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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換了服裝去了青太后那裡請安。
我推開了木窗,窗外的暖陽靜靜的照耀在我的身上,阿桃在我的身旁忙忙碌碌,經過我身旁的案几,瞧見了上面的竹雕人偶,有些驚訝的拿在手中,開著口對著我道:“這是誰雕刻的?像極了公主小時候的摸樣!”
聽見阿桃的聲音,我將視線落在了那小竹雕人偶的身上,柔和的陽光將它的線條鐫刻的更加柔軟,我一下子愣了神。
“沒想到它還在,送給姑姑你吧!”
“姑姑可知道,我的心上人是誰?”
“姑姑,你以後就知道了!”
雕花窗繾綣的陽光中,趙寧佑的話語似乎又浮上了耳畔。
這場雪結束後,西北的州官駕著馬往著西北趕去,這場雪覆蓋了整個上京以北的西方,連著西北這般冷旱的地方也不幸免,趙寧佑派了一位穩重的官員隨著那個州官一同前往西北之地。
貞元五十三年已經迫近年尾,隨著宋心瑤的進宮,宋圭連著收斂了不少,京城中極其高調的黨羽也隨之藏匿了下去,那日舅舅的話語給我吃了一個定心丸。
西北的州官到達錦州後,飛鴿傳書了一份信件,大雪厚積,旱情雖有減免,但情況仍然不容樂觀,西北山脈下水車的修建,趙寧佑已經下令在中原的六十三個州縣招手巧手能匠趕至西北之地,從圖紙到取材到選址,一切都在緊鑼密鼓中慢慢進行了起來。
貞元五十三的年末,似乎一切都往著好的方向發展,然而顏太傅卻對局勢仍有擔憂,十二月的時候,顏太傅停了我的課程。
暖閣中的敞亮的光輝中,他交給了我一個錦囊。
我詫異的接過,正準備開啟,卻被他阻止了。
他的神色有些肅然,可眼中還帶著一抹笑意,對著我和藹道:“老臣已經將所能教的都交給了公主了,剩下的就要看公主自己了,這官海浮沉,老臣一向淡泊名利,如今是時候該出去雲遊一番了!這錦囊,公主可要切記,非道萬不得已的時候,切勿開啟,等到公主開啟錦囊的時候,則是老臣歸朝之期!”
我面露疑惑的望著他:“太傅何出此言?”
顏行知笑了笑,摸著鬍鬚,朝著窗外的天空緩聲道:“大長公主可信星命之術,老臣夜觀天象,發現趙家的紫徽星光芒不穩,時弱時暗,周遭的月氣過盛,且西向的天狼璀璨,大有奪勢之勢。”
我攥緊了手中的錦囊冷聲問道:“太傅所言的天狼之星,可是寓指西方的匈奴一族?”
顏太傅搖了搖頭,笑著道:“星象之學只在造勢,老臣也無法辨明這天狼心寓指何物,紫徽星雖然穩坐天宮之鬥,可這宮鬥之勢已經日漸有缺口,天命難測,老臣也只能窺得一二,所以,定下了此番的遊歷 。”
“公主可知,這半年多,老臣為何選定公主?”顏太傅忽然轉了臉色,一臉肅容的對著我。
我抬著頭,神色有些不解的望著他。
顏太傅走上了內閣的一排書架上,從一副畫卷的背後的暗箱中掏出了一個木匣,我疑惑的從他的手中接過,開啟了木匣,盒子裡面是一封已經快泛黃的書信。
我好奇的拿出了書信,顏太傅點了點頭,我在他的授意下按捺著好奇心開啟了這份年代久遠的書信。
書信的開頭是“顏師兄,見信如見吾!”
我微微蹙了眉頭,掃向了信件的尾頁,捧著書信的雙手忽然顫抖了起來,這信件的落款是秦素二字!
我不可置信的猛然抬起了頭,眼中早就通紅,顏太傅不言語,只是微微一笑,“這的確是你母后孝元后的親筆,如果老臣沒有記錯的話,這封信寫於元貞五十年。”
元貞五十年,那正是母后仙逝的那一年。
我無法平復內心激動的情緒,顫抖著雙手將此信件攤開,昏黃的宣紙上,母后的字跡還是俊秀飄逸,帶著一份與生俱來的瀟灑和自信,揮灑著筆墨將她的言語記錄在這薄薄的紙張上。
“遙記當年拜師景真人門下,同顏師兄共載數年。當年征戰南北,師兄為趙家籌謀劃陳,而今天下大定,師兄退予朝堂為趙氏教導子孫,師妹心中感激萬分,然此份情意言於口表,師兄定然是不屑一顧,道多年師門之情如海深,何必言語多說。師妹知師兄喜好閒雲野鶴,即使位於太傅,也從不束縛師兄,雲封同我,同師兄是征戰沙場以性命交託之情,師妹向來思憶這般患難之情,如今,師妹身體大限已到,自雲封離去,我便心中悽苦空曠,若是與師兄言明,定然會遭師兄言語呵斥,師兄你一向教導我們,人生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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