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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新娘家就在隔壁,他要跑也無處可藏身。”
“你這是什麼話?要跑都躲不掉!他牟定中能娶到鄒家二小姐是前輩子修來的福氣!”牟冠宇教訓道:“說到這點,你也該罵,我培育你到三十三歲了,還這麼不懂事,不懂得體貼太太的心意,你和鄒嫻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也沒什麼。”牟允中聳聳肩,不願多談。
“沒什麼!沒什麼她昨天會哭得這麼傷心的回孃家住!要不是我湊巧經過,瞥見她倒在親家翁懷裡哭訴的話,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事實上,他至今還是不明就裡。
在一旁靜坐良久的陳月倩適時阻斷了這對父子間的小衝突,安撫道:“冠宇,這是他們年輕人的事,你就別操心了。好歹今天還是老二的大喜日,可別教你們倆的爭執給衝散了。”
牟冠宇會意地點頭,並咳了一下,回頭盯著大兒子,“我們家之所以能熬到現在,還是因為有你丈人的鼎力相助才逃過一劫,得以有豐衣足食的享受,這一點你要牢記,絕對不能做出對不起鄒嫻的事來。”
“我從未做出違反禮教的事,只要她別疑神疑鬼、亂髮小姐脾氣就好。”牟允中心中有許多怨怒,這股怒,絕非一日可肇之積可以成簣。
“哪一個女人不疑神疑鬼啊?”牟冠宇失去耐性,不暇思索地大叫起來,隨即聽到老婆重咳一聲後,才收斂了音量,“你要多體諒她,不能只因她愛拈酸吃醋就說她亂髮小姐脾氣,她還是有許多的優點啊!譬如說:她熱心公義。”
“那是因為她死要面子,再加上她無所事事。”牟允中不客氣的點破父親的論點。
“她既不抽菸又不打牌,生活規律。”
“她不抽菸,是因為她有潔癖;她不打牌,是因為她腦筋笨得轉不了彎,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她生活規律,是因為她……”牟允中突然嗄然住口。
“她怎樣?”牟冠宇眉一挑,諷刺地道:“詞窮了吧!哼,她根本就無剔可挑,是你自己雞蛋裡挑骨頭。趁著今天這個機會,你說句好話逗她開心,把她勸回家吧!”
牟允中勉為其難的頷首,不願再多談下去。“我上樓去看看定中準備好了沒。”
牟冠宇也若有所思地點頭,靈光一閃,說:“順便探一下為盼那丫頭打扮妥當了沒,要她穿戴得體些。雖然我們實在配不上人家,也別讓鄒家親戚有機會嘲笑說她高攀不上鄒家。”
牟允中聽著父親矛盾的話,苦笑地點了頭,長腿一直,離開沙發朝樓梯走去。
與鄒家結為親戚這件事上,父親有雙重標準。
牟家兒子把鄒家千金娶回來,算是報恩,會以善待對方女兒作為報答的方式;鄒家兒子若想要迎娶牟家千金,那簡直是鄒家那個皇太子寶貝要娶個乞女一般,會遭天譴似的。
剛巧要牟冠宇的小活佛做出紓尊降貴的低就事,那是門兒都沒有的事──他寧願把自己女兒送進尼姑庵裡,抵死也不答應婚事。
牟為盼獨自坐在臥室陽臺的欄杆上,晃動著長腿,低頭沉思著。
她心中有好多問號像泡沫般地“噗噗”浮現,其中兩個便是──為什麼我們牟家得和隔壁的鄒家牽扯不清?除了敦親睦鄰外,還得賠上哥哥們的幸福?
難道只因為鄒家的大小姐看上大哥允中,鄒家的二小姐愛上了二哥定中,所以爸爸便要犧牲自己的兒子來報答鄒叔叔曾經施恩的大德?
透過一片枝葉緊緊相依的樹梢,漫視過草坪,略過一道圍牆後,牟為盼翹首看著遠端的大宅,聽著忽隱忽現的吠聲此起彼落汪汪地叫著。那是鄒家那個外強中乾、秀而不實、不事生產、錢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鄒懷魯的愛犬的噪音;一隻秋田及兩隻大麥町。
俗語說: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狗,一點也不假。
只見一根木棍從茂盛的樹叢間凌空劃過,秋田及大麥町們便張嘴像颼颼疾箭般地飛奔而出,爭先恐後地要去銜那一根木棍,最後秋田快了一步,撿回去給它們的主人,然後揚首、搖尾乞憐地蹲踞著,想博得主人在頸項間搔動呵癢。
瞄見那個穿著白牛仔褲的長影子,牟為盼趕緊扭開頭不願看他。
其實怪不得她牟為盼對鄒懷魯心存偏見,任何一個有大腦的人,絕對會和他們一家老小保持適當距離,劃清界限。
從小到大,她因為鄒懷魯的關係吃了不少鞭子;而兩個哥哥也因為鄒懷魯的姐姐捱了不少的罵。每次遇到兩家小孩遊戲翻臉、吵鬧糾紛時,她父親不保持中立就算了,反而是一面倒,且專門倒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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