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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咆哮一聲。“那她也會捱打,我不會讓我的人生活在懼怕女主人的陰影下。”
這樣的答案對璦媚而言還不夠好。“但是你不在的時候,我憑什麼自保呢?”
“你在操沒有必要的心,璦媚,她並不會長居此地,我要她只是為了土地,沒有別的。”
“真的?”
雷夫被她驚喜的表情逗笑開來。“親愛的,如果我想要她,還會來找你嗎?”
璦媚心情一鬆,差點就笑出聲來。“明天這裡會來許多客人,你打算如何向他們介紹我的身——”
“就說我是你的監護人。”
她環住他的脖子,以胸脯摩挲他的胸膛。“我在這裡的地位不會變羅?傭人自會聽我的,而且——”
“你的話太多了,女人。”
雷夫立刻封住了她的唇,他當然清楚她在玩什麼把戲,如果他不需要她來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的話,就不會玩得這麼開心了,不過他向來有原則,自制力也強,所以不會一直玩下去。
到目前為止,女人在雷夫心目中都是次等的人類,她們只會縫紉、東家長西家短專惹麻煩,這份給論是母親和過往的情婦帶給他的,每個女人都擅長用身子來達到目的,連母親也不例外,以前她要什麼禮物,當晚就對父親會特別好,這種情形在他行走各宮廷之中時,更是屢見不鮮,於是他便給自己訂下一個規則,就是從不在床第之間答應女人任何事。
等一切結束之後,璦媚早忘了先前想要求什麼,一下子便進入了夢鄉,倒是雷夫的心思自璦媚身上收回之後,馬上又回到令自己心煩的事上頭。第一次發脾氣時,他想得到孟憐兒,第二次發脾氣時,他甚至去向國王請婚,如今盛怒一過,他的心中卻充滿恐懼。
他並不想要個無法以她為榮,更絕不可能愛上的妻子,他計畫往後要把她安置在寶獅莊,雖然一再告訴自己那是因為她回到那裡去,可以減少一些麻煩,但實情卻是怕受不了她的醜陋;想到這裡,雷夫已是滿心的愧疚,生得醜又不是她的錯,也許她之所以這麼惹人討厭,就是因為貌窮所造成的?
瞧自己因為一時的怒氣付出多高的代價啊?但話已出口,如何收回?因此罪惡感日盛一日,尤其是想到那女孩此刻快活的心情時,他更加難受。那個可憐的女人知道終於有人向她求婚,一定樂歪了吧?當然是羅,以前她何嘗有過求婚者?
還是不要逼人太甚,把她送走,坎普墩多得是房間,她大可以住下,不必受被丈夫遣回孃家的屈辱。然而他們終究需要子嗣,但一想到她的長相,他便先冷了一半,萬一他連看她一眼都受不了呢?那怎麼還能……?
對一個擁有鋼鐵般意志的人來說,不安的感覺真是令人難受。明天吧,明天至少得跟她過一夜,因為依照傳統,她的家人及其他的客人隔天早上都會留下來檢視床單,以證明她婚前的純潔,這件事是非做不可的。
如果自己不肯與她同床共枕,就得忍受更多的笑話,到時難保自己不會發更大的脾氣。
葳葳的尖叫聲吵醒了憐兒,一感到刺痛,她就想罵侍女兩句,不叫醒她,自己不就可以暫時不痛嗎?
“他們對你做了什麼?小姐!”葳葳詛咒道:“你的臉又黑又腫,罰他們下地獄去,罰打你的手被火燒炙,罰——”
“噓,葳葳,”憐兒盡力抬起頭來。“你明知道我本來就比較容易瘀血,其實沒有看起來那麼糟啦。”
“真的嗎?小姐。”
“拿面鏡子給我。”憐兒想以一記笑容安撫焦急的葳葳,但下巴、嘴唇都痛得沒辦法展露笑容,出現在磨光的鐵鏡中的竟是一張活像被瘋馬踐踏過的臉。
一隻眼睛腫得睜不開,另一隻也僅剩一條縫而已,鼻下、唇邊、下巴上全是血汙,不過最可怕的還是佈滿全臉的烏黑瘀青,身上的傷一定也好不到那裡去吧?理查可不是隻揍她的臉。
昨晚葳葳沒有到她房裡來,而她也沒有力氣換衣服,所以理查一走之後,她便和衣昏睡至今。
“還好啦,”憐兒把鏡子放下。“我還以為他把我的鼻子打斷了,現在這樣還能復原。”
“你怎麼還能若無其事的開玩笑,小姐?”
“因為總比哭好,尤其想到捱打的結果時,我更得強迫自己笑。”
“這麼說你要嫁他了?”
“你也知道結婚的事?”
“小姐,馬車都準備好了,只等你——”
憐兒本來願意付出一切,只求取消這件婚事,但如今她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