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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面對的是怎樣一個高手!
伯顏微微一笑,他只是伸出手來,緩緩指了指那別院裡,“那裡囤積著整個臨安的幾種藥物,我兒昨日裡發起高熱,卻急需這些藥物救命!而我兒何以發熱,不過是這王爺看上了我的妻子,命人下了藥,又囤積了藥物逼我前來,派了你們這麼大陣仗想要殺死我,當真榮幸的很。”
他這語調悠然,那位禁軍統領卻是臉孔一熱,他雖是隱約間猜到為何,卻不想伯顏如此赤‘裸‘裸地說了出來,且趙旻此時不在這邊,他便猜到多半如伯顏所說,而那位風流王爺必然是帶著人尋那女子去了——
只是這瞬間的一猶豫,伯顏往那別院多跨了兩步他也並未下令放箭,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起——
“這伯顏是蒙古從一品大員,王爺殺他是為國立功!”
那禁軍統領眼睛一亮,看向伯顏的眼神卻有些凌厲起來,是了,看這人氣度風采,又豈是尋常百姓,自有一種身居高位的雍容淡定,怪不得,原是蒙古高官!
“等的便是你!”伯顏眼神一厲,“嗖”地一聲,身邊辛十一一箭已發!
從他取箭、拉弓、射箭,不過是瞬息而成!幾乎在伯顏語聲剛落的一瞬間,那禁軍統領身邊說話那人已是睜大著眼睛,尤帶著不可置信的痛苦,緩緩倒了下去。
他是一個蒙古人,他等的便是借宋人手殺伯顏的這一刻,但奈何他不曾預料到這種情況下伯顏仍能以言相誘,在他忍不住說話的瞬間,便取了他性命。
根本讓人反應不及的速度。
一箭穿喉!
那禁軍統領心中發寒,心絃劇顫,他想著,若這一箭是朝我而發,我可躲得過?
結論他不必想都明白。
沒有誰有絕對的自信躲得過辛十一的箭,這世上能攔得下這支箭的到如今不過一個畢勒格,他還是因對這箭道的熟悉,對力道控制的無比精準,對落點的精確計算,才能改變這箭的來路。
是以這禁軍統領的額上滲出了冷汗,行動卻絕不慢,厲聲吼道,“放箭!”
雨水混著他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弩箭便如那細雨一般,射向別院中間那一人站著,一人尚持弓而立的兩人!
密密的弩箭飛去之勢凌厲急速,雨幕之中一百五十名弓弩手弓弩弦顫動著,射出那一百五十支精鋼箭,只在這個院中,射向兩個人,眾兵士卻無一人移開目光,他們都興奮地等著那兩人——那個蒙古高官被射成刺蝟的模樣!
但偏生沒有看到,只見漫天雨幕之中一抹鮮豔若大片彩霞飄起,在這緊張到心如擂鼓的瞬間,飄起的豔麗色澤更是震撼人心的美麗!
是絲綢!
大片的綢緞漫天飄開,在雨幕中便若盛開的繁花!
沾了水的綢緞順滑至極,那些剛強無匹的弩箭一觸及那綢緞,竟是絲毫戳不進去!
柔能克剛!這是自古不變的真理,而這些綢緞確是上好的料子,沾水亦不易溼,只似是在那布外裹了一層水膜,密不能透,眾人皆怔!
他們非是沒有看到伯顏進來之時隨手丟在腳下的綢緞,只是此等緊張時刻,那人氣勢又盛,就算那兩匹是再如何貴重的綢緞,此時也是無人搭理無人在意的死物,但不想偏生是方才這並不讓人在意的物事,綻開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絕麗!
伯顏這雙手上浸淫了多少年的功夫,自是不凡,這將一匹綢緞抖開,力道之大,用力之精準怕這世上也無多少人比得上他,辛十一隻覺頭頂被一片濃烈的色彩籠罩,他此時眼上布條已揭,而他的眼睛本就比起普通人來說明銳太過,這一下的刺激甚至讓他忍不住閉了閉眼,但在下一瞬,他已是執起弓箭,伯顏向他看去的目光更是帶著讚賞之意。
“嗖”地一聲,從那翻滾的綢緞中飛出一支箭來!
非是奪命,而是一支火把應聲而滅!
只聽“噗”的一聲,又是一支火把被箭射滅!
那統領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吼道,“放箭!放箭!”
又是密密的箭支朝下射去,但偏生那匹灌注了力道的綢緞在伯顏的抖動下看似輕滑無力,偏生比那盾牌還好用很多,再如何鋒利的弩箭,竟是皆被那綢緞擋下,而那飛舞綢緞的空隙間,卻有不斷的箭支飛出,射滅一支支火把!
天色漸漸露白,但少了火把的照明,這院中仍是緩緩變暗,而在那統領氣急敗壞地吼著放箭的時候,卻是沒有注意到,那射箭的人越來越少,一把鋒利寒銳的匕首,正在黑暗之中,悄無聲息地收割著一條條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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