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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看著那夫人,一字字道:“真真地好笑,這可是我家,是我的地盤,我要去哪裡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她此時已經想到了面前這人的身份,可不正是隔壁童老太太家的女兒,因嫁在城外,平日裡回來得少,這才一時沒認出來。不過仔細想想,四鄰中除了那童老太太,還有誰能做出那般沒品的事來。
巷子裡的鄉鄰們也都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陸陸續續地過來檢視動靜,聽了玉珠的話,便有人大聲附和起來,“是誰敢到同仁醫館來鬧事,當我們是死人吶。”說著,便有好些個拿著笤帚扁擔的鄉鄰衝了進來,齊刷刷地站到玉珠身後,朝那婦人怒目而視。
那婦人見勢不對,便不再硬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一邊嚎還一邊在地上打滾,嘴裡罵罵咧咧地說什麼玉珠害死人之類的話。
玉珠何時見過這樣的潑婦,一時竟有些拿她沒轍。四鄰們聽見婦人說童老太太毒死了,雖說對那老婦人慣沒什麼好印象,但就這般死了,多少有些同情,當然更多的還是擔心玉珠被牽扯進去。雖說那兔子不是她給的,但畢竟是吃了她家的東西,鬧出了人命,只怕不好收場。
一大群人正僵持著,玉珠這才忽然想到,那兔子不過是吃了麻醉藥,又不是下了毒,何來毒死童老太太之說,遂高聲冷笑道:“這可真是怪事,我家那兔子不過是吃錯了藥昏睡過去,如何到了你就家裡就毒死了人。怕是有人害了老太太,還來我這裡訛詐。你倒是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家的兔子害死了人?可曾請過大夫,可曾讓仵作驗過屍,你紅口白牙地衝進屋就說我毒死了人,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若是壞了我這裡的名聲,我還要告你個誣告之罪。”
眾人聞言甚覺有理,紛紛點頭稱是,朝那婦人喝問,讓她拿出證據來。
那婦人原本不過是想來訛些錢財,沒想到玉珠小小年紀竟如此牙尖嘴利,一時噎住,說不出話來。想了半天,才哭道:“我娘昨兒晚上就吃了頓兔子肉,旁的什麼也沒沾過,現死在床上,連動也沒動過。不過是那兔子下的毒,還能是誰?”
玉珠想了想,又問道:“你可曾把過脈,探過鼻息,聽過心跳?”
婦人頓時不說話了。
玉珠一時又好氣又好笑,沒好氣地說道:“連人是死是活都沒搞清楚就跑來訛詐人,你還真是孝順。”
眾人聞言鬨堂大笑。那婦人丟盡了臉面,哪裡還敢再在院子裡鬧騰,趕緊爬起身,連滾帶爬地衝了出去。隨行的那些漢子見她走了,也趕緊在後頭追,一邊跑還一邊喊道:“你別跑,還有銀錢未結清呢。”
那婦人回家後,果然發現童老太太並未氣絕,只是睡得狠了,怎麼也叫不醒。她又眼巴巴地過來求玉珠出手救人,玉珠只讓她好好等著,過個一兩日便會自動醒轉。那婦人還以為自個兒得罪了玉珠,她才不肯出手,又是哭又是求地鬧了半天,最後還是秦錚回來的時候才將她給趕走。
得知今兒有人來鬧事,秦錚嚇了一大跳,十分自責自己不在家中,又是發誓又是賭咒,說是再也不隨便出門了。
又過了兩日,玉珠和張勝一道兒去孫大夫家解剖屍體。許是這些日子被玉珠逼迫得狠了,張勝雖然還是嚇得一臉蒼白,但至少沒有再像上次那般連刀都還拿不穩就衝出去嘔吐。但孫大夫仍是不大滿意,眼刀子一刀一刀的,把原本就緊張的張勝盯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好在玉珠表現甚佳,孫大夫難得地面露讚揚之色,對玉珠的態度也少有地溫和起來。
待解剖完畢,張勝被勒令留在房間裡對著屍體繼續學習,玉珠則將孫大夫請到書房,向他請教手術中的種種問題。比如燈光、消毒、併發症之類。
玉珠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孫大夫竟然一臉茫然地瞧著她,彷彿對此從未考慮過。
他的反應終於讓玉珠打消了之前他也同為穿越者的懷疑,若是經過現代醫學理論教育出來的醫生,沒有連這些都不懂的道理。但這也說明了一點,這位孫大夫果真是個醫學天才,竟然自己摸索出一套外科醫學理論,實在讓玉珠佩服不已。
孫大夫對玉珠提出來的這些問題十分感興趣,兩人就此展開了熱烈討論,不知不覺天已全黑。孫家雖有煮飯的廚娘,但做出來的食物實在難吃得很,孫大夫和張勝倒是不挑剔,玉珠卻實在難以下嚥,只喝了兩口湯便放下了筷子。
從孫家告辭出來,才出了巷口就瞧見兩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秦錚和顧詠。秦錚遠遠地瞧見她,連忙揮手招呼,蹦蹦跳跳地衝過來,道:“幸好碰到了。我和顧大哥在家裡頭等得實在心焦,生怕你路上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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