沒有想到的是幾個和尚卻說出了足以讓他驚訝的話來,他一天沒進食,就感覺餓得前胸貼後背,而這幾個人卻比他的遭遇更加的悽慘可憐,三天沒吃飯,看來是討飯的遇到了叫花子,同病相憐,魯智深心下慨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但他轉念一想不對哪有三天不吃東西,還坐在這裡等死,既使廟裡沒東西吃也可以出外化齋,再看他們的眼神躲躲閃閃的,似有些言不由衷,因而道:“胡說這偌大的地方,不信沒有一點糧食。”聽到他咄咄逼人的語氣,老和尚沒奈何只好與他細細說明,原來這裡以前光景也還好,只因來了兩個惡人,一個和尚一個道人強佔寺院,無惡不做,毀壞寺廟並把原本的眾僧都趕跑了,任他怎樣說魯智深就是不信,質疑他如何兩個惡棍有如此能耐,又不是三頭六臂,這偌大的寺院眾多的和尚難道不能對服這兩個人,況且還有地方官員管轄,出了這麼大的事難道坐視不管,任其為所欲為,橫行不法,那和尚說你有所不知,這兩個武功好生了得,一個叫生鐵佛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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