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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活潑,但卻不是傻瓜,事情要是真的非常嚴重,他最擔心的絕對不會是菲茨威廉的責怪。
“你不告訴我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怎麼樣?我可是會拿刀給人做手術的可怕女人!”她笑著把剛才嚇唬三個孩子的事情講給查理聽。
“哦!庫布里克夫人做的蘋果派我每次去大哥家都會吃,但她已經6o歲了而且耳朵還有點聽不清楚,大哥每次請她不要再工作了回家休息她都說要等上帝的召喚,哈哈……但是她喜歡給孩子們講古老嚇人的故事,什麼吃小孩的巫婆啊,散佈噩夢的魔鬼啊,孩子們就喜歡這一套,所以你不必在意……”
“但莫里斯小姐可不是什麼無知的下人……”
“但你也並不在意她們的言論,不是嗎?”查理也狡黠起來,“不然你早就回到房間大哭去了,還會有心情嚇唬愛德華他們玩?”
“我確實不在乎,科學的先驅者們總是會面對傳統的阻力,這一點也不意外,閒言碎語對我又不會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什麼!名譽和前途對於姑娘們不具備實質性的影響?”
“我說的實質性影響是指,沒人會把我綁上火刑柱,所以關於教會的新聞,所以我一定要知道。”
查理啼笑皆非的瞪著她:“不被綁上火刑柱你就滿足了?奧古斯汀小姐!交到像你和你哥哥這麼精彩的朋友原本讓我覺得十分榮幸,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像你這麼偉大的朋友未免把我襯托得太過平庸和無趣了!”
像查理這樣的八卦黨,最後的招供是必須的,而且他覺得既然已經沒辦法保守秘密,乾脆就把所有有趣的訊息都拿出來跟海倫娜分享了。
和海倫娜對這個時代的理解一樣,她替伊莎貝拉做手術這件事最近雖然在上流社會的小圈子裡爆炸性的流傳開來,但也僅限於流言和議論的層面而已,而且有意思的是,除了少數思想特別陳腐的老人家和堅定的保守黨之外,夫人太太們都在很謹慎的私下打聽海倫娜是不是真有這樣的能力,可以化解難產的危險——生命面前人人平等,貴族階層的夫人太太們一樣會難產,如果能多一道生命保障誰也不願意錯過。
“……所以她們私下可能會極力勸說自己親戚和朋友中的未婚男士接近你,但假如在社交場合見到你,我猜她們對你的態度一定不會有任何變化,甚至可能會更熱情,這實在是太有意思了不是嗎?看她們怎樣自相矛盾內心忐忑的面對你這個的女醫學家?特別是在伊莎貝拉嫂嫂康復之後,哈哈……你一定要給我這個機會讓我看看她們再見到你的反應……”
海倫娜無聊的打斷了查理那“又可以看熱鬧”的美好憧憬,提醒他說重點:“教會!我還沒有聽出來哪裡跟教會有關係?”
“好吧!唯一的問題在於,蒂爾尼先生的本職是一名牧師,這件事情很快就被他教會的同事知道了……”
這件事情引起了教會中新近興起的一派保守勢力的注意。這個問題略顯複雜,海倫娜花了一會兒時間聽查理科普,關於政治和宗教的部分聽得讓她頭暈。
簡單的說,受到十八世紀席捲歐洲的啟蒙運動影響,追求理性的啟蒙哲學思潮興起,教會遭到了思想家、學者們的輪番攻擊,到十八世紀下半葉時,影響力已經降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點,英國的國教“英格蘭聖公會”也不例外。
雖然人們保持著週末去教堂做禮拜、節日領聖餐、過聖誕節等大量宗教習俗作為生活習慣,但很多清楚情勢的上層人士直言不諱的說這是“聖公會的災難年代”,其實教會本身也思想僵化,脫離信眾,上層的主教們因為擁有國會上議院的職位而長住倫敦,過著儼然政界人士的生活,基層的牧師們又因為薪俸主要由本地的大地主支援而致力於關注自己的“恩主”,造成教會跟廣大信眾的關係鬆散。而海倫娜之前就發現,這時代對“不奉國教者”的寬容大大超出了海倫娜的想象,很多像她一樣的“不信奉國教者”很正常的生活著,聖公會在日常生活中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
在這種情況下,教會中形成了很多派別,各持主張,有接受了啟蒙思想崇尚理性的,也有主張復辟一些古典禮儀和經典教義的,但目的都是試圖重振教會的輝煌。由於政教一體的制度,這些教派之爭往往也伴隨著政治上的不同觀念之爭,尤其是當1775年美國獨|立戰|爭爆發後,英國國內的時常會爆發大規模的政治爭論,這些教派也趁此機會推廣自己的觀念,關於很多重大問題的爭論中,都有他們的影子。
蒂爾尼先生所屬教區的主教就是某個守舊的教派的重要成員,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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