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因為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弄錯,萬一在沙拉中摻了有毒的草藥,那還得了?
終於讓她抬起頭來的是奔騰的馬蹄聲,奇怪,除了吉伯特之外,誰會騎馬進來?但如果是他,又有什麼事會令他這麼心急,把馬騎得飛快?
憐兒背倚著花園的矮牆,看清楚來人身披代表黑狼軍隊的斗篷,正從駿馬上翻身下來,另有兩名士兵隨侍在旁。
她趕在被他看見之前溜回園中,驚慌之餘,更是不明白丈夫怎麼會到這裡來,現在她是進退兩難,若不想被發現,就只好一直躲在花園裡。
沒關係,只要能避開他,就算得躲一整天都值得,憐兒心意一決,便蹲到一排矮樹叢後去,但願雷夫會知難而退,兩人連碰一面都不必,可惜老天這回不應她的祈禱,因為不久之後就有人進花園裡來,看來與其被揪出來,弄得萬分尷尬,不如鼓起勇氣,自動站出來。
幸運的是因為她身著綠色舊衣,加上他正往另一個方向看,所以先看到他的人是她,然後雷夫才察覺有人,轉過頭來。
憐兒顫抖了一下,除了害怕之外,還有點不好意思,今天自己的打扮好比村姑,又剛剛工作完,看起來必定糟透了,頭髮編成辮子,用條黑頭巾包起來,老天為什麼偏偏要安排她在最沒有修飾的情況下,碰上最怕遇上的人?
本來沒有馬上見到妻子,雷夫已打算走了,自己會來,憑藉的完全是一股衝動,若不是上週沒有一天好睡,他也不會做出如此詭異的事來。教他見到妻子時該說什麼了?坦言思念她?想要她跟自己在一起?讓她以為自己根本不在乎不是比較好?但他還是來了,而且到處找她。
如果能看到她的真面目,對兩人來說應該都是最好的,這並不算是奢望,總不會和自己的人在一起時,她仍忙不迭的想藏住面龐吧?如此一來,不但可以消除那份神秘感,也可以為他的渴望畫上休止符。
正是有些想法,他才會走進僕人說他妻子應該在這裡的花園中,不料卻撞見一位因穿綠色,所以差點就沒瞧到的女孩。
她不是他的妻子,老天!如果是的話該有多好!因為他走得越近,就越沒有辦法將眼光自她身上移開。
這輩子從未見過如此清膩的肌膚,如此粉嫩的雙唇,如此挺直的鼻樑,和如此完美的下巴,她不像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英國女人,也不像面板略嫌微棕的法國女郎,她的膚色介乎兩者之間,好比珍珠或凝脂、美得毫無瑕疵,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令他渴望一探眼眸。
甚至說不出話來,只能站在那裡像個傻子般呆望著她,為什麼他覺得……兩人之間有份熟悉感,是他幻想過度的結果嗎?
這個彷如夫人的女孩是誰?不像是普通的傭人,而且應該已結婚了,是她妻子的女伴嗎?不!那對他妻子而言豈非太過殘忍,天天都得讓人目睹一醜一美?
女孩有動作了,她猛絞雙手,顯然十分緊張,是自己使她不安的嗎?她知道自己是誰?如果知道,應該清楚她也是他的財產之一,他想……老天!紅顏果然是禍水,竟然能使他忘了一切顧忌。
“放輕鬆,小花兒,”雷夫輕聲的說:“我並無傷你之意。”
“是嗎?”
他連她的聲音都喜歡,又甜又柔。“你有怕我的理由嗎?”
這次她終於抬起頭來,但馬上又垂下去,暗罵自己不智,早已摘下頭盔的他一頭亂髮,平添了不少緩和兇貌的稚氣,使本來就忘不掉的魅力的憐兒更加難以自制,老天,他長得實在太俊美了,雖說沈默令她不安,但他溫柔的口氣則讓人更加志忑。“為何又沈默下來?”
“對不起,小姐,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我當然有名宇,不過如果你想用其他的稱呼,我也無所謂,反正你有那種特權。”
“你誤會了,小姐,我很樂意用你的本名叫你,不過首先你得告訴我你的芳名。”
憐兒瞪大眼睛直視他。“你要我告訴你我的名字?”
他捺著性子回答:“對,至少有助於目前的情況。”
她不禁鎖起眉頭,這是場遊戲嗎?不,不可能,那麼就只剩下一個解釋了,因為她太微不足道,所以他竟想不起來她叫什麼名字!失望的憐兒盡力挺直身子說:“名字並不重要。”
雷夫充滿興趣的望著那雙銀灰色的眸子突現怒氣,算了,如果她不想講,自己又何必逼她?“說得也是,反正‘小花兒'一樣適合你。”說著又湊近一步。“我有事想跟你說,能到比較隱密的地方去嗎?”
“隱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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