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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一個倉促的腳步聲奔了進來。
“老夫人,不好了,出事了”一個婆子一邊進屋一邊驚懼地喊道。
“閉嘴什麼事情值得你如此大呼小叫地失了規矩”孫氏惱怒道。
那婆子停下來喘了幾口粗氣,才接著道:“老夫人,是真的不好了,詐屍了”
“什麼詐屍?不要在這裡危言聳聽”
“不是的,老夫人,奴婢沒有危言聳聽,是,是雨來她詐屍了。”那婆子抖得聲音不成調。
這句話一出來,隔壁就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什麼聲響了沒有了。
過了好久,三娘才聽到隔壁孫氏有些嘶啞的聲音道:“甘松,去給福順家的倒一杯熱茶來暖暖身子。”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接著是水倒進瓷蠱的聲音,接著像是甘松將茶蠱遞到了那婆子手中。之後,三娘彷彿能聽到瓷蠱不停地磕碰牙齒的聲響。
卻是沒有人說一句話。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若是敢有半句捕風捉影的虛言,不用我說,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孫氏的聲音已經聽不出什麼情緒了。
一百零六章 夜話
松齡院,歷來是王家當家家主住的院子。這一任的家主王宏卻沒有住在松齡院,而是住在西院的沁心院,松齡院如今住著王家的老夫人,王宏之妻孫氏。
年代久遠的宅子總是不可避免的充斥著一些腐朽的氣息,特別是像王家這樣的簪纓世家,老傢俱老器皿的傳承也是家族底蘊的一種彰顯。
三娘從進入孫氏的這間臥房起,就感覺自己被一種古老的常年不見陽光的腐朽氣息包圍了。空氣裡的味道像是開啟了一個放著許多樟腦丸和積年被褥的大木箱子。
像是突然走進了塵封已久的歷史之中,不太真是。特別是當隔壁孫氏房裡,那個有些過度地緊繃與顫慄的聲音響起的時候,這種彷彿凝固在了時間中的沉悶更加讓人有些喘不過起來。
“昨日晚上下了一夜的暴雨,莊子裡周圍的路都不好走。今早上天亮後,村子一個拉牛車的把式進城的時候,不小心連人帶車翻進了山溝裡。呼救了半天才被人聽見,救了上來。誰知他上來的時候卻被像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
那聲音頓了頓,似是拼命嚥下了一口唾沫:“那趕牛車的把式說,山溝裡背陰處的一座墳,被從上坡上衝刷下來的雨水沖垮了,棺木卻從墓穴裡浮了上來。他本想走過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麼陪葬品發一筆小財,不想走進一看卻發現那棺木蓋子是開啟的,裡頭的屍骨面目雖因泡過水已經有些浮腫看不清楚,但是七竅卻是仍是不斷往外冒著黑血,那雙擺放在胸口上的手的十指也是血肉模糊。”
“你是說那座墳是……”常嬤嬤驚聲道。
“就是那一座墳就是雨來的那座墳”福全家的聲音有些神經質的尖銳:“當年那些道士說要找一處陰氣聚集之地以鎮壓厲鬼的怨氣,所以選了莊子兩裡外的那一處山溝。”
“會不會搞錯了,那是別的什麼人的新墳,正好埋在了附近?”常嬤嬤問道。
“不會錯的我當時聽下面的婆子回來說起這樁事,心中就起了疑。於是帶了幾個人特意下到了山溝子下檢視,我……我看見了……”
“看見了什麼?”甘草的聲音也帶著緊張。
“我看見那確實是雨來的墳,那身衣裳,鞋子還是我當年和甘泉家的給她換上的,錯不了。”福全家的驚恐地道。
“可是那人已經死了十幾年了,按理說早就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了,怎麼會屍身和衣裳都完好無損。”常嬤嬤有些不可置信。
“我聽說,若是有人冤死的話,因為戾氣太重,那怨氣可以保持屍身一直不腐爛,知道報仇雪恨為止……”
“閉嘴”孫氏厲聲喝止了福全家的那戰戰兢兢的話。
“什麼冤死?誰是冤死的你說的是什麼糊塗話。”
那邊靜了一靜,半響無人答話。
“那具棺木現在在哪裡?”似乎是過了很久,三娘甚至能隱隱聽到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孫氏才聲音有些暗啞地問道。
“奴婢找了幾個村民將那口棺材的蓋子合上了,只是那棺材奴婢不敢亂動,怕懷了什麼風水。”福全家的聽著像是比剛才要冷靜一些了。
“福全跟你一起來了沒有?”
“他也來了,在外頭候著呢,老夫人有事情儘管吩咐了他。”
“你讓他明日一早就拿了我的帖子去找清風觀的靜虛,讓靜虛跟著他再去一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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