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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你怎麼會一個人在宮中游蕩,無人作陪?”明知道她是二皇子選妃之一,他還是故意問。事實上,當聽聞她也是二哥的選妃之一後,他氣得幾個晚上睡不著覺,既恨自己太早納妃,又恨二哥奪人所愛。
“奴家不過求個清靜,不想受人打擾。”這個暗示夠明顯吧,就等這豬頭識相點自動走人。
“喔,姑娘與我還真是有志一同,我也想找個清靜的地方坐坐,不如,咱們一同走走。”
這涎皮賴臉鬼,打定主意是纏定她了!見他一雙豬手又要伸來,她按下怒火正要避開拒絕,清澄的男聲就出現在自己上頭。
“三弟,柳姑娘可能沒空尋清靜了,因為我打算要午宴所有選妃,請她品嚐宮中珍饈。”二皇子翮然而至。
“是嗎?”難得的好事被阻,三皇子一肚子火。
“走吧。”二皇子朝她冷冷的說,目光淡漠,毫無波動。
她氣不過,主動拉向三皇子的手。“既是午宴,相信二皇子不會介意三皇子加入筵席,這樣更熱鬧些,二皇子,你說是不?”她挑釁地拉緊三皇子的手。
姚常天喜從天降,瞧著握住他的嫩白小手,樂不可支。“二哥,我要去,你該不會吝嗇得不邀請臣弟吃一頓吧?”
姚常焰瞄了一眼她握住男人的手,依舊神色不變,隨後說:“想來就來吧。”無波的神情像是在說,她柳如松就是這麼一個浪人花痴,沒什麼好奇怪的。
好,他嫌她淫蕩無恥,她就發痴給他看個夠!
只見筵席上,柳如松人比花嬌,千嬌百媚地挨著三皇子,近得他心花怒放,整個人差點沒撲上去啃了這千年小妖精。
這回小妖精更含媚帶笑地送上他一顆櫻桃,他如夢似醉地就口接下。美人喂的櫻桃果真甜,甜死人不償命啊!
整個筵宴上就瞧他倆無視旁人,你來我往,打情罵俏得好不快活。
終於有人看不過去,工部尚書的閨女第一個怒道:“柳姑娘,你進宮是為了二皇子而來,怎麼像個風流蕩婦,對著未來可能的小叔這般賣弄風情,厚顏無恥?”到後來她已忍不住怒罵。
聞言,她放下還要塞進他嘴裡的櫻桃,目光流盼勾人,但一臉納悶。“咦?你說未來可能的小叔?我有沒有聽錯?敢情我有參賽嗎,我怎麼不記得?”
“你!你人盡可夫,不配參加皇家選妃!”工部尚書的閨女再次罵出聲。
“你住口!”見不得美人受委屈,三皇子立刻為她出頭。
“三皇子,你不必惱,她說的沒錯,以奴家的名聲,是不配參加皇家的選妃活動,再加上二皇子高人一等的清望,我要真給選上不汙了他高貴的名聲?所以奴家認為,二皇子還是配我家那情操高潔的二妹,最為恰當。”
她為自家妹子抬了一轎後又繼續委屈的說:“奴家是有自知之明的,這趟選妃之行,就當作是一個月的宮廷之旅,玩夠了當然就得回家,既然來了,怎能不盡興,不吃喝玩樂的過癮,三皇子,你說是不是?”說完,她眼光故意瞟向高坐主位的姚常焰,朝他委屈一笑,他則回她一臉的冷峻漠然。
“是是是,你說什麼都是。”這聲三皇子叫得他骨頭都酥了。
“那這樣好了,姐妹們都不歡迎咱們,不如咱們早早告退,換個地方喝去,別礙了她們的眼。”她挑逗的說。
他立即眼睛一亮。“好,這就走。”連向主人告退都來不及,姚常天拉著她猴急地就走人。
“大姐!”柳如風不可置信地看著大姐真跟三皇子這登徒子走了,她不是最討厭他了嗎?怎麼還會跟他打情罵俏、單獨幽會?
小心地睞向主人,只見他低首不語,周圍瀰漫說不出的詭魅氣氛。
點著一盞小燭,燈光搖曳,映得床上人兒潔白面板更見光澤,素顏像玉雕一樣清純。
丑時了吧,她又失眠了,夜晚她不易安睡,非要翻到筋疲力盡方能好睡,但這一睡非到日過三竿方能起身,反正她生於富貴之家,千金小姐睡到太陽曬屁股也不會有人說上一句,更何況她這個柳府大姑娘是爹爹疼入骨,妹妹不敢數落,自然養成她任性、為所欲為的個性。
不過入宮後她可慘了,夜晚照樣睡不著,白天天剛亮就教宮女們給硬請出寢,教著一大堆宮廷禮儀,說是她們每一人都可能雀屏中選成為皇子妃,因此所有人都得接受這妃子禮儀的教導。
她快煩死了,雙手抱著膝,只期待這一個月的宮廷酷刑趕快結束,她已經懷念起府裡的黑漆花鈿屏風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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