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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起來。我低著頭,想也許多跪一分鐘,秦露能少生一點氣,就執拗地跪在石地上。秦紹摸著妹妹的照片,嘆了口氣說道:“露露,都過去了,好不好?哥哥看著她開心,才能幸福。你原諒她吧。”
過了一會兒,秦紹又來拉我。他說:“起來吧,露露說她原諒你了。”
我抬眼問他:“真的?”
秦紹認真地點點頭:“露露是個善良的孩子,她不忍心讓一個孕婦跪她面前的。”
我小心地站起來,腿本來就有些浮腫,站起來時腿麻得不行了。我忽然問秦紹:“秦紹,你當初恨我嗎?”我從來沒敢和他直面過這個話題,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疤,輕易動不得。但其實,張嘴問了也就說出口了。
秦紹點點頭。
“那你什麼時候對我有其它意思的?”我好奇地問。
秦紹看著我:“什麼其它意思?”
“就是很複雜的那種啊。電視裡演的那樣,看著會心安啊,不看會心慌啊。想著會心疼啊,不想會心虛啊。眼裡為她下著雨啊,心裡為她撐著傘啊。”
秦紹笑了:“你是詩人啊?”
“說嘛,什麼時候開始的。”
“很早的時候。”
“多早?”
“你想象不到的早的時候。”
又是這個答案,更早時,秦紹還說在想象不到早的時候見過我酒窩。他給我打太極,我也懶得理他了。也許真的在很早很早的時候也說不定,在最最初,那個算命大師不是說,我23歲時,已種下了因,果終將至麼?
10月18日,我的孩子出生。是個六斤多大的女孩兒。秦紹起名叫“秦無傷”。起初我嫌這個名字像個劍客,後來也半釋然半默許了。我想這是我們對孩子的美好祝福,傷痕累累過,千瘡百孔過,才知曉,“無傷”便是人生最高的願景了。
59、番外?劫(1) 。。。
盧欣然是我化解不了的一個劫。
2001年,從秦露那裡第一次聽到她的名字。她和我同在美國唸書,可心時時刻刻都在嘯天身上。露露一向害羞,和那小子青梅竹馬十多年,還沒討上個名分。出國了,卻做起了名不正言不順的監工,時不時地打聽嘯天的最新情感動向。
小男孩小女孩,總是喜歡這樣,兩小無猜得膩歪,卻沒人出面敢捅破層窗戶紙。我也暗暗提醒過嘯天,在感情這事上,男人應該主動一點,總不能讓小姑娘先開口說那句話。小子卻是鐵錘般的心眼兒,也不知道是跟我打哈哈呢還是真沒想明白男女之事。
有一天,露露哭喪著臉說,嘯天被一個叫盧欣然的女孩拐跑了。我有些震驚,一直以為嘯天早晚是我妹夫,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人家給攻佔下了。露露茫然地說,那女孩兒真的厲害,聽說每天像影子一樣跟在嘯天身後打轉,最後嘯天舉白旗投降了。
自從嘯天有了女朋友後,他更少打電話過來了。露露是個矜持的姑娘,一見到他冷落了,自己即便沉悶委屈得不行,也端著不給他打電話。只是每次見著我就長吁短嘆一下。我看不下去,瞞著露露聯絡了一下嘯天。沒想到這小子以前說話稀稀拉拉的,現在張口閉口都是那個女孩的名字,一說起來跟倒豆子一樣還沒完了。我不悅地掛了電話,又鼓勵露露積極主動一點,向那個盧欣然學習學習。露露一聽,更加受挫,索性再也不在我面前提嘯天的事情了。
2004年初,我終於完成學業,聽說有人買了我們家古宅,我爸沒心思處理,讓我幫忙看著辦,我就提前回國了。好多年沒在國內開車,有些不習慣,在露天停車場倒車時,也格外小心。買完東西剛準備取車,卻看見一輛白色的奧迪把停車場角落的臨時攤位撞翻了,裡面驚慌失措地走出兩個女孩來。
一個有著濃黑長髮的女孩忙著跑向了攤位,另外一個燙著卷的則仔細研究著車屁股的刮痕。
黑髮姑娘穿了件純白色的毛衣,蹲在攤位撿散亂了一地的鑰匙,邊撿邊和旁邊的攤主說對不起。攤主是個殘疾人,大概在這裡配配鑰匙賺點養家餬口的散錢。
燙著卷的姑娘遠遠地走過來,喊道:“盧欣然,怎麼辦?車後面那兩道痕可深了。”
我聽到這個名字,心裡有些驚詫,特地多看了眼那黑髮姑娘。
她站起來,把所有的鑰匙都放到了攤位旁,轉身和捲髮姑娘說:“颳了就颳了吧。”
捲髮姑娘似是心理不平衡:“要我說,就得讓他賠。什麼停車場啊,怎麼能隨便讓人在這裡擺攤呢。我看看這停車場是誰家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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