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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一聲驚喊,她攬著風琉的頭顱,滑嫩的臉頰貼住他的,先是他瞼上青髭扎刺著她,跟著聞到屬於男子特有而剛強的氣息。三娘怔了怔,馬上撐開上身與他保持距離,一垂眸就和他的目光接觸,發現他也怔怔地瞧著自己。
是風琉先回過神來,他一甩頭,繼續朝馬匹走去,一直到把她丟上馬背,他始終繃著臉,沒再開口一言。
「我的馬……」三娘回首,那匹買來的馬正吃草吃得過癮。
可是風琉理也不想理,自顧地翻身上馬,手臂伸過她的腰側捉住韁繩,才在她耳邊丟下一句話,「你審馬的功力很差,那是劣等中的劣等,讓它自立更生去吧,我沒打算收容它。」說著,風琉輕踢馬肚,緩緩驅策著。
她的頭頂正巧與他的下顎齊高,隨著馬匹起步,長長烏絲就揚在他身上,那熟悉的藥味清香撲鼻,再度無預警地鑽入風琉的嗅覺。
「你會不會……有一天也讓我自立更生,不收容我了?」三娘忽地一問。
風琉控制馬韁的手陡然一震,一會兒才答,「當時的賭約雖說帶了點兒戲,但雙方皆是心甘情願的。你既然勝了,要跟我去見世面、闖天下,我願賭服輸,一生不會離開你,無論任何情況下,都在你身旁。」
「在道義的範圍內,以我的話為圭臬?」三娘回眸一笑,瞧進他的眼裡。
「是。」他融在她的百媚橫生裡了,自己都沒察覺。
春風暖暖,不知覺,吹來了他們身邊。
***
嘯虎堡長白山別莊。
老堡主已金盆洗手,退隱山林,大堡主向翰海事務繁忙,二堡主向漠巖目前正南下,會晤幾位江湖上有頭有瞼的人物,順道同朝廷官員商談北方防衛所需的馬匹數量;而風琉是嘯虎堡的護衛教頭,與大堡主、二堡主如同兄弟,便被委派至長白山區的別莊,代替管理獵獸場。
雖然如此,風琉未經堡主同意,隨便帶著一名陌生姑娘回莊,依舊不妥。
三娘在房裡梳洗完畢,丫鬟領著她前往大廳用晚膳,彎過廊道時,就瞧見一個魁梧的大嗓門中年漢子攔住了風琉。三娘駐足頓聽,因為他們的話題正繞著她打轉。
「風教頭,我馬逵是個粗人,若說話得罪了你,我先賠不是了。風教頭目前是別莊的負責人,獵獸場的事務多半靠你打理,但到底是奉堡主命令而行,如果今天未得上頭同意,就隨便讓不明人士入別莊,我以為不妥。」馬逵亦是別莊的護衛,練了一身外家硬功,個性極是暴躁,卻也熱心熱腸重義氣。他的激烈反應,也是為了別莊的安全。
風琉沉吟著沒開口,和三娘之間的牽扯,他沒打算解釋給馬逵知悉。一會兒,他才說:「她既然進了別莊,也就是嘯虎堡的人,我會將此事源源本本的稟報。這段日子,我要她跟在我身旁,我負責她的安全,也監督她的舉動,馬兄請不必多心。」
「你時時刻刻帶著她?這可不恰當。她可是位姑娘,男女授受不親,天黑了以後怎麼辦?你們總不能睡在一起吧?」馬逵兩眼瞪得大大的。
這個渾人!三娘心裡暗罵著,好想當面賞他一拳。她原來要上前的,可是聽見他這段話,她又羞又怒,連耳根都紅了,一旁的丫頭也吃吃地低笑。反射性的,她又縮回了步伐。
風琉突然一揚頭,目光銳利的射向廊道,跟著,馬逵如大鵬般衝身過去,雙臂出掌擒拿。
「誰?」他大喝一聲,由轉彎處拉住了三孃的手腕,猛地拖出。
「我們剛巧打這兒經過,沒想偷聽的!」那丫鬟急急解釋,扯著馬逵的衣袖,「馬護衛,你放開這位姑娘啦!瞧,你把人家嚇得臉色發白了。」
三娘並非受了驚嚇,而是疼到臉色發白。馬逵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好大,快把骨頭捏碎了。
馬逵瞠目圓瞪,聲如洪鐘,「憑什麼要放開她?這丫頭來路不明,說不定功夫好得很,大家別上當了,我容不得……」
馬逵突地沒了聲音,風琉在他右肩輕輕一搭,他頓時半邊身子如遭雷殛,掌心劇麻,登時力量盡洩,不由自主地放開對三孃的箝制。
「風教頭……你你……」他喘著氣,兩眼冒火。
「我已說明,她的行為舉止我全權負責,同時,我亦擔保她的安全。你……不要傷她。」風琉態度不卑不亢,臉上罩著斯文表相,如炬的雙目深處,隱忍著一股怒焰狂濤。縱使他說得輕淡,魯莽似馬逵亦感受到話中警告的意味。
「風琉多有得罪。」他朝馬逵拱了拱手。
馬逵一語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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