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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想先取下來,可那程大灶把長劍抓得死死的,手指沒能扳開。霍天高急忙之中也忘了要用力了,就由著他。
程大地揹著程大灶去到前臺,那掌櫃的也被那些動靜驚醒了,拿著油燈一照,被程大灶那張臉嚇得個半死,大聲呼道:“死人了!”程大地急怒攻心,一手託著兄長,另一手甩了那掌櫃一個耳光:“亂叫什麼!這附近哪裡有大夫?”那掌櫃的被打得眼前金星亂轉,好一陣子才回道:“往北街有個賈大夫開的回春堂,往北走過兩條街就是了。”程大地奪門就跑,霍天高在後頭跟著。
這時候天際泛白,雞啼四起,街上已經逐漸有行人了,可見了程大地揹著個血人也似的程大灶,那人手上還有滴血的長劍,誰也不敢靠近。走過了兩條街,果然見了有一間鋪牌匾寫著“回春堂”三個大字。門板緊閉,還沒開業。程大地蠻性發作,也管不了人家開門沒開門,一腳踹開門板,大呼小叫的把那賈大夫抓過來給他兄長療傷。那賈大夫不過是鄉下一個普通郎中,那店名寫得威風,可哪裡有妙手回春的本事?至於那程大灶如此傷勢他更是前所未見,連忙說道不會醫。那程大地一手拽起賈大夫就是兩耳光:“你敢不醫老子先把你給殺了!”賈大夫老不容易儲存下來的幾個牙齒讓他那倆耳光甩得只剩下兩個了,即使不會醫也得硬著頭皮醫。他讓程大地先把程大灶放到內間的客房照看好,他去拿藥。
程大地擔心那賈大夫跑路了,只好拜託他師叔跟著,自己把大哥安置在床上,經過那屏風的時候,程大灶那快要凸出來的眼珠好像稍稍轉了轉。程大地在房間裡不安地走動,就是不敢多瞧自己兄弟一眼。忽然程大灶好像說了什麼,程大地沒聽清楚,連忙湊過身子:“大哥是要水麼?”程大灶嘴唇微微顫動,但氣息實在太過微弱了,程大地閉上眼睛,側過身子把耳朵湊得更近。忽然,他覺著背心一涼就再也沒有知覺了。
程大灶慢慢坐了起來,拔出程大地背心的長劍,撕開那張死人臉皮,露出了張雖壽本來的面目。他微微笑道:“跟你大哥比起來,倒是你這弟弟有些良心。”他以為他們會全力去追,沒人理會這地上的“屍體”,不料程大地還會想救自家兄弟。若不是他用劍從程大灶面上割下來的恐怖臉皮的話,還真不好脫身。
那邊賈大夫跟那霍天高還在尋藥。那賈大夫年老懵懂,兼且心驚肉跳,一樣藥翻來覆去老是找不到。張雖壽把那張臉皮敷在了程大地的面上。他身上的血已經幹了,但程大地的血流了一地,正好合用。血水很好地把面板粘合起來,使其不易跌落。他把程大地的頭髮打散,覆在臉皮邊緣處,讓人難以看出破綻,雖不至於天衣無縫,但也足夠了。兩個人的服飾一致,倒也省了他換衣服的功夫。
張雖壽當時候殺了程大灶以後換上了他的衣服,把程大灶的屍身放置在床底下,果然沒人想到去搜查。但如何才能把人都調離開了自己才好溜開呢?張雖壽昔年曾往京中見自家二哥,見過一善口技者,一人、一扇、一尺,模仿夜半火起,夫喊婦嚎嬰兒哭叫雞犬鳴啼,其聲真切,聽者莫不驚慌欲走。這不過是江湖技藝,武林中人向來輕之。張雖壽卻知哪怕雞鳴狗盜之輩,恰到時候總有其用處,居然學得十足。剛才那刀劍相交,怒吼狂笑的聲音莫不出自他口而已,卻哪裡有人跟那程大灶打過一架救了他走?
若是那程大地依舊活著,聽到張雖壽用自己的聲音在大喊:“師叔!師叔!快來!”不知他會做如何感想?張雖壽雖然只是跟那程大地相處兩天,可那嗓音卻已經學得非常相像,若不是親近之人根本聽不出分別來。何況這慌亂之時,那霍天高跟程大地又不是十分相熟,更加難以分辨。
霍天高聽聞大喊,趕忙闖進門中,只見那程大灶躺在地上,身上血跡更多,一動不動,像是已經死了,那程大地卻不知哪裡去了。霍天高剛才瞧見程大灶那張臉已經嚇過一次,此時看見還是不免毛骨悚然,不敢直視。這失蹤的程大地,本來該在床上卻趟到了地上的程大灶,一地的鮮血,恐怖的面容,這房間的一切一切無不透露出詭異。霍天高心中一片惶恐,頭腦一片空白,叫道:“大地!大地!你哪裡去了?”
屏風後面轉出一人:“師叔你是在叫我麼?”霍天高回頭望去,卻只見得那人手中長劍已經刺穿了自己的心臟。霍天高“你…你…”話說不出來,倒在地上,抽搐幾下也死了。
張雖壽回頭看著也跟著過來的賈大夫,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這兩個惡人我幫你殺死啦,你不用怕。”那賈大夫點點頭,忽然聞到一陣惡臭,竟是自己已經怕得屎尿齊流。張雖壽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取笑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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