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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狼狽,伸手過去,將散落在文笙額上的溼發拂開,語氣親暱:“你就放心交給我,只要有我一口氣在,必不叫你受傷挨痛,也沒有人敢給你委屈受。”
說罷,他見岸邊已經有追兵接近到一箭之地,道:“走了。”拉著文笙潛入水下,順著江水往下游游去。
無怪鍾天政敢說大話,習武之人體力就是好,他拉著文笙在江中沉沉浮浮,直遊了大半個晚上,竟然沒有脫力。
文笙精疲力竭。
到了後半夜,附近不見了追兵,兩人才在下游找了個地方上岸。
周圍是偏僻荒涼的樹林子,不見住家,兩人渾身衣裳溼透,往下淌著水,夜風吹在身上,文笙瑟瑟發抖,冷得說不出話來。
鍾天政喘息道:“到林子裡去瞧瞧吧,好歹避風。”
說話間,他把外袍脫下來,在手上擰了擰水,抖開幫文笙披在肩上。
文笙欲待說不用,只聞上下牙喀喀響,跟著就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鍾天政哈哈而笑,就勢攬住了文笙的肩膀,意氣風發:“走吧,此番大難不死,想來老天爺還需得我鍾天政繼續興風作浪!”(未完待續。。)
第一百章 情迷夜(粉45+)
出乎文笙預料,這看上去荒無人煙的野林子裡竟然有間木屋。
也不知是誰人所蓋,但這時候能找到個住處對文笙無疑是雪中送炭,她急需把身上溼透了的衣裳換下來。
這大半夜的,又是泡冷水又是吹寒風,文笙只覺腦袋裡昏沉沉的,若不是有鍾天政攬著她,早就一頭栽倒,再也爬不起來了。
鍾天政上前叫門,卻發現木屋裡面沒人,門上掛著把銅鎖。
他把鎖擰斷,推門進去。
火摺子早就被江水浸泡,失去了作用,他摸索著在桌子上找到火石,點了燈,文笙倚在門口,藉著火光打量這間不大的屋子。
屋子裡除了一張桌子兩個板凳,便是一張床。床上被褥齊全,蝶戲牡丹的錦緞被面在油燈昏黃的燈光下透著幾許粉意。
被褥很厚實,看上去簇新鬆軟,燻著淡淡的香氣,對文笙這等又冷又累的人實在是莫大的誘惑。
這裡不像是山野村夫隨便歇腳的地方,也不像隱士避世而居的住處,到像是有錢人家窮極無聊,在此地建上這麼一間木屋,佈置停當,以便有暇時過來享享清靜。
鍾天政笑道:“真不錯,看來老天爺還是照應咱們,今晚就歇這裡,等衣裳幹了再走吧。”
這般境地,文笙哪裡還顧得多想,依言進了屋,先把古琴放在了桌子上,眼前一陣發黑,踉蹌了一下。伸手扶著桌子站定。
鍾天政先去關了門,回來扶住文笙,關切地道:“怎麼了?”伸手往文笙額頭上摸去。
文笙身上衣裳還是溼的。只能先在板凳上坐下來,伸手將束髮的發繩解開,捋了捋髮絲上的水,手腳抑制不住地抖個不停。
鍾天政見狀,先去床榻邊上找了塊淺藍色的棉布枕巾,過來給文笙擦拭頭髮。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有時指腹會不經意間擦過文笙的肌膚。好像蝴蝶落於心尖上,引起絲絲的顫慄。
鍾天政低下頭,湊在文笙耳邊溫柔低喃:“還是冷?我覺著你有點發低熱。這是生病的前兆。還是早早把溼衣裳脫了,到床上去蓋著被子暖和暖和,其它的事都有我呢,你就好好睡一覺。看明天會不會好一些。”
油燈將他修長的身影映在牆上。文笙怔怔望著那牆壁上依偎在一起的一對人影,沒有說話。
鍾天政低笑了一聲,笑聲彷彿在胸腔裡震盪,帶著一種別樣的誘惑:“怎麼了?沒力氣?折騰了一晚上了,也難怪。我來幫你。”說話間,將手伸向了文笙的領口。
文笙驀地一醒,伸手便將鍾天政的手按住:“鍾兄!”
“嗯?”鍾天政在她身後應了一聲,將臉湊過來。貼靠在了文笙的脖頸上,親暱地道:“怎麼同生共死這麼久了。還這樣生分呢,叫我阿政,好不好?”
他的氣息縈繞著文笙,聲音溫柔,含著笑意,全不顧自己還穿著溼衣裳,好像安頓好文笙就是他最重要的事,滿腔的愛慕之情表露無疑。
此時的鐘天政,儼然就是天底下最完美的情人。
可文笙卻沒有放開他的手,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阿政。”
“呵,我在。”
文笙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絲古怪,好似全未受到眼前這種種曖昧的影響,她問:“阿政,你打算什麼時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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