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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就算有數百人,不過一瞬之間,高下立判。
原本的勝局變成一場死局,卻只因——
那原本趙旻意欲送給郭芙的兩匹上等綢緞,若是趙旻知道了,怕是要氣得吐血的。
而那禁軍統領,已是氣得氣血上湧,唇瓣都顫抖起來,天色漸亮,他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
66。又是冷雨生變故
雨仍在下,火把都已熄滅,在稀稀落落還落在絲綢上的弩箭裡,伯顏一展綢緞,已是在那片翩然的豔麗色澤的籠罩中,舉步走進了別院近在眼前的藥庫。
禁軍統領面色蒼白的坐倒在地,大汗淋漓,雨水沿著他的臉頰滑到衣領裡,他只覺得透心的涼,天色漸白,雖已早沒了火把的照明,他也可以看到那大片倒下的弓弩手——
甚至是在他還不曾察覺的情況下,已被人殺了大半。
有些死於那恐怖的黑黝黝的鐵箭,有些被割破了喉嚨。
伯顏已是在別院房中取了大包的藥物,用另一匹綢緞上扯下的布匹細細包好,以免浸水,又從那藥房中取了把傘,才悠然出門,當他提著藥包撐著黑傘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剩下的禁衛看著那卓然而立的男人,都是一種看著惡魔的恐懼目光。
四百禁衛昂然而來,卻似在頃刻間七零八落。
那男人領著揹著弓的殺神,悠然往院外走去,在統領不曾下令的情況下,這些禁衛皆沒有敢齊齊撲上,其實若這數百人當真不顧一切朝伯顏、辛十一殺去,荊九必然也陷入其中,三人對數百,也只有逃跑脫身的份兒,絕不至於這般從容,但今夜的局被破去,己方已死了一片而對方毫髮未傷——
禁衛本就不是上得戰場的鐵血士兵,他們沒有這般的膽氣和不怕死的勇氣,所以沒有人撲上去,眼見著那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漸明的天光裡,雨中的黑傘下若隱若現的銀灰色袍子在他們眼中都彷彿泛著血光,直讓人膽寒。
那個男人明明沒有殺人,但自有一種殘酷冷厲的氣質,一種上位者才有的對生命的漠視。
他們沒有敢,是以那三人,竟就這般,毫髮未傷地出了趙王府。
別院之中,那匹被展開的綢緞,落在地上,浸著雨水血水,仍是那般濃烈的豔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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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的男人,是絕回不來的!”
郭芙微笑著看向趙旻抿著唇的蒼白的臉,柔聲道,“你小看了我,自然也是小看了他,我在這裡,他當然會回來。”
趙旻喘著氣,他身後那個身著黑衣的人扶著他,佝僂著腰,啞聲道,“王爺,回吧!”
“不!”他道,“再等等。”
那些江湖人吃了鎮癢丸,一個個面色發苦地站在原地淋雨,雖是狼狽的模樣,眼中的懼意仍未褪去,看向郭芙的目光也帶著一絲驚恐。
不多時,便見一人撐著黑傘而來,傘下可見銀灰色的袍子,手中拎著色澤豔麗的綢包,他的肩膀微溼了一塊,那個綢包卻擋得好好的不曾進水。他走來的時候步伐從容,自有一種雨中漫步的淡定。
郭芙微笑起來,一雙眼愈加亮了,趙旻的唇卻微微顫抖起來——
“怎、怎麼會……”
無論如何,他都不曾想到伯顏回來得如此從容,就算他小瞧了郭芙,也不曾真的認為伯顏能從那局中安然歸來,然郭芙道他小看了伯顏,又想著就算他能回來,也必是受傷的結果,卻不想他回來了,且如此看來毫髮未傷的模樣。
趙旻眉間厲色一閃,“真是一群沒用的東西!”
那人越走越近,低著的傘一抬,便露出伯顏俊朗甚至帶著一絲微笑的面容來,他只淡淡看一眼場中形勢,對著郭芙道,“解決了?”
郭芙同樣微笑點頭,正想說話,便聽到一個軟軟聲音道,“爹?”
郭芙回過頭去,見是阿穆爾走了出來,臉色仍是微紅,清勒格站在他的身邊,看樣子清醒不少,雅利安為他們撐著傘站在身後。
伯顏走上前來,將手中的藥交給雅利安,說道,“雅利安,麻煩你,給阿穆爾與清勒格煎下藥吧!”
雅利安點點頭,轉身離開,這時從院牆上跳進來的荊九與辛十一也是看著這凝滯的場景,荊九道,“小姐,當真沒想到啊,你真輕輕鬆鬆就解決了!”
郭芙道,“阿九,你去趟天目樓,找下表哥與阿英,問問哥哥可曾到了。”
“是。”荊九躍了出去。
郭芙微笑著看向仍站在院中的趙旻等人,那些江湖人是因“生死符”的緣故,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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