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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來了。將身邊之人在腦海中一個一個過濾都沒有找到答案,已故的趙氏她雖是沒有見過,但也曾經在趙嬤嬤那裡見到過一幅她的自畫像,並不是這個模樣。
五娘將那畫仔細看了一遍,也沒有認出畫中之人,突然她像想起了什麼,又探身將那個樟木箱子揭開了。三娘和二孃這才發現,那滿滿的一箱子全是畫軸,只是有幾張卻是沒有裝裱過過的。
五娘將那沒有裝裱過的畫卷拿出一張來開啟,卻是一張極其簡單的像是臨時畫出來的人物素描,簡簡單單的幾筆卻傳神得勾勒出一個在葡萄架下蕩著鞦韆的女子,那長臉很顯然可以看出跟剛剛那幅畫上的是同一個人。
二孃也走上前去,拿了幾卷畫出來,一一開啟,意料之中,畫上全都是同一名女子。
三娘將目光又轉到最開始拿出來的那一幅畫,見在卷尾出還提了一句詩:“魚沈雁杳天涯路,始信人間別離苦”。署名是常卿,這是王棟的字,日期卻是建武二十一年,建武是先帝的年號,建武二十一年王棟尚未成親,趙氏還沒進門。
那邊二孃與五娘看著這些畫卻突然害怕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無意間發現了長輩的一個秘密,還是一個長輩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五娘看了二孃一眼,開始手忙腳亂地將拿出來的畫又一張張放回去。
二孃心中雖也有些惴惴,但是她要冷靜些,見五娘慌亂,忙壓住了她的手:“你放錯了,這些應該是在下面的。”說著便又將被三娘放亂的的木箱子重新整理了一遍,只是這些畫剛剛大多是五娘翻出來的,畫的位置她並未一一記住,整理起來也有些猶豫不決。
五娘明白了二孃的意思,不停地在一旁小聲提醒道:“不對不對,這張是在下面的。誒……這樣好像也不對……”
三娘搖了搖頭,她注意到那些裝裱過的畫的檀香木軸頭上很是光滑,尤其是最先被三娘翻出來的這一張,一看就像是經常被人拿出來看的。這箱子裡的畫是王棟的心愛之物,也是他不加他人之手自己整理的,十幾年下來自然有他放法,若是被人動過,肯定是能感覺到的。
可是事已至此,還能有什麼辦法?
這件事情的後果若是致命的,那她還能有辦法,比如將這棟樓一把火給燒了,神仙也發覺不了一堆灰燼是不是被人動過,三條人命和一座閣樓誰輕誰重她還分得清。問題是,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就是父親的感情上的隱私讓女兒窺見了,王棟總不能為了這個將她們滅口。
“三姐姐,怎麼辦?”五娘欲哭無淚地看向三娘。
“別怕。實在沒有辦法我就去向父親請罪,說是我好奇之下來過這裡,不會讓父親責罰你們的。”二孃額頭上也是出了一層細汗,卻是強笑著安慰三娘和五娘。
五娘看了二孃一眼,咬了咬唇低下了頭,有些懊惱與愧疚。
“二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出了事情怎麼能讓你一人承擔,若是被父親發現了,三娘到時候與二姐姐一同來請罪。”三娘笑著對二孃道。
“我……我也來……”五娘悶悶道。
三娘與二孃看向五娘,五娘撥出一口氣:“三姐姐是我們三房的嫡女,尚且還不怕被父親責備。我一個庶出的女兒,還怕什麼?大不了被父親不喜而已,這也沒什麼的。”
二孃聞言臉,卻是低下了頭撫摸起自己腰間翡翠雙魚禁步上的流蘇,讓人看不清神色。三娘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看向五娘,卻見五娘鼓著兩個腮幫子,似是在給自己打氣,一臉的天真爛漫。
“你們不用說了,這件事情只要一人出來承擔就好,何必把三人都扯進來?陪著平白受過而已。我是你們的姐姐,理所應擔由我來護著你們。”二孃抬起頭來,微微笑道,一臉溫和,語氣卻是不容質疑。
“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下樓吧。”二孃道。
此事閣樓上的光線似乎是比剛來的時候暗淡了一些,再過些時候各個院子就要傳飯了,若是再不離開,等會兒等柳氏派人過來找就更加說不清楚了。
三娘與五娘走在前面,二孃在後面將眼睛往閣樓裡掃了一遍,見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桌子上也收拾好了便輕輕將門關上了。
“等等。”五娘本已經牽著三孃的手下了幾個樓梯,卻突然停住腳步,放下了三孃的手,迅速地又跑上了樓梯,對站在樓梯口的二孃道:“我剛剛想起來樟木箱子上的銅鎖環本是向下的,剛剛卻將它掰了上去了。我進去把它弄好。”
五娘說完也不等二孃回答就繞過了她,重新將們推開個縫閃身進了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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