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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義,全書的各種矛盾交織,並且貫穿始終,不管人物的性格還是思想,還是故事情節的發展,這也是它的魅力所在,大千世界紛紜複雜,良莠並存,善惡並存,就是個體的人也有兩面性,不能以簡單的善惡區分,人的一面是天使,一面是惡魔,唯一可以區別的是好的一面多還是壞的一面多,是積極的一面多,還是消極的一面多,是善的一面多還是惡的一面多,這樣才能較為合理,沒有絕對的公正,水滸中沒有天使,只有強權和暴力,只有義氣和勇力,只有征服與被征服,不是刀俎便為魚肉,沒有中間道路可走,其殘酷性可見一斑。梁山對於其所看中的有利用價值的人物,請不來就逼,這種悖於情理的事令人寒心,對於阻擋梁山事業的任何力量採取無情打擊,殘酷*,毫不姑息,絕不手軟,硬到底,這種決絕的作風,不是梁山首創,歷代封建統治者都是如此。
十一
魯智深酒足肉飽懷揣著那剩下的一隻狗腿搖晃著走上山去,他這一回又故技重演,他是那種酒後容易失控的人,他一喝酒就渾身發燥,渾身的酒力沒處使,又要藉故發洩,當他走到亭子旁邊,狂性大起,捲起袖子,耍了一回拳腳,然後猛一膀子撞在亭柱上面,只聽見刮剌剌一聲脆響,當即就把亭柱打折了,坍塌半邊亭子。
魯智深這一膀彷彿有千鈞之力,立馬就把亭柱打折,這一切都被看守山門兩個童子看到,心想大事不好,這畜生喝醉了酒發瘋,他們前番吃過他的虧,捱了他的打,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這一回再也不敢擋駕了,趕緊把山門關上,拴緊,只在門縫裡看他,魯智深到來,看到門已從裡拴得死緊,不停地用拳頭猛擊門,把門擊得山響,敲了一會見不開,轉回身把門兩邊的金剛全打折了,兩個門子慌忙去報告長老,長老卻吩咐他們不要去管他,由他去,但首座,監寺,都寺,並一應職事僧人都不能容忍他的狂悖行為,長老說:“自古道天子尚避醉漢”何況老僧呼,若是打壞了金剛,請他的施主趙員外來塑新的,倒了的亭子也讓他修蓋,這個且由他。”眾人聽長老這般說,心裡埋怨長老一味地袒護他,吩咐兩個門子不要開門,魯智深在外面大聲嚷嚷:“直孃的禿驢們不放灑家入寺時,山門外放把火,燒了這鳥寺。”眾人聽了他的話嚇得面如土色,這個野貓喝醉了酒,癲狂之中說不定還真的做得出來,沒辦法,只有吩咐那兩個門子放他進來,兩個門子把門栓開啟,魯智深不知就裡,用身子照直撞門,一頭栽了進來,跌了一個狗吃糞,狼狽地爬了起來,真奔僧堂,再到選佛場,那些禪和子正在打坐,見魯智深氣勢洶洶地進來都不敢招惹他,低頭當沒看見,哪知魯智深進來後,酒氣上湧,嘔下一大灘來,眾人紛紛掩鼻,那智深也不理會,急不可耐地*上床,把衣服直裰帶子也扯斷了,脫下那狗腿來,抓起就吃,口裡道:“好好,正肚飢呢”眾僧欲嘔,把袖子掩了臉,他的旁邊兩個禪和子也躲開了,魯智深便扯了一塊狗肉強迫那兩個禪和子吃,眾人見他如此欺侮人,並紛紛勸解,哪知他反而更加變本加利,提起拳頭去那光禿禿的腦袋上只顧鑿,滿堂被他攪得不得安寧,那些僧人都紛紛收拾衣缽要走,這一下事情就鬧大了,弄得群情激憤,首座在一旁也制止不住,智深卻仍然逞強地打將出來,那些和尚也作鳥獸散。
看到魯智深如些張狂,監寺,都寺也不與長老說明,唆使一班職事僧人,老郎,火工道人,直廳,轎伕等約有一二百人,都拿著執杖叉棍棒等武器,頭上裹著頭巾,一齊向魯智深撲過來,魯智深見這麼多人個個如狼似虎地朝自己進攻,大吼一聲,去那佛前推倒供桌,掰斷兩個桌腳,用著武器,與眾僧戰在一起,智深橫勇無比,前衝後突,左右開弓,一連被他傷了數十人,眾僧抵擋不住,紛紛躲避,正在此時長老來了,喝道:“智深不得無禮,眾僧也休手”大家才停止戰鬥。
此時的魯智深就象是初出道的那個潑猴孫悟空一般,狂傲自大,桀驁不馴,就是玉皇大帝也不放在眼裡,什麼天條什麼金科玉律,在他的眼裡都是一紙費文,他這一鬧騰也如孫悟空大鬧天宮相似,直攪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沒有人能製得住,只有那個如來佛祖和觀世音菩薩方能降服他,而此時的如來佛祖自然是智真長老,只有他才來使他安寧,他的話如春風化雨,及時地熄滅他心中的野火,滋潤他的乾裂的心田,安撫他滾燙的情緒,於無聲處中讓他的孤傲的靈魂認祖歸宗,彷彿聞到梵音,毫無猶豫地僕服在他的腳下,他身上彷彿有一種神奇而崇高的力量,這就是法力無邊,不管怎樣惡人都會在他的輕風細雨下感化,化腐朽為神奇,大愛無邊,普渡眾生,這就是一個得道高僧所具有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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