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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本宮,支撐著這泱泱大國的,不僅僅是皇上一人,更是朝堂上這站著的千萬臣民!”
眼眶中越見溼潤,我仍然睜大了眼睛一一掃視著穿著光鮮臣服的幾位大臣,然而視線微微掃過一個人的時候,我愣了一下,那站成一排的眾人中,我很快瞧見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宋老狐狸的大兒子宋凡成舉著笏板隱在眾人的身後,他微微抬了頭,嘴角勾著一抹笑,朝著我投來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我望著他的視線一滯,沒來由的輕輕蹙了眉頭,笑什麼笑,勞資難得這麼真情流露,笑你大爺!擠出了幾滴同情淚後,趕忙轉回了視線。
舅舅作為鎮守京中的武官,他望著我,臉上綻放了一抹欣慰的神色,他領頭跪了下來,“大長公主一番言語雖樸實,可臣聽言,心中感慨萬千,公主說得對,西北大旱,臣等食皇糧,理應眾志成城。”
隨即,一位官至三朝的太公大人聞言也隨即應首:“大長公主所言甚是,公主雖年幼可心中這番所思乃是大善,皇上今日所言之計,臣也是贊同,銀錢一事雖說緊迫,可並不是沒有辦法,臣願意帶頭同京中樂善好施的富商洽談。”
彼時,眾臣的言語似乎都有些鬆懈開來,在西北建立水車的事情似乎有了一絲進展。
地上州官身子輕顫,像是了卻了一樁心事,對上我的視線,彎著腰顫著聲音大聲謝恩:“臣謝過大長公主,謝過皇上!”
說著,他伏地行著大禮。
我轉過了身子,背對著眾人,朝著帷幔中一步一步走去,身後的應喝聲此時彼伏,我的眼眶還通紅,可面色毫無傷痛之意,掀開帷幔邁步進去的那一剎那,我習慣性朝著高臺上趙寧佑的位置往了過去。
趙寧佑的側臉清雋冷峻,金冠束了半邊長髮,斜入鬢角的長眉微微往眉心蹙攏,一身的威嚴之氣,的確是一位英氣無比的帝王!
手指挑開了面前厚沉的的硃紅色簾幕,剛要偏頭,趙寧佑的視線緊跟著落了過來,沉沉的目光深邃如海,黑色的瞳孔閃爍著無窮無盡的情緒,他抿著薄唇,凝著目光注視我。
眼角的淚水還掛在臉上,眼眶中通紅的色彩還未褪去,我對著他的視線,微微勾起了唇角,毫不留戀的轉過頭踏進了帷幔的後面。
趙寧佑,我趙宸安願意儘自己所能做的一切,與你共同守著趙家的江山,直到我再也沒有任何資格。
硃紅色的帷幔在我的身後落下,身後的朝堂上似乎還在談論著什麼,我大步的往著側門走去,遠處的側門被開啟,亮堂的光線落下,那明亮白淨的色彩像是融化了天地間的一切汙穢。
我抹乾淨了眼淚,心緒無起伏的走了出來。
舅舅將虎符送至宮中的時候,已經是十月二十。快要冬至的天氣已經寒冷如霜,尚服局抓緊時間趕製的禮服也已經被送到了福寧宮,趙寧佑的婚事迫近,即使已經寒冬季節,可整個宮裡都是極為喜慶。
我望著殿外那顆高大的合歡樹已經落盡了枯葉,光丫丫的枝椏突兀的橫生在這院子的四方天空,窗外的寒鴉落在枝椏上,肆意的啞聲鳴叫,我呆呆的坐在窗臺邊望著它們跳動的姿態,手中摩挲著那枚虎符。
虎符上面巨目大耳的異獸,張口露齒,通身的紋飾是凸起的浮雕,上面刻著小篆銘文,“甲兵之符,右在皇帝,左在東君。”
這枚虎符是右符,東君是當年東義軍首領的稱號,虎符分左右兩枚當年的東義君由外祖父帶領,直到父皇登基後,天下大定,祖父將這枚虎符傳承給了舅舅,而另一枚右符在母親的手中。
只有左右兩枚虎符同時亮出,才能真正的統領這支軍隊。
當年父皇寵信都部安撫使家的萬貴妃,母親為了抑制萬貴妃的力量,將另一枚右符交予了舅舅,那支東義軍便一直安置在了舅舅的麾下,母親極其信任舅舅,乃至她臨死前夜未成將虎符收回。
她以為秦家會一直守護趙家。
是的,舅舅是會守著趙家,可是人心叵測,再沒有比什麼放在自己手中更安全了!
母親沒有收回虎符,但是她卻將這件事告訴了我,我想我和大哥之間,母親定然是有偏愛的,顯然我是被偏愛的一方,趙宸穆臨死之前都不知道這枚虎符的存在,而母親卻在彌留之際千叮嚀萬囑咐我。
她說,“宸安,母后要走了,雖然你大哥會護著你,但是母后不放心,母后將當年東義軍的虎符放置在了舅舅身邊,等到母后走後,若是你有困難,便同舅舅要了過來,這是母后留給你的!”
這樣保命的東西,我甚至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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