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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方,總是陷他們兄妹三人於劣勢捱罵的局面,教人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是爹孃從垃圾桶裡撿回來的棄嬰?
牟為盼曾經在小學六年級時寫過一篇作文,本來老師指定的題目是:我最景仰的人,但是她擠破腦袋也榨不出半個這樣的人,於是她將題目擅自改成──我最憎惡的三個人:父親、鄒懷魯與我自己。
為此,級任導師驚慌失措,馬上把她視為問題兒童,登門找父親懇談,還將同班班長鄒懷魯為的作文拿給他看。父親快速瞄過後,雙眼一瞪,轉臉就對她擺出兇狠綠夜叉的怒容,當場將那篇作文遞給她,要她大聲地將內文念出來。
那篇文章是她孩童時期以來,至大恥辱,因為那個姓鄒的東亞病夫竟從頭到尾都在寫她,字句上說她熱心服務,有濟弱扶貧、除暴安良,不畏艱難、惡勢力的勇敢精神,值得他效法學習。他分明是諷刺她粗魯、殘暴,卻假惺惺的搞這種反文宣的陰詭把戲。
她爸爸斥責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懂得以德報德,並大肆褒揚鄒懷魯年紀尚輕,就已有這種懷柔蠻夷的廣大胸襟,實在難能可貴。
什麼嘛!年紀尚輕?那個胸無大志的東亞病夫足足大她四歲,卻還跟她念同年級,好笑不?
父親反駁:那是因為他自小呼吸道不好,對汙穢的空氣過敏,被爺爺、奶奶帶到法國靜養,直到十三歲時,才回國探親,中文字不會寫半個,他本人又堅拒上美國學校,自願降級跟著她從國小三年級念起。
別以為他年齡多人四輪、身長高人一截,志氣就一定長人一寸。
這個藥罐子,升旗朝會時,太陽都還沒照熱校長的禿頂,他便倒下去了;打躲避球時更可笑,人家是躲球,但他不是,明知山有虎,他偏向虎山行地朝球的方向撞去,而且不堪一擊,兀自倒地,當下鼻孔出血。
父親答辯:人的興趣、長處不同。雖然他四肢不甚發達,但是在藝術、音樂、課業方面就比她發達多了。人家會拉小提琴、彈古箏,不像她吹出的魔界笛音,除了刮人耳神經末梢疼痛外,更像是天帝派遣的巫陽冥使在招魂。
一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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