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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走到了我的身邊將小木箱開啟。
我瞧了瞧裡面的東西,正是前段時間我畫的射弩部件。
無法開口說話,整個世界彷彿靜謐了許多,我低著頭,將其中的按照比例縮小的部件統統掏了出來,坐在窗邊將他們一一組合起來。
一個時辰過去,阿桃催了我兩次,我也不曾將它們組裝起來,明明是正確的尺寸,正確的部件,可是將它們平湊在一起就像是缺少了什麼一樣,總是不能拼成圖畫中的樣子,我有些煩躁的蹙了蹙眉頭,手中的動作仍然不停。
忽然,外閣似乎有聲音傳來,我豎著耳朵凝神細聽,阿桃輕聲道:“公主在窗邊坐了一個下午了,晚膳也沒有吃,皇上,您勸勸公主吧,這次醒來,公主的整個性子都變了!”
原來是趙寧佑來了,我收回了耳朵,兀自旁若無人的擺弄著手中的東西,直到身邊的人擋住了窗前的視線,我這才抬起了頭。
趙寧佑換了一身便服,黑金色的廣袖長袍被一根玉色的腰帶緊緊束住,他抿著薄唇看著我的樣子竟然帶了一抹心疼。
他坐在我的身邊,靜靜的望著我,終於出口:“趙宸安,一切都會好的,中原定然會有能看治好你的名醫。”隨即他頓了頓,接著開口:“即使沒有,今後的你想說什麼,我替你來說。”
我在心中無聲的笑了,怎麼替我來說,我又不同你過一輩子。
阿桃見我神色舒緩了點,端了食盤過來,趙寧佑動手接了過來,端了一碗海棠蓮子粥遞給我。
我沒有接,趙寧佑在我耳邊道:“姑姑,吃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著頭望著他。
好像許久之前,趙寧佑也曾這樣哄過我,依舊是這樣溫潤的眉目,帶著淺笑的薄唇。我鬆開了手中的東西,接過他手中的東西,一口一口開始吃了起來。
趙寧佑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身旁,他伸出了修長的手撿起了我身邊的東西,安靜的坐在我的一旁,垂了眼,全神貫注的將這些零散的東西開始平平湊湊起來。
我一邊吃著粥,一邊漫不經心的將視線往他那邊掃去,忽然在注視著趙寧佑的動作時,我停了手中的動作。
剛剛我擺弄了一個時辰總是在弓弩的把手處卡住,可趙寧佑就如同早就熟悉這內裡的機構一般,竟然將那木質的手柄微微掰開,然後順著凹槽處極其自然的卡了進去,鬆了手後,那最後的手柄處盡然縫合的絲毫沒有空隙。
☆、這天下是勞資的 VIP
剛剛我擺弄了一個時辰總是在弓弩的把手處卡住;可趙寧佑就如同早就熟悉這內裡的機構一般;竟然將那木質的手柄微微掰開,然後順著凹槽處極其自然的卡了進去;鬆了手後,那最後的手柄處盡然縫合的絲毫沒有空隙。
我放下了手中的瓷碗,靜靜的望著趙寧佑的動作,看著他絲毫不費力的將它們都組裝了起來,不曾出任何差錯。
趙寧佑把玩著這精巧的十字弩;嘴角微微彎起;將它遞到我的面前;道:“姑姑怎麼對這等弩具有了興趣?”
我將視線落在趙寧佑的掌心中;窗邊亮堂的燈光灑在了這竹製的的十字弩;心中卻對趙寧佑這般熟稔的技藝漸漸心生疑惑。
軍機處的弓箭大多是韌性木材製作的韌性長弓,軍需備錄上對趙國的兵器皆有記錄,我未曾在宮中看過十字弩,可趙寧佑似乎對此如此熟悉,又是從何處得來的呢?
趙寧佑見我半天還在沉默著,猛然想起了我如今口不能言的事實,抿了抿薄唇,忽然笑著開口對著我道:“這十字弩射程極為精準,姑姑想不想試試?”
說著,他將我手中的瓷碗放在一旁的圓桌旁,一手抓著手中的射弩,一手牽著跨出了寶華殿。
西沉的夕陽早就隱沒在遠處一望無際的硃紅色宮牆中,唯餘西邊的紅霞將蒼白的天空染成一匹紅緞。
趙寧佑信手從院落中的枝椏上折了一小段細碎的短枝,我在他的身邊看著他利索的將它放在十字弩中央的凹槽中。
我的院落中種植了一棵從南海扶桑水運來的櫻樹,亭亭的枝蓋如冠,上面綻放了大朵大朵團簇的花朵,趙寧佑細瞧了頂端開的正豔的花簇,轉著身子問我,“姑姑,我們將樹頂那花朵射下如何?”
說著,他將精巧的十字弩放在了我的手中,他站在我的身後,修長的手握著我的,附在我的身側,伸出了另一隻手抓著我的拉上弩機上的牙繩。
趙寧佑的動作輕緩,身上特有的檀香幽幽的不段鑽入我的鼻中,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