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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寫了份信遞給老胡道:“你速去刺史府,交給雲大人。”
小詞悻悻地回了房,心情有些鬱郁。
計遙安慰道:“不用擔心,舒書一定會安排畫眉山莊的人照應他。”
小詞皺著眉頭奇道:“舒書怎麼好象突然改邪歸正的模樣?從死不認帳變成不打自招。”
計遙微笑:“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寶藏交給雲大人,現在我們身上也沒什麼好讓人惦記的了。他既然坦城一切,便是想與我們化敵為友的意思,我們順水推舟何樂不為?既然過往也沒什麼大的過節,自然不必耿耿於懷。不過,舒書為人如何,一時難下定論。人心難測,我們小心些就是了。”
小詞點頭道:“那我們幾時離開這裡?”
“我答應雲大人停留一月指點他手下一些劍術,也算是盡一份心力。等下月咱們回定州。”
小詞點頭,心裡忐忑起來,回到定州,是要見他的父母麼?
果然,計遙接著說道:“我母親一定喜歡你。”
小詞低頭不語,臉色卻如初開的花朵,一層一層的緋紅染將上來,容顏嬌羞而薄媚。
燭光微搖,似乎她的長睫也在微微顫動。他心動不已,想去觸控的念頭無何遏制。他伸出手指,在她睫毛上輕輕掛了一下,癢癢的絨絨的刺感燙了他的手指。她閃躲了一下,更加羞赧。
他在她耳邊輕語:“我父親雖然不好說話,不過母親一撒威風,他就沒策。”
“你說這些幹嗎?”她的聲音低的幾乎聽不清楚。
計遙挑起她的下頜,溫潤的氣息直撲在她的額頭。
“你說我說這些幹嗎?”他的手指修長白皙,就在她眼簾下。她微一扭開,轉過身子含羞不語。
他從背後摟住她,下頜支在她的秀髮上,嗅著她如蘭如馨的氣息,低聲道:“我們回去就成親。”語氣雖輕柔卻透著斬釘截鐵般的急切。
她雖然心裡早已認定要做他的妻子,這麼突兀地從他口中說出,仍是驚詫而心跳,脫口而出:“這麼快?”
他迅捷地答道:“我嫌不快。再晚就來不及了。”定州的風俗,至親之人去世,若不在三月內完婚,便要等到守孝三年之後。這其中的緣由她雖然不知道,他卻打算遵從。他不想拖那麼久,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忍那麼久。良辰美景,同心佳人,以最美的容顏遇見,在最好的年華相許,人生如此,復夫何憾?
甜蜜融在血脈裡,如涓涓細流緩緩流動,將每一寸肌膚都染上了醉意。她羞怯地掙扎了一下。他一用力扳過她,咫尺容顏兩兩相對。她面容上含著一抹薄醉和嬌羞如酒後的微酡,他情動心漾,身體裡呼嘯著一股慾念,象是曠野的狂風,席捲著他的理智和剋制,想要拋到九霄雲外。
身體比理智更忠於內心的呼嘯,更渴望暴風驟雨的澆灌與淋漓。她似乎也感應到了他身體蓬勃而出的熱浪從強健勁瘦的腰身上傳來,似要燃燒。這種危險而陌生的氣息帶著誘惑和刺激,如一個旋渦將她往裡吸附,她有些慌亂有些抗拒又有些期待有些陶醉。她不知道怎樣才合適,怎樣才解脫,任由他把自己放在那雕花大床上,承塵上刻著的是和合二仙,是鴛鴦戲水,是花開並蒂,在眼前眩暈著,欲語無聲。
風波乍起
他的手指生澀又靈巧,如愛樂之人見到名琴,細挑、慢捻、輕撥。
“計公子!”三聲敲門伴著一聲輕呼;是舒書!
慾念如懸崖勒馬,滄海截流。
小詞慌張地起身,額頭碰到了計遙的鼻上。計遙鼻頭一酸,也顧不上揉,趕緊拉平衣衫,長運幾口氣息,面色緋紅消退,神色如常。
他拉開門,只見舒書背對房門,看著夜空。一把摺扇在手中開了又合,合了又開,似是透著些些心裡的鬱煩。
“舒公子有事?”
舒書回過身,果然,他的笑容有些勉強:“莫名心裡有些煩躁,想找計公子下一盤棋,或借酒一醉。”
小詞在帳中隔著一層薄紗看著計遙無奈地關門而去,忍俊不住笑出來。她不知道舒書這一來是對是錯。彷彿對了,又彷彿錯了。這麼一想,臉色的熱和心裡的亂都讓她羞怯不已。他一向冷靜自持,原來,原來也有這樣的一面。想起剛才,她心跳的難以繼續,慌張地挑開紗帳回了房間,夜風吹在滾燙的臉上,無比舒適。她匆忙地關上門,彷彿一天星辰都在看她。
翌日,計遙守信前往幽州城裡去找雲翼。小詞本欲一同前往,細想卻覺得不妥,於是和小周留在隱廬。
雲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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