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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過你爹的事我會處裡,你冒險跟蹤三弟做什麼?”老三若知有人跟蹤,跟蹤的人又是她,憑他那好色的惡行,恐怕會對她不利,想到她做的危險事,他就捏了一把冷汗。
“你又不在京裡,我爹的事迫在眉睫,當然要先自立救助。”她嘟著嘴說。
“現在我回京了,不許你再多事冒險。”他板起臉來訓斥。
“嗯。”她同意,有他這個當朝太子做靠山,爹的事就不用怕了。
他將她往自己大腿上送,讓她舒適的靠在他肩上,氣息溫暖得呵得她的耳翼輕顫。“我們一個月後成親。”一個月沒碰她了,這股思念讓他很雖捱。
“什麼?”她驚跳起來。
“說好了不是嗎?”瞧著她的反應,他皺眉。
“誰跟你說好來著?”她擦腰怒視。
“我說過潯潝回來後,這事要有個底定。”他以不容轉圜的語氣說。
“不,我也說過不嫁的。”她滿臉堅決。
他陰霾滿滿,霎時風雨欲來。
“松兒,不得了了,太子向皇上請召,要立你為太子妃啊!”柳忠賢匆忙地由外奔入,
“噗!什麼?”原本輕鬆啜著茶的柳如松將茶水驚愕地灑了一身。
“松兒,恭喜你了,你就要成為太子妃,光耀咱們柳家門楣了。”柳忠賢以為女兒是驚喜,樂不可支的說。
“這什麼時候的事?”她咬牙切齒的問。他真敢這麼做!
“不就今日早朝時,太子主動向皇上提及的,你都不知道,朝中大臣一聽到你的名字,眼睛都睜大了,還有不少人進言,說是你汙名滿京城,不適合做為太子妃人選,要太子再行斟酌,重新考慮。
但是你知道怎麼著嗎?太子卻怒排眾議,硬是要立你為妃……說真格的,女兒,這事爹也很訝異,以你的名聲再加上太子那重節的性子,怎麼也不可能看上你才是,看上風兒還差不多,但怎麼偏偏就……“他自顧自的說。
“爹,不管為什麼,女兒都不嫁,你替我回絕掉。”
“你要我回絕掉當今皇上?”他不可思議的怪叫。
“對,你照我的話做就對了。”
他難得板起面孔對她。“女兒,你瘋了!拒絕皇家的親事有辱皇威,說不定要殺頭的。”
“要殺頭我也不嫁!”她大吼。
“看來爹平日真是太寵你了,居然將你寵得如此不識大體,還有,聽說你房裡真的有男人出入,從前爹由著你不管,但現在你可是太子的未婚妻,行為自得當心,以後不許你給我胡鬧了,安分點,聽到了沒有!”他這回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她乖乖出嫁。
多少人搶著要嫁進宮當太子妃,就他這個向來聰明一世的女兒,不知哪根筋不對,老是與太子作對,死也不肯進宮。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另外,於私心,他也非要女兒入宮不可,因為臻妃逼得愈來愈緊,這信可能轉眼就要落入皇上手中,屆時他百口莫辯,豈不死路一條,若是松兒肯嫁進宮裡,太子一定會幫他這個老丈人的忙,不會讓他人頭落地的,所以,不管松兒同不同意,她都非嫁不可。
只是,至今他還是不明白,太子是何時看上松兒的?
“大姑娘,你在做什麼?”金兒慌張地瞧著柳如松瘋狂地收拾衣物,心驚的問她。
“我要逃婚。”她手正忙,簡短的說。
“逃婚?”全兒嚇傻了。不會吧,大姑娘要逃太子的婚?該不會是糊塗了吧?沒有人敢也不會有人想逃太子的婚的。
“金兒,你聽著,你告訴我爹,就說我到外頭避幾天,幾天後就回來,叫他不必掛念,還有,他的事等我回來再幫忙解決,就這樣。”交代完,她拎著包包,匆匆走人,只留下金兒張大嘴,久久闔不上。
大姑娘真的瘋了。
一青春少年,明眸皓齒,既瀟灑又秀氣,一身長衫馬褂,適逢冬季,又罩了件棉襖長袍,顯得玉樹臨風又貴氣十足,這樣的少年可說是人間少見,幾經過的人僅消瞧他一眼,皆是心動神馳,恨不得他是女兒身,若是女兒家必是傾城傾國,宛若貂蟬在世。
這會他走上著名的茶街,逐一閒逛,慢慢試品,嚐到滿意的才大方丟下銀子,連價也不殺,瞧便知出身大戶人家。
待茶喝膩後,他這才放眼望去,轉身朝遠處的酒樓瘧去,過了午膳時間,酒樓不再高朋滿座,僅兩三桌有客人,他隨意挑了個空位,小二就俐落的倒上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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