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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名醫也要治好你。我不信天下只有薛神醫是醫術最高明的,你相信我。”
小詞橫他一眼,噘起嘴:“我才不去畫眉山莊。你是我什麼人?以後,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她似乎象是小女孩在賭氣,一副嬌嗔的樣子,恍惚又回到了以前,舒書痛楚地看著她,恨不得在她的周身罩下一座時光之網,讓她永遠停留在此刻的辰光裡,永遠沒有雪落的時候。
“舒書,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要什麼?你再不說,可就沒有機會了。”她突然收斂了賭氣和嬌嗔,一本正經地看著他的眼睛。
那一句話在唇邊呼之欲出,卻就是無法出口。若一出口就玷汙了他的愛慕和真心,從此萬劫不復。
他搖頭,脈脈地看著她,柔聲道:“我要的不是東西,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小詞突然臉色一紅,扭頭就走。
舒書一把拉住她的韁繩,她就勢停住了步伐。
“你要是不住在畫眉山莊,我就立刻飛鴿傳書,告訴計遙你在這裡。”
“你!”小詞惱怒地回頭,使勁從他手裡扯過韁繩,惡狠狠地瞪著他。
“做君子,沒有做小人痛快。哼。”舒書故意不看她,陰冷著臉,抱著胳膊。
“你和你爹一樣出爾反爾,你不是說在我面前做君子麼?”
舒書裝沒聽見。
小詞忍無可忍,眼睜睜地看著舒書從她手裡搶過韁繩,牽著兩匹馬就走。
她恨恨地跟著後面,不情不願。她倒不是怕他什麼,只想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待著,時光並不多,她一時沒想好怎麼度過,也不敢想。偏偏舒書要挾她。計遙,是她的死穴。
畫眉山莊一切照舊。似乎離開的這些的時日是一片真空。她依舊住在寶光閣裡。一屋子的玲瓏寶物,看來以前猜測舒書覬覦寶藏的確有些不合理。說他他富甲天下也不為過。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說話,行事,察言觀色的樣子讓小詞哭笑不得。弄玉和含煙依舊緊隨在小詞的身側,對她很恭敬,儼然當她是半個主人。
舒書回來後,一天都不在畫眉山莊,這讓小詞長舒一口氣。她沒有要在這裡久留的意思,她只要找個機會,在舒書不備的時候離開就好。她放任他隨著自己來到京城,本是想給他一個機會成全他的夢想。他卻抵死都不說,反而恩將仇報,要挾她住到畫眉山莊,看來他小人的本質一時無法改變。
夜深,人靜。
小詞端著一杯酒,在樹影幢幢的卵石小徑上漫步。月色迷離如醉,此刻的錦繡山應該氤氳有霧。她情不自禁想起計遙。他常常躺在樹杈上,屋頂上神遊,雖然有最美麗的風景,最精妙的劍術,他卻是一副時刻想要離去的架勢。她總是想要留住他,沒想到,現在要逃開的竟是自己。
她舉起酒杯遙對月空,離開幽州已是半月有餘。他的傷應該好了吧,已經過了三月之期,他終歸和她是無緣,讓她知道了一切。讓那一場約定落空。
她一口一口的細抿淺嘗杯中之酒,似就著月色與人對飲。
身後響起細碎的腳步聲,竹葉沙沙,帶來清涼的風。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弄玉呢?”
“你是留客還是禁錮?”小詞沒有轉身,不是質問的語氣,只是有些不滿而已。
“我只是不放心。”
小詞哼了一聲:“你的地盤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呵呵,我其實,無處可去,你這裡,瓊樓玉宇,山珍海味,還有人侍侯,我真的不想離開。”
舒書低哼了一聲,道:“你,這是迷惑我,好乘機逃走,看來,我更要看緊些,我留客的招數很多。”舒書半真半假地說著。
小詞回身嫣然一笑:“原來被你看出來了。你果然狡猾奸詐。”
舒書索性再賴皮些:“你好久沒罵我卑鄙了。我還有些,懷念。”
小詞撲哧笑出來。也許是對他無愛,也許是因為絕望。她反而在舒書的面前徹底放開,毫無懼怕,連死亡都可以聞見氣息,數的著時日,那麼,還有什麼可怕的?她可以坦然與他笑談生死,放開芥蒂。獨獨對計遙,她連說出口的勇氣都沒有,只有逃開。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分別。
“舒書,你今天忙些什麼呢,怎麼不見人影?”
“我去見了外祖父。”
“對了,他在京城怎樣?”小詞這才想起雲長安就在京城。
“還好。住在京郊的另一處宅子裡。”
“他為何不住這裡,可以常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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