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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此時響起的哨音忽長忽短,高高低低,真拿它當笛子吹似的,迎風一帶,音音相連,竟也能自成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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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爺的這位姑娘騎術不好,還得再練練啊!”老駝一隻枯掌抹著瘦頰,精黝細眼閃著光,似笑非笑地看著玩在一塊兒的人們。“但這娃兒人緣好,學啥都找得到幫手,若要跟著鄂爺窩下來,該會窩得挺順遂。”
鄂奇峰雙臂盤胸,目光追隨那美好人兒,嘴角淡勾。
老駝伸了個大大懶腰,慢條斯理又道:“人緣好,那很好,就是鄂爺往後得勞心勞力些,要多多保養自個兒這張臉皮,總之姐兒愛俏,鄂爺若老得太快,少年們又個個長成黝黑高大的英俊兒郎,鄂爺屆時就危險啦!”
原本淡勾的嘴角忽地拉平,抿上。眉峰蹙起,鄂奇峰的心臟重跳兩下。
“是說,你也該把羊趕回去了吧?”調頭,他沒好氣地瞥了老駝的幹黑瘦臉一眼。後者正拔出腰間的旱菸杆子,充當癢癢撓摳著背。
“嘿嘿、嘿嘿,是該走嘍,再不走,鄂爺來跟咱翻臉,那可怎麼辦才好?”
老駝翻身上馬,牧工們也跟著上馬,他扯嗓響亮地喊了聲。“走咧——”
“鄂爺,今晚到我那兒吧,我請鄂爺和姑娘吃烤全羊!”老駝揚聲邀請。
“好啊!”鄂奇峰朗聲回應。
老駝咧嘴一笑,揮揮煙桿,騎馬往最前頭走去了。
牧工們得管著一大群數量驚人的羊只,驅趕著羊群往前走,少年們只得重新上路,依依難捨地離開美人。
朱拂曉下了少年的馬,和他們揮揮手,退到一邊看他們技巧嫻熟地策馬趕羊,幾隻牧犬跟著來來回回跑著,有小羊兒快要脫隊,就吠個幾聲、擠上前去,把羊兒擠回隊伍裡。
這片“羊海”太龐大,前頭都動身走了大半晌,後頭這兒才緩緩往前挪。
朱拂曉立在那兒,新奇瞧著,眸光忽而不經意一抬,和鄂奇峰那雙深湛湛的眼對個正著。
他雙臂環胸佇立在不遠處,像已注視她許久,明明兩人之間尚有些距離,她依然感覺得到他瞳底的專注和深究。
這麼直盯著她不放,什麼意思?
是惱她玩得太野嗎?
跟少年們鬧了一陣,她像是“活過來”些了,堵在方寸間的沈鬱輕少許多,儘管內心的疑問仍在,卻不會一直任自己困在其中,至少此時此際,她是快活的,被好幾個黝黑小少年所愛慕,純情愛慕著,滋味美好。
挑釁的笑回到她朱唇上,嬌且驕的光采在她挑動的眉眸間流動。
她上身微微往後拉,又是那種慵懶至極的立姿,一臂環在腰前,另一手拿著人家送她的哨笛,把那根小笛當成她拿慣了的細長煙管,略偏螓首,與男人就這般沈靜又波濤暗湧地對峙。
鄂奇峰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看著晴空秋光下的美麗姑娘。
她很美、很美,從未如此美麗。
無任何飾物的長髮如瀑垂散,被風輕拂輕揚著,她的青絲髮亮。
那張捨去胭脂水粉的清顏白裡透紅,眉眸如畫,是一種純寧的細緻,當她如以往那樣壞壞挑眉、壞壞地睞著人時,純寧細緻中添上風情,很嬌、很女兒家,很壞、很可愛,很耐人尋味、很教人心動,很……很……
朱拂曉忽地輕抽了口氣,然後氣直接繃在胸中,讓她瞬間屏息。
她美目瞠圓再瞠圓,瞪著正朝她拔山倒樹而來的高大男人。
他、他……他想幹什麼?!
他這麼來勢洶洶,想戰誰啊?
在場,一大群羊兒可還沒走完,那些少年牧工也還沒走光,她若扯開尖嗓大喊,肯定有人為她出頭,她、她她……
哇啊!“噢……”她傻傻地不及反應,身子遭男人強摟。
那雙出手如電的鐵臂鎖她入懷,她撞上他硬邦邦的肌肉,屏住的氣息全被擠壓出來。
她雙足離地,被他摟高,連兩隻手也都遭他抱住,捆得她不能動彈。
“喂!你想怎——唔唔唔……”被結結實實地吻住了!
強摟後的強吻,吻得她神魂俱顫,無法抵抗,腦中所有思緒皆化春水。
她沒法思考,腦子暈眩,更沒法留意周遭其它人。
那些對她一見傾心的少年們,瞧見那男人正對她用力“烙印”,這個“印”實在“烙”得夠重、夠狠、夠明白,純情少年們啊,沒有人不黯然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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