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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要錢我去賺錢給你,可這是娘唯一留下的東西,說什麼也不能再讓你拿它去賭。”縱使她痛得全身都在輕顫,卻仍死命的咬緊牙關,無論如何都不肯鬆開緊握的手。
當年娘出嫁時,姥姥給了娘一袋首飾當嫁妝,小時候,娘常常指著那些首飾微笑地告訴她,等她將來出嫁時,那些首飾就當她的嫁妝,可當幾年前娘病世以後,那些嫁妝全被爹拿去賭光了,只剩下最後這一個。
所以即使拼了命,她也要留下它。
“你賺的那幾文錢哪夠老子花?你再不放手,老子就一棒打死你。”男人找來了根木棒,戳了戳女兒的頭警告她。
紀絲兒緊抿著唇瓣,淚水弄溼了整張臉。自從爹沉迷於賭博後,整個人變了個樣,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慈愛的爹了,如今親耳聽見他這番絕情的話,她徹底死心了,安靜地閉上眼睛,不再開口哀求他。
“好啊,你這丫頭真的找死,老子就成全你,讓你去陰間跟你娘團聚。”見女兒鐵了心,不將東西交出來,他惱怒地高舉木棒,就要往她的腦袋砸去——
驀然手腕一痛,他手裡的木棒登時從手中飛脫出去。
只見路靖麟翻身從馬背躍下,穩穩落在籬笆內,手裡的鞭子已捲住了男人的手腕。
紀父定睛一看,發現是條鞭子制止他痛打不肖女,他驚怒地抬目,順著鞭子看見了不知何時突然冒出來的男子,他怒道:“你是誰?”
路靖麟這才收回鞭子,冷黑的眸子睥睨著他,“你不是她的爹嗎?竟想打死自己的女兒?!”
紀父被他那冷凜的雙眼盯得背脊有些發麻,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我、我管教女兒幹你什麼事?既然她是我女兒,就算我打死她也不犯法。”
聽見他竟說出這種完全不顧念父女之情的話語,路靖麟眸色一凜,“有像你這樣當爹的嗎!”說著,手裡的鞭子瞬間朝男人揮去,“啪”一聲,紀父身上穿的棉襖頃刻間綻裂開來,衣下的肌膚也跟著皮開肉綻。
“喔!”他痛得在地上滾了一圈,整張臉都皺成一團,待喘過氣,他又怒又驚地爬起來質問:“你、你是誰?憑什麼闖進我家來亂打人!”
睨視著他,路靖麟輕吐六個字,“連雲莊路靖麟。”
聽見連雲莊三個字,男人顧不得痛了,震驚地瞪大眼。
“你說……你是連雲莊路靖麟”
在塞北一帶,沒人不知道連雲莊的威名,連雲莊旗下擁有幾座農場和礦場,是塞北一帶的鉅富,傳說路家的庫房裡有著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
除了這些,每逢大考時,路家還會資助同族的子弟進京赴考,因此有不少族中子弟在朝為官,現任的莊主正是路靖麟,據說他的二叔還是當朝大將軍,路家老三則是太傅。
“沒錯,倘若你想報這一鞭之仇,儘管上連雲莊來找我。”說著,他扶起女子,從腰上解下一枚玉環遞給她,“這個你拿著,往後若你爹再打你,你就拿著這枚信物上連雲莊來找我,我會替你做主。”
接過那枚玉環,紀絲兒睜著淚溼的眼,怔怔地看著他。
見女子不發一語,只是傻愣愣地瞅著他看,路靖麟不放心的問:“我剛說的話你記住了嗎?你爹若是再打你,你可以拿著這枚玉環到連雲莊找我。”他放緩嗓音說。
看看他,再望望手裡拿著的玉環,好半晌,她才輕輕頷首,這一點頭,原本凝聚在眸裡的淚瞬間從眼眶裡滾落。
見她鼻青臉腫、淚痕斑斑的模樣,路靖麟不由得回頭,沉聲斥責紀父,“你身為人父,不疼惜女兒也就罷了,還把她打成這般,你與禽獸何異!”
面對他剛毅的俊臉佈滿怒色,紀父結結巴巴地解釋,“是、是她做錯事,我、我才、才教訓她的。”
“你還有臉狡辯!方才我都已聽清楚了,你為了賭博,想強搶她娘留給她的遺物!”
路靖麟氣得朝地上怒甩一鞭,凌厲的破空之聲,令紀父畏怯地瑟縮下身子。
他厲色警告,“若是你女兒有個不測,當心我要了你的狗命!以後不準再打你女兒!”
看著他手裡那條黑得發亮的皮鞭,唯恐下一鞭會落在自己身上,紀父驚慌地點頭,“小的知道了,以後絕不會再打我家丫頭了。”
第1章(1)
連雲莊——
“李叔,我剛從農場回來,就聽說近日礦場那邊不太安寧,似乎有人將採得的礦偷運出去賣,可有這回事?”路靖麟玄色的瞳眸盯著眼前一名五旬老者質問,渾厚低沉的嗓音透著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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