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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達當鋪那事我也知道了,倒也不是豐山派專門找茬,確實是那家掌櫃貪圖那風家家傳至寶,謊稱遺失了事。人家風家也曾是一度王侯之家,只是曾經中落而典當此皇家所賜至寶,通達當鋪如此不通情達理,非得扯上這檔子麻煩事,不也是自討苦吃?至於北口那出起火,不過就是人云亦云,難道報信那人還真認識豐山派小弟子此等無名小輩?”前面兩事其實惹上官府實在麻煩,江湖中人向來能避開就避開,連楊老三私底下也對青花樓和通達當鋪很不滿意。此時說來僅僅是為了強調豐山派的麻煩而已。至於第三件事確實是他手下人自己不小心走失了火種,他硬是賴到豐山派頭上的。這張雖壽也不知道如何查清這事。
楊老三硬著皮頭說:“我金滿樓從來不怕官府,殺人放火的事情難道我們做得還少了麼?現在我們說的是豐山派欺人太甚,總不能讓他們在我地盤上為所欲為。”張雖壽點點頭:“確實如此,這是你楊老三的地盤。”楊老三吃了一驚,知道失言:“你別抓我語病,我的意思是咱金滿樓的地盤。”張雖壽冷笑:“這是你楊老三的地盤沒錯,既然是你的地盤上有人鬧事,竟然還需要總壇派人出來擺平,這恐怕說出去不大好聽罷。”楊老三推託道:“我這不是有傷在身嘛。”
張雖壽冷笑一聲:“有傷在身又不是腦子有病,這事吩咐下面的人去辦就好。也罷,我就看看豐山派是什麼來頭。”他招招手,忽然一名黑衣人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嚇了楊老三一跳。張雖壽問那人道:“豐山派有幾口人?”那人道:“一共五百八十六口。”張雖壽又問:“這麼多人,何等營生?”那人道:“有青壯弟子姓程,家裡富農,供應大量糧食。又有大弟子姓風,家裡世代王侯,甚是富有,每年送去不少錢財。”張雖壽點點頭:“就是那鬧通達當鋪的那家姓風的?”那人道:“是。”張雖壽也不再問其它了,直接說道:“讓人下去,斷了這兩家人的營生,放火燒了他們的物業,但別傷了他們的人。就明擺著說,這是咱金滿樓的人乾的。如果豐山派識趣,就懂得如何辦事。若果他們還不知好歹的話,把他們所有財源都斷了。我瞧瞧他們吃什麼喝什麼。若是他們再鬧,我去稟告樓主,不把他豐山派殺個乾淨不算我金滿樓威風。”那人點頭應了一聲,像來時一樣迅速又消失不見了。張雖壽再喝一口茶:“楊堂主你看這麼辦可好?”
楊老三張口結舌。他本想讓堂口上的人從中作梗不讓張雖壽獲得任何資訊,卻沒想到他早就把一切都打聽好了,隨意兩個命令,把那名聞江湖的豐山派掐得死死的。如此一來,若那豐山派還敢正面跟金滿樓作對,他們一派上下五百八十六口人都得吃西北風去了,一個弄不好,滿門被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楊老三雖然心裡還是不服,但又不得不敬佩這張雖壽果然有兩下子。他知道這張雖壽雖然年紀不大,資歷不老,武功更加沒什麼了不起的,但這幾年呆在樓主身邊確實學了不少非凡的本事;什麼天文地理奇門遁甲藥理煉丹各樣精通,手下還掌握了一批神秘莫測的黑衣人,武功了得辦事高效對他更是忠心耿,剛才出現的必定是其中之一,此時此地得罪他並不是明智的做法。他點點頭:“副樓主做事,果然雷厲風行,楊老三佩服。”
張雖壽道:“楊堂主請我過來就為了這事?”楊老三強忍怒氣:“那倒不止。副樓主讓我打探的訊息我探到了,他們一行人從豐山下來之後在北口落腳,準備明天就走了。”張雖壽抬頭呆了半晌,他其實已經探聽得到這個訊息了,甚至已經做好相應安排,之前交代下去讓楊老三辦這事也不過是因為要讓他多少做些事而已。他站起來:“如此謝謝了。”說完轉身就走,不再理會那氣鼓鼓的楊老三。
北口旅店那地方這一天住下了二十幾位客人。掌櫃的難得一下子接待那麼多客人,笑得合不攏嘴。只是那二十幾位客人各個帶了明晃晃的長劍,多少有點嚇人。還有一位十幾歲的年輕姑娘,樣貌長得好看,脖子上卻纏了一圈圈繃帶,看起來也有點嚇人。那姑娘到了晚上還不想到房間休息,竟然自己一個人點了油燈在喝茶。一般人借酒消愁也是有的,只是這小姑娘嫌酒不好喝,只肯喝茶,但茶又喝不醉的,他就有點想不明白了。但客人喜歡,他又能怎樣,只好把門板上好,收拾好店鋪,只留那一桌子花生,一大壺茶,一盞油燈,一位年輕姑娘,自個兒回屋睡覺去了。
夜深人靜,穆曉燕還在自己發呆。由於喝茶實在不會醉,反倒得勤快上茅房,桌子上那一大壺茶還有很多剩下,那一桌子花生倒是都只剩下花生殼了。穆曉燕老感覺自己好像有些什麼想要發洩,但又發洩不出來。想找個人來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