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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下車庫,馮程程摔得車門‘呯’的一聲響,夏寧遠如夢初醒,尾隨下車。
所幸的是,她沒有把夏寧遠鎖在車裡,夏寧遠興沖沖跑去按電梯,電梯來了,他腆著張笑臉殷勤地叫她,馮程程站在電梯口面無表情地看他,眼神陰騭,直到電梯滴滴地催促,他僵了僵笑容,才放了手。
馮程程回到家先去廚房煮雞蛋,趁煮著的間隙換了身衣服,她折回廚房路過夏寧遠的房間,見他捂著頭在床上蜷成一團,她停在門前伸了伸手,最終捏成拳縮回,轉身去了廚房。
鍋裡的水沸起,湧起的泡泡擠得雞蛋四處搖擺,不一會兒,有的已經承受不住,破了殼溢位蛋白。這就好比商界之中的法則,強者生存,弱者不攻自破,但生存下來的,不一定就能有個善終。
馮程程關了火,沸水平靜,雞蛋不再掙扎,她扔掉被煮破的雞蛋,把夏寧遠從房裡揪了出來,她用雞蛋給他祛瘀,故意下狠手,她要讓他記著這痛,可惜他疼得呲牙,偏偏忍著不出聲,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馮程程無法,無力地捶下了手,夏寧遠接過她手中的雞蛋,剝開咬了一口嚼了嚼,隨之俏皮地眨眨眼,說:“不生氣了?”
似乎被觸到了神經線,馮程程霍的起身,轉身入陽臺搬出幾大箱子,累得氣喘吁吁,但這無疑不是種發洩的方法,大量撥出肺部的濁氣,沉悶的胸口才會得到輕鬆。
“你走吧,我這個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馮程程把額前搭下來的劉海綰在耳朵後,直視夏寧遠認真地說。
“啊!我說我怎麼找不到呢,原來全被你給收好了。”夏寧遠無視馮程程的驅趕,假意看了看他的寶貝們,之後給了馮程程一個大大的擁抱,彎著脖子在她耳畔撒嬌:“程程最好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亂扔亂放了。”
馮程程看著牆上的時鐘,秒針絲毫不停歇地移動,配合著夏寧遠的心跳,他讓她感到溫暖,所以……推開他……
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在提醒,馮程程隨心而動,彎起臂膀猛的推開了他,大喝:“你保證有什麼用!你明知道夜店不是個什麼好地方,你不也一樣地去了!你這麼愛警局,你直接搬去那裡住好了!我受夠了!真的受夠了!你以為我真喜歡去那裡應付那些人嗎!表面人模狗樣的,背地裡說我如何如何,我可清楚得很……”
要讓他絕望,所以狠話說盡。
放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馮程程越到最後說得就越小聲,她乾脆倒在沙發上,艱難地閤眼,伸手附在額頭,喃喃自語:“不就是我人盡可夫麼,不就是一臉biao|子相麼,不就是小雜|種、畜生什麼的……”我已經習慣了。
見狀,夏寧遠滿目悲愴,他站在她跟前,雙拳握緊手背上青筋暴露,卻不敢上前安慰,只陰陽怪氣地問了句:“馮家那兩個瘋婆子又來找你麻煩了?”
聞言,馮程程猛一睜眼,沉聲說:“她們是我姑姑,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罵她們。”
夏寧遠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賠笑:“是是,她們豬狗不如,我罵他們髒了我的嘴。”
他這麼說無疑不是火上澆油,但馮程程卻沒有再與他爭辯下去,她清楚他的脾氣,他這叫胡攪蠻纏,繼續說下去指不定會衝動幹出什麼事來,於是轉移了話題,“你別避重就輕,東西我都幫你收拾好了,你點點,能搬就儘早吧。”
馮程程無意再和他周旋,起身回房重重地關上了門。她靠著房門一遍遍叮囑自己,別心軟,千萬別心軟……
許久,隔壁響起關門聲,馮程程才躺回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翻了個身,暗歎:也好,至少能清醒著享受和他共處的最後的時光。
*
馮程程本以為,夏寧遠終於走了,但往往事與願違。
不想和他碰面,馮程程在房裡磨蹭了很久,直到中午才出房門,但這不出還好,一出她發現客廳裡他的東西還原封不動地放著,她不由得火大去敲他的房門,哪知他在裡面悶不吭聲,馮程程才貼著門罵:“你別這麼幼稚好不好!以為躲在裡面就不用走了嗎!快開門!”
……
馮程程用盡其極,好話歹話都說了,房門仍是紋絲不動,她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或許是因為昨晚他盈滿痛楚的眼神,她想起了她的爸爸。
他說他們倆怎麼完得了,她只當他說的是玩笑。
他說他有輕度抑鬱,所以需要夜店的喧鬧來抑制,她只當他說的是玩笑!
可他昨晚那痛苦的模樣,為什麼會和她父親臨走前的模樣重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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