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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雖壽哂笑一聲,搖搖頭繼續前行。豐山派一派多是酒囊飯袋,對付起來毫不費勁,就那雷天同稍微好點也不過是一介武夫,僅僅是武功厲害而已。也不知道是如何能夠名列武林中八大門派之一。
又走了大半個時辰,張雖壽靈敏的耳朵捕捉到了路邊叢中輕輕的沙沙聲響。緊接著後頭又響起一聲怒嘯,蔡天福一個人撿回了長劍又追了上來。
張雖壽嘆道:“這位兄臺如何就急著來送死?”
蔡天福怒道:“差點中了你的詭計!你若是會《紫薇秘本》的武功又如何能讓我們綁了?你若真是武功高超,又如何沒下毒手讓我給跑了?你這等微末計量也就只能嚇嚇小孩子!”張雖壽笑了:“可不是嘛!”蔡天福猛然想起自己剛才確實是上當逃走了,不由得惱羞成怒,一張黑臉漲得通紅,大叫一聲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一劍刺出。這蔡天福身為豐山派“天”字輩的人物,武功雖然及不上師兄雷天同、霍天高,但在江湖上也算是個人物了,尋常人見了他都得尊稱一聲“六爺”。這一劍刺出確實是非同小可,頗得豐山派劍法精髓。張雖壽讚了一聲“好”,人卻是不躲不閃,一動不動。蔡天福覺得奇怪,但心想你這傢伙自己作死可怨不得老子!
眼看這一劍就能取張雖壽的性命,突然間草叢中飛出三條黑影,三柄長劍從三個方向急攻向蔡天福身上要害。蔡天福雖說料定這張雖壽不過是虛張聲勢,但到底還有幾分顧忌,全心全意在防備著張雖壽,哪曾料到會有其它人從旁襲擊?幸虧他畢竟有著幾十年功力,硬生生收回攻向張雖壽的長劍,一個旋轉分別隔開那三個黑衣人的攻勢。可那三個黑衣人攻勢凌厲,一旦出擊就如跗骨之俎,三個人圍住蔡天福來廝殺,任那蔡天福如何騰挪閃避左衝右突總逃不出那三人劍光包圍。不過片刻,那蔡天福已經身中數劍,鮮血飛濺。再過一陣子,蔡天福技窮,三把長劍橫在他脖子上,逼使他不得不棄劍投降。
其中一名黑衣人一指把他點倒,回身對張雖壽躬身問道:“請問此人如何處置?”張雖壽俯視委頓在地的蔡天福:“我沒記錯的話,我那兩個暗衛,有一個就是傷在了你的手中。”蔡天福怒目而視,身子卻耐不住害怕地抖動。張雖壽淡淡說道:“砍掉他手腳,切除他耳鼻。別讓他流血過多死了。”蔡天福聞言大驚,正想開口求饒,只覺得一痛,手腳齊斷,成了一個廢人。劇痛之下蔡天福慘呼一聲暈倒過去。另一黑衣人快速拿出藥粉灑在蔡天福身上,止住他流血。可蔡天福如此殘廢,倒不如一死了之,止住他流血只不過是讓他受更多的苦而已。
忽然又聞數聲鳥啼,一長几短。一名黑衣人道:“雷天同快要追上來了。要幹掉他們嗎?”張雖壽想了想,說道:“留著他的命還有用處,今天就這樣罷。”那名黑衣人點應是,發出數聲哨鳴。這些黑衣人之間的暗號複雜無比,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這些哨鳴鳥啼究竟是什麼意思了。過不多久,路上奔出兩匹快馬,馬鞍腳蹬已經齊備,卻是沒人。張雖壽跟為首那名黑衣人飛身上嗎,其餘兩名黑衣人躬身行禮,然後飛身隱沒在草叢之中。
一邊騎行,張雖壽問道:“張俠義他…”他一般不問那些暗衛的。暗衛是他一手**出來,既然他們依然安好尋到自己,那張俠義應是無礙,但事關長兄唯一的骨肉,他不由得再三確認。那暗衛回道:“張俠義完好。花間派設計伏擊邵興人等,王景明被張俠義擊敗出走,曲如峰被穆曉燕殺死。只餘青松、韓滔天攜邵興退走。”花間派精銳盡出只為引金滿樓出動這個可能性張雖壽不是沒有想過,所以那些暗衛盡出的第二任務就是在保證張俠義安全的同時保住邵興的性命。但這也不過是猜想,當真聽得張俠義不但無恙,居然還能擊敗金滿樓的傑出好手王景明,張雖壽不由得心生驚訝。
他向來知道張俠義這孩子練得一身好武功,除暴安良行俠仗義。可即使張俠義曾經藉助藥物擊敗過穆曉燕,他也從沒想過張俠義的武功已經能跟第一流的高手相提並論。以張俠義今時今日的武功聲望,這次在永州英雄莊舉辦的英雄大會,恐怕…張雖壽感覺有點矛盾。他以前儘可能想讓張俠義遠離危險,可又怎料得張俠義能把武功練到這種地步?如果最終能夠以兄長遺孤之手解決這一切又何嘗不是快事?
這場因張家而起的武林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