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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又道,“那潘家老爺可說了,兩家結了親,兒子的前程他自當出力。院試馬上就開考了,兒子三試過了兩試,今年院試若能過,明年參加鄉試,以我們兒子的才學,再加潘家錢財的打點,能中個舉子也說不定。你說,我能不急麼?”
汪老太爺瞪眼罵道,“那你還與蘇家較什麼勁?趕快請蔣婆子過來,讓她知會潘家,這邊的事兒已了,早早換了庚帖是正事!”
汪婆陳氏一聽,登時站起身子來,急忙往外走,“我叫那天殺的蘇家氣糊塗了。兒子的親事要緊……”
一面說,一面尋了家裡的僕婦,讓她去請蔣媒婆。
那蔣媒婆得到訊息,分外詫異,“汪奶奶辦事竟這樣利落?退婚書寫過了?”
汪婆囑咐那婦人不要多言,所以她只是點頭,“已寫好了。斷得乾乾淨淨!”
蔣媒婆甚是歡喜,當下換了新衫,梳頭淨臉兒,好生打扮一番,急匆匆去潘家報喜。
005章 路遇故人
蘇士貞一行自去臊了汪家一場之後,在家裡便閉口不提汪家的事兒,打定主意從此不與汪家再有任何瓜葛。
蘇瑾自是樂見其成,這兩日來只是偶爾看兩眼書,在院中東走走西看看,有時偷偷鋪子後門那裡站立那一會兒,聽前面買貨的人討價還價。
更多的時候,是躲在屋裡,打著睡覺的名頭,做仰臥起坐,練練她的身子骨。
原主的身子骨確實太差,骨架本就纖細些,又長期不活動身子,她初時只能做二十個仰臥起坐,便覺體力消泛,骨頭痠軟。這種狀況讓蘇瑾很無力,好在這蘇瑾兒並沒有纏足,否則……
蘇瑾雙手抱頭,吃力抬起上身,暗數,三十一個!又想,否則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有什麼好辦法,無非是鬆了小腳而已……。
梁小青輕巧的腳步起由遠及近,蘇瑾趕忙鑽進被子裡假睡。
梁小青進了東廂房,挑簾悄悄往裡間看,帳幔低垂,裡面一絲動靜也無。不由嘀咕了一句,“是不是陳太醫藥方的緣故,小姐怎地這樣嗜睡?”
一面轉身出了東廂房,去廚房找常氏說說。
蘇瑾聽著她腳步消失,暗笑了下,翻身坐起,仍舊用腳勾起床尾橫欄,繼續練身子骨。
前世她自小到大,精力是出了名的旺盛,自十四歲那年,因父母生意有了大的轉機,家裡富裕起來,剛好跆拳道興起,大街小巷到處都是廣告,父母擔心她一個女孩家家,家中又有些底子,萬一被壞人瞄上,又無一絲反抗之力,實在太過危險,便送她去學跆拳道。
自那時起,十三年來她從沒間斷過練習,當然也沒有遇到什麼壞人。唯一的好處是讓她維持了十年不變的體重。
但是在這個顯然沒有什麼人權,律法鬆懈的時代,蘇瑾比那時更需要這門技能,所以鍛鍊身子是她的第一要務。
相比較蘇瑾的怡然自得,蘇士貞卻坐立不安起來,現下已過四五日,汪蘇兩家退親的事兒已四下傳了開來。
近鄰們聽得訊息,不僅背後議論,有時來鋪子裡買貨物,也總想問上兩句,有那不問的,也是一副似說不說的神色,暗中打量觀察。
市井小民的嘴巴,蘇士貞是知道的,好壞皆有葷素不忌,一想到女兒成為這些人口中的談資,蘇士貞更不痛快,隱隱生出悔意來,生怕這事經過各人的嘴一傳,就變了形,走了味兒,於女兒的聲名有損。
所以,所以這幾天來,他天天差梁富貴與常氏到街上打聽,兩人回來都說,外面傳的都是看汪家的笑話兒,並無對小姐不利的言語。他仍是不大放心。
梁富貴與人送碳回來,蘇士貞忙讓他看鋪子,託口去打貨,袖了幾兩銀子,出了巷子僱了輛馬車,先去西城。
到得竹竿巷子附近下車,把五分銀子的車錢。信步進了茶館,花五個錢買了碗胡桃松仁茶,坐在角落裡慢慢吃著。
一邊豎著耳朵,聽著茶客閒談。
歸寧府號稱南北之要衝,京師之門戶。商賈輻輳,舟車絡繹。不但商運發達,南北進京的官員大都必經此道。因而每日的新鮮事兒層出不窮。
此時茶館裡的人正談的熱鬧,不過卻是慣見聽到的。不外乎蘇杭的絲綢坊子又出了什麼新花樣,徽州的松蘿天池已賣到價值幾何,以及哪位高官貴人過境,州府齊大人率眾親臨碼頭迎接等等。
蘇士貞聽了一會兒,覺得無趣,剛要離開,有兩三個書生裝扮的青年人進來,在他不遠處的桌子前坐了。他想了想便又坐下。
這幾位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