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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計劃,本是一條長鏈天衣無縫,又怎可因我而斷?我願意成全你,只當是答謝。謝你陪我請來桑果。”
舒書心口的痛更為加劇。她說的沒錯,他的計劃象是一條長鏈,他籌劃了多年,將每一個細節都千思萬慮。她只是其中一枚棋子,一個接點。而現在,一切都不象當初預想的那樣。長鏈,不是斷在她那裡,是斷在他的心裡。
“舒書,你不用跟著我,要什麼,我給你。”她悠然地長嘆一聲,似已等的疲倦。
他搖頭,決然道:“你隨我回去吧,他在等你。”
她輕輕搖頭,容顏如碧空上的閒雲,決絕而淡然。
“舒書,你什麼時候想要,告訴我。一定儘快。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應該是錦繡山落第一場雪的時候吧。你知道麼,山下才是深秋,錦繡山頂就已經開始落雪了,那雪,真美。”
她輕輕的說著,語氣呢喃,象一片悠悠的靜雪飄然而落。
突然,她笑起來,明麗溫婉,嫣紅的唇角彎如月牙,卻如一把銳利的彎刀徑直插在他的心上。
選擇
舒書不再說話,只是默默跟隨在她的身後。小詞似乎完全無視他的存在,任由他一路相隨。從幽州到京城,她早起晚宿,一心趕路。舒書不問她去那裡,只是默默在她身旁陪伴。
她決口不提計遙,也不與舒書說話。只在每晚的睡前,淡淡地含笑,極其認真地問一聲:“你還不說?”
舒書被她折磨到幾近瘋癲。近不得、遠不得、愛不得、怨不得。從身邊有女人開始,從沒有這樣挫敗過,這似乎是報應。情之一字,自是一物降一物,任你江山如畫,英雄蓋世,也終有情關一座。
京城的高聳城牆近在眼前,官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如一條不息的河流,讓人隨波。小詞進了城,走在人群中。京城的繁華,紅塵的煙雲,更讓她心添蕭瑟。萬丈紅塵終歸是別人的喜怒哀樂,她即將無緣。
人流中,她停住步伐,終於開口道:“舒書,一扇門在那裡?”
舒書從看出她的目的地是京城,就已經猜到她此行的目的。他沒有太多驚詫,只是傷感。
他嘆口氣,低聲道:“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
小詞一挑眉梢,道:“真的?你什麼都知道?”
舒書笑的有些澀苦:“是。我知道的,不比一扇門少。”他曾經處心積慮地打探關於雲景和蕭容的一切,自然也包括她。
她微微笑了笑:“真好,我還可以省一大筆銀子呢。”
舒書笑不出來。
“我母親,她在那裡?”
熱鬧的繁華街頭,舒書看著她,突然覺得四周靜如暗夜,悄然無聲。掌心濡的全是汗,韁繩握在手上膩膩滑滑,幾乎拿不住。他知道她必有一問。真的問出來,他只覺得似乎是在唸她的生死判詞,何其殘忍。
小詞緊緊看著他的眼睛,等不到他的回答,自言自語道:“她去世了,對嗎?”
舒書開口的聲音似乎不是自己的,虛弱而綿軟:“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計遙那麼急著和我成親,急到居然去求桑果。他一向清傲不喜求人,也不喜歡和女子糾纏。所以,我很奇怪,我想到了定州的風俗;那麼急大概只有這個原因了。我猜,母親每年都去藥王谷不是去陪雲想,她是去試探藥王有沒有研製出解藥。藥王谷裡的墳塋要麼是個衣冠冢,要麼是別人的孩子。只是父母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女兒還活著,掩人耳目罷了。眼看十年之期在即,母親一定是絕望了,她不能忍受白髮人送黑髮人,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我死而無法救我,就象當年眼睜睜看著父親為我而死卻束手無策一樣,她不能再承受一次那樣的痛苦,所以,她先走一步等我,等我們一家團聚。你說是嗎?”
她黯然的眼神直視過來,似是求證。舒書啞口無言;怔然看著她。
“我還不是太笨,終於猜對了一次。”她苦笑,忍著眼淚。
舒書無話可說。他有時覺得她單純的可愛,而有時又覺得她聰穎的讓人意外。
“好了,你不說,就是承認了。我來一趟京城,只抱著一個幻想,希望找到母親,或許還有希望,既然連母親都絕望到放棄,那麼,我也不再幻想了。我手裡有一大筆銀子,我怎麼花才好呢?”她自言自語;從他臉上移開了目光。
舒書幾乎要瘋。她越是這樣冷靜這樣淡定,他越是心痛。
她眼看就象一抹流光稍縱既逝;他急不可待想要留住。“你隨我去畫眉山莊好嗎?我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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