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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新生的、靠侵略、屠殺和奴隸起家的新美國劃清界限,從道德上鄙視對方,更能以立法的形式從法律上否定對方。但牛頓先生個人以微薄之力,致力於廢除奴隸貿易,卻是實實在在的贖罪。
人人都會有幾件後悔的事兒,但又幾個人能付出一生之力去實現贖罪之旅呢?如果有“感動世界”評選,約翰·牛頓先生絕對要上榜啊!
海倫娜頓時對這位“傳奇老先生”肅然起敬。
老霍華德先生甚至比海倫娜還激動,不但對牛頓先生讚賞有加,還當場承諾一定會為此寫信給斯賓塞先生和其他朋友,號召大家支援這一正義的舉動。
“……我們不能像大西洋對岸的那群流放犯一樣墮落!”老先生揮著手,鏗鏘有力的說。
——所以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出於對“美洲那群流放犯”的氣憤、鄙視和道德優越感、甚至身份優越感吧。海倫娜偷笑。
總之,連老霍華德先生也看牛頓先生特別順眼了。
現在海倫娜的洗禮簡直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大家商定洗禮在三天後就舉行,由本地的奧斯汀或坎伯奇牧師主持,忙碌的牛頓先生將於觀禮後立刻啟程回自己的牧區。
查理總算找到了感興趣的話題,馬上慫恿蘭頓莊園為此舉辦一場舞會,接下來的談話變得越來越輕鬆愉快,晚餐結束後大家驚喜的發現——下雪了,查理又鬧著要求海因茨和菲茨威廉在雪停後就跟他去狩獵,他們不答應他就不肯告辭。
然而這場雪斷斷續續下了三天,直到海倫娜的洗禮舉行時,天上還飄著零星的小雪花。雖然霍華德家沒有出面邀請,而且路上有積雪,但一些住在附近的農戶和幾家鄉紳還是趕來觀禮。主持洗禮的是奧斯汀牧師,一位瘦長臉、紅臉頰,相貌平凡的大叔,雖然以前沒見過面,但他笑容慈祥,目光睿智,特別的是他很愛說大部分人都聽不懂的俏皮話,簡稱“冷笑話”……這就讓海倫娜很快喜歡上了他。
儀式簡單而莊重,而且也沒有花多少時間。沁涼的聖水三次灑上額頭的感覺不但沒有讓海倫娜感覺不適,反而讓她覺得清醒而振作,四周的人群大多陌生,其中不乏好(八)奇(卦)的目光,甚至懷疑的神色,但總體來說,人們笑容是樸實和善意的。
海倫娜挽住菲茨威廉的手走出小小的教堂,眼前潔白一新的鄉村世界並不像英國人嫌棄的那樣單調乏味,身邊樸實鄉民們的圍繞也讓人有種世俗的喜樂感,這宗教對她沒有什麼影響力,但舉行過了洗禮之後,海倫娜就真真正正屬於這個地方了。相比充斥著八卦、流言、利益關係,紛繁熱鬧的倫敦而言,她顯然更喜歡這裡。
對一個失戀過三次、又在這個世界顯得那麼離經叛道的女漢紙來說,還有什麼能比這種平凡安樂寧靜聖潔的“小”儀式更有治癒系效果呢?
心情不錯的她脫口而出:
“如果婚禮能像這樣就很好啦。”
雖然明白海倫娜的原意只是指這種平凡不失溫馨的氣氛,但未婚妻表現出對婚禮的期待,還是令菲茨威廉心中一喜。然而笑容剛剛在嘴角展開,他就意識到這句話後面隱藏著的悲觀。
“這是在暗示什麼嗎?”菲茨威廉停下腳步,握住海倫娜的手,無奈微笑的目光深深看進她的眼睛裡,“請放心,尊貴的小姐,我們的婚禮將比這盛大得多:我正在為你尋找來自巴黎的婚禮面紗;漢普郡所有的名門望族都將受到邀請,還有不少來自倫敦和其他郡的朋友;蘭頓莊園將舉辦三天三夜的宴會,需要好幾支樂隊才能應付得過來;女士們可能會需要多準備幾雙跳舞的鞋子,查理大可以跳舞跳到厭倦得這輩子不想再跳為止……還有歐洲的蜜月旅行,我猜這個你應該喜歡。”
“真的?”如菲茨威廉希望的那樣,海倫娜驚訝的笑了,剛才的莫名情緒頓時也全被拋到了腦後,“你怎麼從來都沒有跟我說起過?”
菲茨威廉露出受傷的表情:“因為在此之前,你從來沒有關心過婚禮,我只好跟你哥哥討論這些具體事宜。”
海倫娜無言了,因為害怕被問及具體的婚期,她總是儘量避免談及婚禮。
“嗯……好吧,雖然沒有哪個姑娘不想要一場難忘的美好婚禮,但這個計劃是不是誇張了一點?我還以為霍華德家會秉承一向的低調風格呢。”——可憐的菲茨威廉,也不知道這個美好的計劃有沒有機會實現……
“我親愛的小姐,鑑於蘭頓莊園已經有3o年沒有舉辦過婚禮了,而下一個婚禮……”他很自然的看了看海倫娜的腹部,“……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我認為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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