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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人心底的漣漪一圈一圈劃開。
“朕許久不見裳兒,裳兒倒是越漸美豔了。”皇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隨口誇了一句。
今日皇上似乎很是不一樣,難道,他已經動手了?美豔……麗妃心中一動,皇上從來不愛嬌豔的女子,因此宮中嬪妃多為清麗溫雅的裝束,她才……為何今日一反常態?
“怎麼,裳兒不請朕進去坐坐?”冷漠的聲音,冷漠的語調卻叫著最親密的稱呼。
“皇上駕臨,臣妾自然喜不自禁,怎會拒絕?”麗妃並未為那句“裳兒”所透露的親暱所動,沉穩地答道。她知情識趣,知道那些是她可以觸碰的,哪些是她不能宵想的。所以,她能活得比那些嬪妃更久,更長,能在這個永遠觸碰不到的男人心裡有一點點位置,即使,不是她想要的位置。
這是個聰明知進退的女子。
他大步走進錦華宮,麗妃遲疑了一下,緊跟他走了進去。
“麗妃,你可以走了。”他冷漠的話在她耳邊響起。
東辰霓裳一愣,隨即暈了過去。
——
流月四百二十二年,周後薨逝,封號懿徳,以惠文太后喪葬規格葬之,流月國上下同喪,素服三月,在此期間禁嫁娶,禁歌舞,青樓賭坊等場所禁止生意,全民寒食一月。同年,深受皇上寵愛的麗妃突發疾病,死在宮中,追封為麗貴妃。
歐陽青正回到府中,望著桌上靜靜躺著的那封信。
月兒走了,他和嵐音唯一的女兒,她不在了,景兒一找不到了。現在,女兒也離開了他。歐陽青正長長嘆息一聲,似乎一瞬間蒼老了很多,他走了一趟檀院,不曾想自己和娘之間的關係竟然已經這樣決裂,他以前究竟是怎麼了?
若非皇上和月兒將他喚醒,他還會被那個不是他的自己控制多久?但他也該慶幸不是麼,月兒武藝如此高強甚至連他亦自愧不如,她的痴傻之症好了,沒有怨他,甚至還告訴他那些事。她如此聰穎,能摸透那些複雜的彎彎道道,他又是驚喜又是愧疚。他今日在朝堂上的一番舉動,正是月兒暗示他的,他不知道當今聖上究竟怎麼了,但月兒說她愛皇上,他能看出,她和皇上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微妙聯絡。從一個父親的角度出發,他並不贊成,可月兒自己的選擇,他不會干涉。既如此,他會好好輔佐他。
可他無論如何想不明白,月兒為何要走?說到底,都是他沒用,不能保護自己的妻女。
府中燕姨娘和青姨娘都懷孕了,桌上,嵐音的笑臉刺痛了他的眼,他的眼一針酸熱。
第六十八章 西風不歸
群山巍峨,青黑一片如綠水濃墨重彩的顏色,天空藍的澄澈透明,如明淨水靈泛著粼粼波光的美眸,春日的明媚豔麗在此處被洗滌得溫良柔和,層層的山林疊翠,一波濃過一波的水紋微微盪漾著心神,引得人心醉,遐想無邊,秀麗廣闊,悠悠天地間偶爾劃過幾絲飛鳥的影子,傳來幾聲鷹雀的嘶鳴,偶爾有野兔簌簌躥過林間,麻褐色的小身子和野草融為一體,微不可聞的吱吱聲,間雜幾許麻雀的吵鬧,多麼美好的世界呵!
三個身影的方寸的天地間緩緩蠕動,走在最前方的那一個似乎永遠不知疲倦為何物,她的雙腿似乎是生鐵鑄就,如她的心性,堅硬,暗沉。也許,她的臉上再也不會出現從前那般的笑容,縱使她的神情真的似笑。
她的身後,小離和那個孩子亦步亦趨跟著,小離滿額都是豆大的汗珠,邊走邊捶打著痠痛的雙腿。縱然她已習武好幾月,身體堅韌程度遠非常人可比,但連日來馬不停蹄一刻也不曾間隔的奔波也未免太耗人體力。
她們已經連續走了七天七夜,沿途好景美不勝收,可惜三人都無心觀賞,萬物蹉跎,我心自有乾坤。
小離咬著牙,沒有抱怨一句,看向前方小小的背影,眼中更加堅定。整個途中,她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問凌月她們究竟要去哪,在她心裡,小姐的決定永遠是對的,小姐去哪,她小離就會在哪。打從她習武那天開始,她就已經知道,這一天,終究會來臨,她習武的目的,不就是為永遠做小姐手下最得力的人麼?
現在,該是時候了!
小孩仍然是一臉的冷漠,他似乎只會這一個表情,其他的喜怒嗔痴對他若無物。他始終一言不發,偶爾停下來看向前方凌月的背影,眼珠微微轉動一下,較之前有了幾許神采。他的毅力是小離萬萬沒預想到的,也因此,她更加義無反顧,連一個小孩子都能堅持下去,她若不能,何談成為小姐的左膀右臂?
“丫頭,丫頭!等等我!”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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