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留在了A市。
每天秦紹回家,都會帶一件禮物給我或孩子。禮物或大或小。有時候會是一套首飾,有時候只是一個小抱枕。我擔心這樣買下去,再大的房子也不夠他塞,每收到禮物之後都要提醒他下不為例;可秦紹養成了習慣,空著手回來見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最後我只好讓他帶點種子回來,這樣灑在大棚裡,要是能開花結果也是件美事。然後秦紹經常帶著稀奇古怪的秧苗啊樹種啊之類的回家。有時候我想,秦紹可能要進軍農業或林業了,好多品種我都不知道是什麼,就見他興致勃勃地折騰著。有一次,秦紹興奮地拿了波斯菊的幼苗回來,說七八月份剛好可以開種。我扇著芭蕉扇,問他我到底和波斯菊哪裡像了。秦紹搗騰著花盆說:“以前波斯菊是被選來獻給牛津的一位尼僧院院長的,他是學問的守護神。”我歪著腦袋問:“你是稱讚我博學多才嗎?”秦紹歪了下嘴,說:“你到現在博士還沒畢業吧?還敢和學問守護神比啊?你和波斯菊相像,是因為波斯菊對土壤的要求不高,耐旱,好養活。”我心想,好養活也算是個優點,勉強聽著當讚揚聲吧。
秦紹沒有向我求婚,只是在某一個烈日似火的下午,把我塞進了他的車裡,直接去了民政局。我想秦紹真是吃定我了,知道我大肚子,不嫁也得嫁,拿了我的戶口本就敢拉著我去結婚。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看著我圓滾滾的肚子,假模假式地問了句:“是自願的嗎?”
我氣鼓鼓地說:“從頭到尾都是被迫的。”
秦紹說:“您別理她,直接蓋戳就行。”
工作人員顯然也不太滿意他的語調,說:“你以為你們是來餐館消費完了,開發票呢。想明白了再來。下一對。”
我連忙拉著她的手,說道:“自願的自願的。大熱天,誰來民政局消費啊?”
秦紹就揣著兩本燙金的結婚證,囂張地帶我出門吃了盤義大利麵,這事兒就算完了。
我覺得也是低調點好一些,畢竟要是讓網友們知道了極品女跟秦紹還結婚了,那他們非得百折不撓,誓要把我人肉出來才算洩憤的。雖然理智上是這麼想,但一想到人生這麼大件事情,怎麼秦紹啥也沒表示下,就輕輕鬆鬆拿下了,顯得我多沒地位啊。
秦紹很快向我解釋了:“對付你這樣的,就是要講究快狠準,一拖拉,你立馬能生出禍端來。咱先領證,其它的等生了孩子,我和孩子能打個商量的時候再說。畢竟那時候,怎麼著也是兩個人了。”
我聽著,覺得好似也是這麼一回事兒,就讓心裡的不甘心由它去了。
到九月下旬的時候,肚子大得如同隨時都要爆開。有時候孩子舉動大一點,能看見肚子的形狀變來變去,偶爾還能在肚皮上看見小孩的手型。我看著這肚子,想著這和異形沒啥兩樣,心裡微微還有些牴觸。秦紹卻很高興,每次都伸著食指小心地戳孩子的手,和孩子玩ET遊戲玩得不亦樂乎。
九月底,秦露的忌日到了。我堅持要去黃港墓地看望他。秦紹很是猶豫。因為離預產期沒幾天的時間了,他怕出問題。但我毫不動搖,一意孤行。秦紹每每看見我這樣,就會妥協,這次也是一樣。
天氣還是轉涼了些,我一手捧著大肚子,另一手被秦紹牽著,一步步拾階而上。沿路的松柏鬱鬱蔥蔥,頭上的藍天一碧如洗。別人眼裡是個秋高氣爽的好日子,而我的心卻是一沉一沉的。
終於走到秦露的墓前,秦紹把白菊放了下來,輕輕地說了聲:“露露,我們來看你了。”
我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想到那麼可人的一個青春小女孩,被永久停留在二十三歲的初秋。期間這七年,秦紹消化了多久,而我又逍遙了多久呢?
我掙扎著跪下來,秦紹看到後想扶我起來。我向他擺擺手,說:“我和你妹妹說會兒話。站著說,怕你妹妹不聽我。”
然後我對照片裡露出甜美笑容的女孩,慢慢說道:“秦露,對不起。我知道一句對不起,對你來說什麼意義都沒有。可除了對不起,我也想不出其它的話來表達我的悔恨。以前我不信命,現在我相信天道輪迴,因果報應,生死簿上賞罰功過一條條都記得清楚。這輩子我們家欠了你一條命,如果有來生,請把我的壽折到你身上。我們一家三口,每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作為子女,我還是厚著臉皮請你原諒我父母,他們已遭到了不測,唯獨我還貪戀這個人世。所以我父母的債我來還,我三生的命都由你來定。你要是能夠愛屋及烏,不嫌棄我,你投胎來做我的孩子,我願用我這一世的母愛來照顧你呵護你。”
秦紹扶著我的手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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